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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刺睡美人 第8页

作者:水银

拎著包袱、趁月黑风高模出家门,上了男人的车,这简直就像是“款款包袱跟人家跑了”的女人才会做的事!

“你在气什么?”他目视前方。

“没有。”她闷闷地回道。

“没有?”他讶异。“那为什么一直用眼神扑杀我?”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用眼神在扑杀你?”她甜甜地问。

“我是在看你呀。”趁著等红灯,他目光瞥向她。“如果不是在开车,我想『看』的,还不只这样。”

他的语气怎么怪怪的?

在绿灯亮前,他别有深意地再望她一眼,宝儿蓦然懂了!

“你……”她涨红脸。

“嗯?”他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浅浅笑痕,看起来……居然很性感!

性感!?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形容词?

不,绝对不可能。

为了证明自己看错,也没有认为他很性感,宝儿准备好狠狠的眼神,瞪向他——

赫!

她转回头,直视前方,目不转睛。

可是,不受控制的热浪却直往脸上跑。

“怎么不说了?”他笑意更深。

“哼。”这男人居然对她微笑!?真是怪事年年有,这个星期特别多!

“你的火气,应该不会现在就烧完。在我停车之前,你还有十分钟可以发泄怒气。”他的语气像多纵容她、多宽宏大量似的。

“哼。”她还是一声冷哼。

“那么,待会儿可别说我没给你发火的机会。”他提醒,她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迳自望著窗外,闷声不吭。

他莞尔地摇摇头。

她的沉默是维持不了太久的,有话不说不像她的个性,不过——待会儿,她真的会没时间开口。

宝儿终於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十分钟后,他的车停开进一栋小洋房的车库,然后他提著她的行李下车,还替她开门:她很不情愿地下车,跟著他进屋。

然后,事情就在那一刻发生了——

玄关门一合上,他原本提行李的手臂像变魔术般,变成搂住她的腰,然后他的唇便罩了下来,瞬间夺走她的呼吸和所有思考能力。

这男人在干嘛呀?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躺在沙发上,全果在他身下,娇吟轻喘,一身激情末褪;而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刚释放的他,同样低哑的喘息著。

宝儿简直不敢相信,她才进门,果真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他就……把她给“吃”了!过程顺利,完全没遭到任何抵抗!?而最最该死的是,她居然发现,她的双臂紧紧抱住他!?

哦,不!

她捣住脸,只想遁到棉被里,活活把自己埋起来,永远不要出来见人了!

可是,那个始作俑者没放过她,在调回呼息后,他略微起身,将自己从她体内撤出,不意引来她一声轻吟。

“噢!”敏感又微痛的锐利感受令她低喘一声,咬住下唇。

“不舒服?”此刻他表情完全没有平日的冷肃,只有一抹纯男性的满足。

“哼!”明知故问。

他们的身体并不陌生,只是她没想到,在事隔五年后,类似初夜的情形居然还会发生!?哎……

他套回长裤,以自己的长风衣将她裹住,抱著她往楼上走。

“你要做什么?”她连忙圈住他颈项,眼神里有抹惧高的惊慌。

“回房。”

“我不要,放我下来!”她挣扎。

“为什么?”他停步在楼梯中央。

“我不要去你跟别的女人的房间。”她瞪著他胸膛。

“没有别的女人来过这里。”他继续往楼上走。

“没有!?”她怔了下,怎么可能!?

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迳自下楼;宝儿撑住自己坐起来。

那家伙不知道把她一个女人丢在陌生的房间很奇怪吗?她忿忿地朝他离去的方向丢去一记白眼,然后回头打量他的房间。

闪闪发亮的硬木地板,加上一扇与硬木地板同色系的落地窗,深色的衣橱、一张八尺见方的大床、单色调的室内设计,充分彰显出他的绝对与霸道的个性,丝毫不见一丝柔软。

他的身分今非昔比,可以肯定的最大改变,是身价变高不少,以前住大厦公寓,现在却是一个人住独栋花园洋房。

她拂开头发,拉紧身上的风衣。

“那个男人跑到哪里去了?居然放我一个人、身上只披了件风衣,这种感觉,多没安全感,他到底知不知道啊?要不然他自己来试试……”她叨叨念著,直到他低沉的嗓音突然冒出来。

“试什么?”他拿著她的行李袋上来,也将两人刚刚月兑下的衣服收上来披在床尾。

想到她连客厅都来不及看仔细,就被他……她脸蛋顿时臊红。

殷逢远眉一挑,好整以暇地欣赏她娇羞的模样。

“看什么看!”她嗔道,别开脸。

他的回答,是直接坐到她身边,搂她入怀便是又一阵轻吻,拨开碍手碍脚的风衣,她馨柔的娇躯立刻熨贴上他结实的体魄。

“不、不行……”她在他的热吻中努力开口。

“没有不行。”继续吻、更进一步抚上她柔女敕的肌肤。

“你刚才……”

“那是刚才。”他打断她,发现她这次话很多,他应该加强一点攻势,免得她太多话才对。

心思一转,她从他怀里转成仰躺上床,被他覆在身下,她低眼,就看见他的脸埋在她胸前——

一种近乎尖锐的直觉立刻攫住她。

“殷逢远,不可以!”她推开他,欲滚向另一边,他却反应极快地自她身后压住她,不让她顺利躲开。

“为什么?”

“你、你……”她双手捣在胸前,脑子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你没有用……『帽子』!?”

帽子?他顿了下,立刻明白。

“没有。”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心里头急忙推算著,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今天是第几天……

“你怕我不健康!?”他扳回她,沉了声。

这是很含蓄的说法,再讲明白一点,就是有关性的疾病!

“不是,我是担心——”抬眼望见他半黑的脸,她的低吼突然住了声,咬了咬唇,才低低地继续:“你这样……要是有了小孩,我怎么办呢?”

“有我在,你担心什么?”原来是怕怀孕。他心情顿时好了一点,抓握她肩膀的动作收成搂著。

“有没有你在,有什么差别?”怀孕的人还不都是她,又不会变成他。她闷闷地想。

“如果有了小孩,我们就结婚。”

“不要!”她想也不想就反对。

“为什么?”他声音又沉了下来。

“我才不要奉子成婚。”他休想!

“难道你有了我的小孩,还想嫁别人!?”他脸又黑了。

“如果你肯多—道手续,我就不会怀孕。”她瞪回去,气势与他相当。

他一怔,然后缓缓勾出笑意。

“那顶帽子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对哦。她一顿,然后又开口:“但至少可以把机率降低。”

“如果会中奖,一次就够了,不需要多。”他的唇轻摩著她额角。

“那你不要碰我,不就得了。”她很努力地保持冷静,可是他的吻……那么温柔、那么轻怜,让她硬邦邦的心,不觉软化。

“不可能。”他的笑意转成笑声,泄出来一点点。

“殷逢远!”她瞪他。

“你认为我将你带回来,就是为了把你摆在家里好看吗?”他挑起浓眉,似笑非笑的脸庞看起来居然……很诱人!?

“你……”她深吸口气。“你不必提醒我,我来这里的作用。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别开脸。

他扳回她的脸,轻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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