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葛无优当场沉了脸色,直接下逐客令:“山田小姐,我想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请你立刻离开我的办公室。”
山田春子一听,脸上血色尽失。
“葛先生……”难堪的泪光浮在眼眶里。
“立刻离开。”葛无优完全不为所动。
“我……不能走。”她摇头。
梆无优冷冷地望著她。
山田春子没勇气直视他冰冷到会冻死人的眼神,只能匆匆跑到孟春艳面前。
“请你让我留下来,我保证不会和你争宠,只要葛先生能接受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请你帮帮我,让我留下来,拜托、拜托你。”
“山田小姐,请你立刻离开!”葛无优真的生气了。
孟春艳看了她一眼,又望向他,再转回,接著笑笑地撑起下颔,问道:“山田小姐,你喜欢他哪一点?”
“我喜欢他的才能、喜欢他处理公事上的俐落、明快的个性。”山田春子回想著第一次见到他的感觉,“在日本,有很多男人都花心,可是他却不会,就算有再好条件的女人主动向他示好,他也视若无睹、完全不为所动。我欣赏他的志气、他的节操,所以……才拜托哥哥替我询问藤原社长的意思,然后,在藤原老夫人不反对、也乐见其成的情况下,我来到台湾……”
丙然,是驭搞的鬼!梆无优在心里咬牙切齿。
“可是,他不喜欢你,留在他身边,你不会幸福的。”有另一个女人这么了解他的优点,孟春艳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没关系,我相信人都是有感情的,只要相处久了,他总会喜欢我的,我不在乎要等多久。”山田春子还真是……乐观到有剩!
“万一他一直不喜欢你呢?”
“我可以等,也愿意努力。”山田春子微笑回答。“像葛先生这样一个好男人,是值得女人用心力去争取的,而我不想错过他,所以我愿意付出、愿意等待,多久都无所谓。”
好伟大的心思!可是,这么委屈求全、这么退让以求,就只为了让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接受她,这样值得吗?
一个他不爱的女人,肯为他这么付出,相形之下,她这个为他所喜欢的女人,似乎一点也不懂得付出,更不懂得珍惜他的好。
这样的她,他真的喜欢得一点也不勉强、一点也不委屈吗?
“艳!”一看到她的表情,葛无优就意识到不对劲,立刻语气强硬地开口:“不许你退缩,也不许你答应!”
他宁愿她像刚刚一样无动于衷地看戏,也不要她脸上出现怀疑的神情!
孟春艳笑了,抬起头望著他:
“她是你的问题,我不会代你决定什么,你自己看著办吧!”说完,她小姐拿起皮包,很快地冲出办公室,葛无优立刻要追上去。
“葛先生。”山田春子拉住他臂膀,踮起脚尖就送上朱唇。
梆无优没让她碰到已专属于孟春艳的暖唇,一脸嫌恶地推开她。
“山田小姐,请自重!”
太好的修养让他没有拿什么粗鄙的言词骂她,只是,当他从办公室一路追出公司,却都没看见孟春艳的身影时,他终于忍不住低咒出声──
懊死!
第十章
简直是无妄之灾!
当天晚上他打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打她家的电话,没人接;去到她住的地方,电灯是暗的,她根本没回去。
棒天,本来以为会在进办公室那一刻看见她,结果──
“孟孟说她要请休假,所以不来上班,这是假单。”美瑶临时受命,替好朋友送假单,顺便也一圆她的美梦──近距离看帅哥。
嗯,果然很帅,只可惜,帅哥现在的表情简直比冰山还冷,抗低温能力差一点的,真的会被当场冻死。
“她在哪里?”葛无优没有接假单,只想逮到那个小女人。
“呃……孟孟没有说。”
“她什么时候跟你联络的?”他再问。
“今天早上我一到公司,就接到孟孟的电话,所以帮她请假。”她小心地瞄著那张冰山脸。“呃……特助大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害孟孟伤心了?”
“她伤心!?”葛无优面色立刻一变,对她的关心和在意表露无遗。
“嗯。”美瑶点头。“孟孟说她需要疗伤,所以暂时不上班。”
疗……疗伤!?
艳那颗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真的很不相信山田春子的自作多情会伤到她,可是……她却说她要疗伤!?
“她有没有说要请假多久?”她该不会是在躲他吧?
“没有耶。”美瑶回想了一下,确定孟春艳没有说要请几天。“不过,特助可以放心,孟孟既然只是请休假,那……顶多休个十五天,她就会回来了。”因为孟孟的休假就这么多啊!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好。”美瑶把假单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特助办公室。
十五天?艳真的以为他能等上十五天吗?好不容易才让艳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她这一躲,八成在考虑休掉他,毕竟她的个性就是讨厌麻烦。
梆无优绝对不接受这种结果,只是……她会去哪里?
才思考著,桌上的视讯装置忽然传出讯号──是日本发讯过来。
很好,非常之好,好端端竟然让山田春子跑到台湾来胡闹,这个驭……真是很欠骂!
梆无优火大地开了视讯,准备喷火。
至于艳……等他找到她,她就知道了!
咦?
孟春艳忽然打了个哆嗦,掏掏耳朵。
她怎么觉得……好像有人在骂她啊?
“大姊,你打算在我这里住多久?”孟夏浓将儿子抱在怀里,一边哄著他睡,一边问道。
那天离开公司后,孟春艳没回家,反而直接跑到二妹家住,目的当然是不想让葛无优找到她,而选择住浓浓家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浓浓不会念她、不会找她吵架,可以让她在她家尽情赖个过瘾。
不过说真的,赖了几天,人还真的愈来愈懒,愈来愈不想回公司看到葛无优。
“我不知道。”孟春艳斜趴在沙发上,懒懒地回道。
罢刚和小谦谦玩得太开心,一洗完澡,疲累感就出现了,好想睡觉。
“可是,你这样搞失踪,他会很著急的。”大姊来投奔她的第一天,孟夏浓就知道所有的事了。
她们四姊妹,除了还在学的四妹住老家外,上头三个各住镑的地方,这是孟家父母为了训练女儿的独立想出来的办法,只要年纪一过二十,就得搬出去,自己打工、付房租、赚生活费等等。
“他不会太著急的,这几天他应该会很忙。”忙著解决山田春子的事。
“大姊,我想……葛先生还是会很著急的,因为他喜欢你。”自己的女人不见了,男人不可能不急的。
“他著急,我疗伤,谁也不吃亏。”孟春艳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整个人窝上沙发。
疗伤?孟夏浓一听,忍不住笑出来。
“大姊,你哪需要疗什么伤?”她根本就没受伤。再说,她住在这里三天,每天跟小谦谦玩得不亦乐乎,心情愉悦得不得了,哪里像在疗伤!?
“一个我认定是男朋友的人突然冒出了个未婚妻,还是经过家人同意的,他等于是欺骗我耶!我怎么可能不伤心?”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应该随身携带手帕,假装喷一下泪,以表达伤心的程度。
“大姊,你才不是因为山田春子的出现伤心,虽然你平常随性惯了,可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才不会躲开,反而会好好教训那个花心男一顿,顺便怂恿那个未婚妻悔婚,让花心男两头空。你会什么都没说就躲开,一定是心里在想什么事。”不愧是二十多年的姊妹,孟夏浓对自家大姊的个性可是相当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