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我而来,我不希望他因此丧命。”
“为他求情,是关心他,还是因为他是妳重视的下属?”她的答案,会决定连城的生死。
“他是个人才,对王室忠心,我不希望他因为这种原因而丧命。”
“如果我执意要杀他,妳怎么办?”
“我会内疚。”会伤心、会……怨他。
“内疚吗?”他忽尔一笑。
“乌坦达,将他送到北方矿场,不许他离开。”他下令。
“是。”乌坦达立刻照办,沙那也跟着走出帐外,将帐内的空间留给他们的王和王带回来的女人。
“你不杀他了?”她抬起头。
“我不杀他,但也不会容许他再接近妳,妳也不许再想起他。”他不允许她心里记挂着别的男人。
不许?她眼里露出反抗的眼神。
虽然答应将自己给他,不代表她就没有了自己的傲气,他一再霸道的举措,当真以为她会照单全收吗?
“想反抗我?”
“我累了。”不跟他逞口舌之能,推开他,她转身就往内帐走。
他却一把搂回她,低声一笑:“滟儿,别挑战我。”
“我不想挑战你,但也不会完全服从你。”她转首回以一笑,然后再度推开他手臂,往内帐走去。
现在她身处的地方,可是他的地盘呢!他武艺高强,她却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向他挑战呢?
必败的战争她是不会打的,经过连城的事,她忽然也有些明白了。
从下约定开始,她一直跟着他的步伐而走,她愈是淡漠接受,他就愈是步步进逼,甚至……连他的侵犯,她也只能默许。
但现在不了。
耙开口要她,那么,他就等着接受要她的代价吧!
棒天醒来时,北川孤星已不在卧榻上,看见一旁有干净的清水与布巾,君滟简单地梳洗后,开始打理自己。
“小姐,妳醒了。”在她梳头发的时候,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捧着一套新的衣服走进来。
“妳是……”声音有点熟。
“我叫乌玉,是大王要我来伺候小姐的。”她屈身福了一福,将衣服拿向前,“大王说,小姐可以换上这套衣服。”
她想起来了。“妳昨天有来过?”
“嗯。”乌玉吐吐舌。“在小姐来之前,就决定由我来服侍小姐,我昨天有来,不过大王不许我进来。”
“这里有可以净身的地方吗?”君滟问。
来的一路上,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休息,在山林里露宿加上整天坐在马背上奔驰,让她想好好洗个澡都没有力气,现在既然有时间、有地方,君泼当然想奸好把自己弄干净。
“净身?”乌玉想了一下。“啊!小姐想洗澡啊?我去问问。”说完,她一溜烟儿跑了。
不一会儿,就见乌玉指挥两名士兵将浴桶拾进来,并且倒满温热的水。
“小姐,可以洗……哦,净身了。”小姐用词真是够文雅,幸好之前她读过一点点书,不然还真的听不懂哩!
“谢谢。”君泼试了试水温,冷热适中。“乌玉,妳可以先下去休息。”
“我不用休息,我在这里等小姐。”乌玉立刻摇头,跟在她身边。“我可以帮小姐洗哦!”
“我不用妳帮忙。”
“要啦!伺候小姐是我的责任,我一定要做好。”说着,她准备帮君滟把衣服月兑下来。
“不用了。”君滟退开一步。“我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有人在一旁,妳先出去,需要妳的时候,我会叫妳。”
“可是……”
“乌玉,既然妳是来伺候我的,那我说的话妳应该要听,快出去吧。”虽然没有强烈命令,但她语气中的威仪却让乌玉自然听命。
“是,小姐。”转身走了两步,她又回头再说一句:“小姐,有需要的时候,妳一定要叫我哦!”
“嗯。”君滟点点头,看着乌玉将帘帐拉上,她这才解上的衣服,跨进浴桶里。
以往在宫中,她有自己专用的浴池;而在这里,能好好把自己清洗干净,已经是万分的享受了。泡在温水里,她全身的酸痛全不客气地冒出来,即使已经好好休息过一夜,她还是觉得疲倦。
这下她总算知道骑马赶路有多累人了。
她不过是被他抱在怀里,连驾马都不必,她就已经有点受不住,他却习以为常。
在北方,骑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如果以后天天都要这样骑马赶路,不知道她撑不撑得住?
才倚着浴桶泡了一会儿,帘幕后的声响立刻惊吓了她,
“乌玉,妳怎么在这里?”
是北川孤星!君滟立刻跨出浴桶。
“小姐在净身,要我守在这里,不可以进去。”乌玉乖乖回答。
君滟拿来布巾迅速擦干自己。
“哦!?”他感兴趣地一应。“她洗多久了?”
兜衣系好,单衣、亵裤……一件件赶紧往身上穿。
“大概一刻钟吧。”
“那应该洗好了。”他跨步,拉开帘幕--
“别进来!”一件披风丢出,北川孤星眼明手快地接过,将披风挂在手上,再抬起头,君滟正好系上腰带。
“我没说你可以进来。”她瞪着他,双颊微微泛红。
“妳确定我需要妳的允许?”他挥手,让乌玉退下。
君滟气闷。
这里是他的地方、他的营帐、他的卧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哪有资格不准他做什么!?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哀,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妳好香。”他走过来抱住她,低嗅她沐浴饼后自然散发的香气。
“别动不动就抱我。”她蹙起眉头,推开他。
“妳在我怀里都睡了好几天了,现在才抗议,不觉得太晚了吗?”他挑了挑眉。
“如果你有礼貌一点,就该自动避嫌,不是等我来拒绝。”她走开,到卧杨上坐下。
“很遗憾的,我这个北方的化外之民,没读过太多书,也不懂得太多礼仪,我只知道,我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他笑笑地说。
连“化外之民”这四个字都会用,还叫作没读太多书?分明是故意装傻。
“土匪!”她皱皱眉。
“如果我是土匪,那妳就得跟着当土匪婆。”他大笑。
“我才不要。”她好歹是女凰国的女王,现在居然变成土匪婆,差别未免太大了!
“妳还能说不要吗?”他搂她到身前,低首吻向她唇办。
君滟直觉要闪开。
“不许拒绝我。”他握住她下颔,控制在刚好箝制住她,但不会弄痛她的力道,不许她避开他。
君滟身子微僵,听出他的警告之意,只能由着他去。
他的唇在她唇上摩擦着,没有太粗暴,但也不温柔地吮着、采着,灵巧的舌尖刷进她唇内,掠夺她每一分呼息、每一吋反应,君滟几乎无法呼吸。
这吻……不是怜惜、不是欲求,只像占有,也像宣告,每当发现她想推拒他的亲近时,他就用这样来消弭她刻意拉出的距离,不让她躲开,也不让她忘记“她是他的”这事实。
他的意图,全在吻里彰显了!
敌不过他的力气,君滟只能任他侵略却坚持着不给响应。
北川孤星发现了,惩罚性地咬了下她唇办。
“唔--”她轻嘤一声。
痛!
“在我怀里,妳只能想我。”放开了她的唇,他蛮横地命令。
她眉头紧蹙,含怨带嗔地瞥了他一眼,抿着唇痛的地方,推着他胸膛。
这个野蛮人,居然咬她!?
“说话!”她腰问的手臂紧了紧,充满强迫意味。
“说什么?”她负气低哼。
“不许妳再想女凰国的一切。”
“不许我想,你自己就可以提!?”可恶,他愈勒愈紧,君滟反抗地抡起拳,用力捶着他肩膀,结果他不痛不痒,她的手却捶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