“首先,长得漂亮是我家的遗传好,但我可没叫你来追我,自己定力不够好,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把,根本像只媲美猪哥的色胚,把不到又怪别人,这种男人最可耻,一点担当也没有。
我脾气坏又怎么样?我有叫你到我面前被我骂吗?刺猬花又怎么样?至少比你们这些贫血男多长一点脑袋,碰到你们这些男人耍白痴的时候,正好可以拿刺替你们针一针通血路,看你们会不会变聪明一点,这是功德一件,你应该感谢我的善良。
再来,大女人又怎么样?谁叫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只长身高不长脑袋、个个眼睛像得了青光眼,只看得见女人的容貌,看不见自己又笨又丑的短处,只会肖想女人自动匍匐在你们的脚下,简直比哆啦A梦里的大雄还白痴!”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脸不红、气不踹,又是猪哥色胚、又是贫血男、又是白痴笨蛋,当场让站在她面前那个学长完全呆住,面色一阵青青白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妳……妳……”生平没被人骂的这么彻底过,学长的脑袋彻底当机。
不提范开还好,一提到那个她听了几百次,好似男人的救星、财经界的超人,不论她的成绩多好就是永远输他的纪录、让这些讨人厌的臭青蛙老是拿来奚落她的骄傲的“无脸男”,她就更生气,骂起人来更不留情。
“我就是讨厌你们这些只长一张嘴、说的话不是讨好女人就是贬低女人的男人,装模作样自以为了不起,外表像猪哥还自以为是帅哥,脑袋里装的根本是发酸的臭豆腐渣,又、怎、样?自己比不上别人,就拿个早就不在学校的『先人』来压我,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志气吗?还真是『有志气』!”
虽然人长得比对方矮,但她的气势完全压倒眼前的大男人,让一个大男人严重口吃、目瞪口呆。
听到这个学弟追不上俏佳人,又拿他来作文章时,他就知道学弟惨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被骂也是罪有应得。
倒是……先人!?他有这么“古”吗?也不过就是离开学校几年而已,她一副他像历史课本上的黑白人物照一样,真是让他听了啼笑皆非。
本来很想走开,但秉持着爱护学弟妹的高尚情谊,实在看不下去的范开叹口气走过来,拍拍那位仁兄。
“追不到女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但追不到就开口骂女人是很难看的,回去吧。”真是可怜这位面色如土的男性同胞。
虽然他有错,但告白不成,反而被骂的狗血淋头,想回骂又骂不出来,那位学长拿着花,捧着一颗破碎的心只好先回去。
而秋欢双手环在胸前,看着面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雄性动物,等着看他想做什么。
而他望着她,怎么都想不出,为什么这么一张美丽的面容、漾满慧黠的双眸下,却藏着一副这么火爆的脾气。
然而,她骂人时特别晶灿灵动的双眸灼亮又慑人,神情无畏的让人移不开眼,让他瞬间像被什么迷惑住,走到她面前。
“虽然他很烦人,不过妳骂的话也太不给他留余地了。”他轻叹似地开口。
罢刚那个学弟只是气炸而已,万一她遇到的是一个会动粗的男人,她那美丽粉女敕的小脖子可就危险了。
“怎么,你想替男性同胞讨回颜面吗?”小姐她心情被打坏,现在是谁惹她谁倒楣。
尤其,想到这位仁兄也是男的,她就一并气下去!
“不是,只是希望妳口下留点情;世事难料,今天妳得罪一个人,难保明天不会去求他帮助妳。”她太率直,让他不得不担心起她的未来。
“老头先生,如果你对『说教』这件事那么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到家扶中心或者少年观护所报名,那里有一堆等待『开释』的人,一定可以让你说个过瘾、模仿上帝的宽怀,以满足你的无聊善心。”
“老……头!?”范开的表情有点滑稽。
他“高龄”还没过三十,已经晋升到“老头级”了吗!?这小姐未免太“瞧得起”他了。
“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整天碎碎念那些人生大道理,不过,别不好意思,我不会告诉别人其实你去拉皮又整容、肉毒杆菌打了好几针、胎盘素吃了一堆,所以不会有人知道,其实你已经高龄过七十。”
抱著书走开两步,她又回过头,“哦,对了,不用太感谢我的体谅和善心,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是BMW,而敬老尊贤也是应该的。”说完,小姐她走人是也。
对于她的火爆脾气、骂人不带脏字的创意和慧黠反应,范开简直啼笑皆非,不知道该赞叹她,还是该掐死她比较好。
教授怎么没提到她这张小嘴有这么厉害啊?
但话说回来,刚刚那个求爱不成的学弟,实在也很欠人骂就是,一点身为男孩子的风度也没有。
望着她气呼呼的娇小身影,消失在林荫大道的尽头,范开不由得摇头笑了。孟秋欢铁定是所有男人又爱又恨的梦魇。
美得叫男人忍不住接近,偏偏一接近就会被砸得满头包。
接近她,就像把钱砸进行情莫幻变测的投资标的一样,感觉刺激、风险很高,但是想看看她由讨厌变喜欢的神情却又要命的吸引人。
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他就是范开的时候,会不会把他修理得更惨?
第二章
答案是:会的。
当孟秋欢遇上范开的时候,从来没有一次给过好脸色,就连那次来请他帮忙拟合约的时候也没有。
想到这家伙就是那个“无脸男”--在看过他之前,秋欢已经把他的名字拿来作标靶射了,现在居然还被他撞上她被臭青蛙奚落的模样,秋欢就更气。
再想到她最自豪的专长,偏偏表现不如他,范开在她眼里,简直就是比十大枪击要犯更讨人厌!
都是他,害她得为了方便打工,不必在学校和范开的工作室之间来回奔波,所以尽量都把课集中在早上或下午。
范开的工作室,占地近三十坪,除了两张办公桌和一组待客沙发外,另外在靠窗的角落装设了吧台小厨房,保留烹煮的空间,剩下的便是档案柜和几盆长青盆栽,每天早上会有固定的清洁人员来整理打扫。
范开的工作要常和外人接洽谈论,而秋欢负责的,通常就是主内的资料搜寻和处理,辅助范开工作。
此刻,中原标准时间:下午一点三十分,工作室门口准时刮进一道身影。
“我来了。”秋欢将空饭盒丢进垃圾桶,然后滑进自己的座位,打开电脑。
她的中餐,是在楼下的管理室解决的,边看新闻边跟警卫叔叔聊天边吃饭。
“怎么不直接拿上去吃?”有一次警卫叔叔好奇地问,明明办公室就在楼上,范先生也没有制止她在办公室吃东西,她干嘛不肯去呢?
“办公室是办公的地方,在那里吃饭不太好。”这是秋欢的回答,但事实是--看着范开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吃饭,她铁定消化不良。
来这里当他的助理已经很委屈她了,她才不想“服役”满三年的同时,顺便带回“胃溃疡”当纪念。
但是警卫叔叔一听到她的回答却非常感动,认为她工作分明,又懂得替人着想,不在办公室吃饭以免影响别人的上班情绪,真是一个乖小孩。
秋欢只暗暗吐吐舌,就让警卫叔叔继续这个“美丽的误会”吧!
等电脑开启,她先点开昨天做到一半的分析图,然后拿出写满待办事项的便条,逐一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