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觉得很不公平。她就是被他算计去了嘛,一口气闷闷地哽在心头,让她就是很小气地想替自己扳回一城。
被子下,她的身体一寸寸移动,若有似无的摩擦勾诱着他的本能,让还没完全得到释放的他极快的有了反应。
“妳在做什么?”他及时定住她,又好气又好笑,却暗自抑下一记喘息。
“在做你对我做的事呀。”放开她啦,这样她都不能动了。
“别闹,乖乖休息一会儿。”他拍了下她俏臀,以兹警告。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她嚷嚷。
“因为我的力气比妳大。”他横了她一眼,“乖乖睡觉。”
欢爱是很耗体力的,她几乎没休息,又拉着他扯东扯西,她自己或许没察觉,但他却看得出她身体的疲倦。
“我不要睡。”身体不能动,她还有手。
虽然她没有刻意挑逗,但是她生涩的揉触,已经足够点燃他的。
殷逢伦喘息地翻过身,手脚并用地压住她,不让她再乱来。
“别捣蛋,妳需要休息。”他粗哑地道,明白她只是好玩。
“为什么,难道你『不行』了吗?”她挑衅地问,
他可以用激将法,她当然也可以啰,这叫礼尚往来嘛!
“妳……”深吸口气,他准确无误地抵住她。“妳认为呢?”
这下换她惊吓了。他的炙热,结结实实地让人无法忽略。以他这种情况,她绝对不敢再怀疑他“不行”!可是……
“那你为什么不要?”没有男人会拒绝主动送上来的“美食”的。
“因为妳。”他空出一手,自她的唇滑下至左胸。她原以为他会抚弄得她敏感不已,可是他的手,却只停在左胸靠中央的一处。“因为这里。”
那是心脏的位置!
“再一次,太勉强了。”他低道,想到她的情况,炙热的终于梢梢压下。
“你……”他注意到了?!她惊讶的没了较劲的心思。
他点头。“妳有心律不整的症状,心脏的功能生来就比常人弱一些,虽然没有严重到必须开刀,对妳的健康影响也不大,但那不代表妳可以随心所欲、毫无节制地透支体力。”
“你、你怎么会……”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说过,关于妳的事,我没有不知道的。”他拂开她的发,怜爱地在她额际落下一吻。“妳不能长时间运动,也不能大笑或大哭,让情绪激动,这个小毛病虽然没有影响妳的生活,却多少束缚、进而改变了妳的性情。”
“你……”她吸口气。“你一直知道,所以之前……”想起之前重逢,她因奔跑而呼吸不顺,他半吻半歇地……不是孟浪的轻薄她,主要是为了为她调匀呼息!?
每次吻她,虽然都是趁她不及防备时顺利掠夺,但,每回他却总也带着克制。这一点,她从他吻完后总带着更多自制的激狂眼里,看得很清楚。他从来不说,但她并不是不懂。
然而现在,她才真正明白原因。同时意识到,为什么他明明可以尽情掠夺时,他却只是缓缓地与她缠绵;为什么在欢爱后,男人应该疲软的此刻,他却一点倦累也没有。
罢刚,他一定没有完全得到满足,可是却已让她领略到生平第一和第二次的欢爱高潮;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可恶的男性得意,只是一味地关怀她,希望她好好休息来恢复体力。
他一直……都是这么小心翼翼地待她,以她的感受为先,甚至不惜抑制自身的需求,他这份心意,让她再说不出什么话。
“你……”她哽了声。“你让我想哭了。”
他这么深切的情爱,她承受得起吗?
“我不想见妳哭,只要妳别再捣乱。”他抚过她被子下的柔软曲线,不着痕迹地引开她的注意力--轻按了下她腰际,害她敏感地差点跳起来,那抹瞬间惊骇的神情,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酸楚的情绪被嗔然的表情取代,她娇瞪着他,“现在是谁在捣蛋了?”
“我忍不住,谁叫妳太吸引人。”他拉近她,将她安置在自己怀中。“现在,就听我的,睡一下好吗?”
“你陪我?”她拾起眼。
“嗯。”他轻轻点头,忽视自己身体的渴望,只专心地抚着她,助她入眠。
不一会儿,她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棒天一早到办公室,殷逢伦这个总经理立刻被唯一的上司召见。
“跷班愉快吗?”殷逢远批完一份急件,交给随身助理程伟,让他带出去发文。
很快地,办公室里就剩他们两兄弟。
“很愉快。”殷逢伦笑笑地回答。
“只是去约会,有必要连手机都关掉吗?”殷逢远继续看公文,批注完后直接丢给坐在沙发里的殷逢伦。
“大哥,如果你带你的女人出门,会希望这时候还有公事来烦你吗?”殷逢伦很认分地抬手接住,拿出笔、坐正,跟着开始看公文,在总经理的签阅栏里批注指示。两兄弟像在表演特技,一个丢、一个接,谁的速度都没有特别快,也没有特别慢,默契十足。
别人家的公文流程,可能都是总经理看完,再上呈董事长;但是在翔殷,却通常由殷逢远先下裁决,再由殷逢伦复核后续流程及注意有无其它漏洞。这也是依他们所擅长的事,两兄弟私下所做的分工。
不一会儿,办公桌上文件已然消化完毕,全堆到对面沙发的矮几上。
“上班时间,别忘了该做的事做完。”殷逢远接续之前的话题后,转而问道:“你叫人去查的是什么?”
无缘无故,伦弟不会忽然对那两个车牌有兴趣的。
“前几天晚上,那两辆车打算跟我过不去,我当然耍弄清楚到底是谁对我这么有兴趣。”
“哦!?”听见有人对自己弟弟不利,殷逢远表情不变,眼神却已有了冷硬。“结果是谁?”
“是吴老板的人,不过我认为那天晚上的主使者应该是庄子强。”
“何以见得?”
殷逢伦将那天晚上起的小冲突简单对大哥说明。“庄子强之所以对熏纠缠,应该和熏能继承的辛氏财团股份有关。”
辛盛曾经说过,要将自己名下所有财产的百分之二十五留给辛皓熏,其它的才由辛家男丁们分。关于这一点,辛家的五个男丁完全没有意见。
“四分之一的辛氏财团,的确是相当令人心动。”以现有价值估算,那笔数字可以成立两家翔殷保全。
“前一阵子辛氏财团分支企业发生危机,这方面辛家兄弟自然有能力处理;而那天晚上围堵熏的人,我已经确定是吴老板的人,想来,应是受了庄子强的请托。
之后庄子强对熏仍然纠缠不休,对我三番两次坏他的好事,感到非常生气,也找了人要对付我。”殷逢伦交握两手,靠入沙发。
“你的应对方法?”殷家人可没有被挑衅了,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这回事。
“大哥认为让吴老板的地下钱庄、地下赌场生意都曝光的主意如何?”殷逢伦勾起一抹带有阴谋的笑。
“只是这样?”
“不小心,也许还会扯上庄氏大发银行的超贷弊案。”这项消息如果一公布,大发就准备被财政部接收或被并购吧。
“大发银行如果出事,我们也会少一笔生意。”殷逢远提醒。
“所以,等明天票期一到、帐款进来了,这件事曝光对我们就没影响了。”殷逢伦微微一笑。他早已算到这一点。
“就这样?”殷逢远俊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