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应该是……吃饭……时间耶……”尽避身体被撩拨的无法自已,她脑子里还是记挂著这件事。
斑桥隆之助一听,真是挫败不已。
难道他偷情惹爱的功力变差了吗?不然为什么这种该全身火热的时候,她还能记得吃饭这回事!?
“瑶瑶,你能不能专心一点?”他实在很想吼她。
“我、我很专心啊。”她无辜地回道。他停了诱惑的举动,让她觉得比较能呼吸了。
趁现在赶快多吸几口气,弥补刚刚的缺氧。
“你有专心吗?那你现在应该做什么?”
“提醒你吃饭。”她很尽责地说。
“错,是『上床』。”他咬牙切齿地纠正。
“上床?”她瞄了眼时钟。“可是现在才中午耶,就算要睡午觉,也应该先把午饭吃完吧?”
斑桥隆之助已经没力气再说什么了。有她在,是很有趣;可是多半时候,他是被她搞得头很晕!然后,挫败的很想掐死她,同时也很想狠狠地要她。
从决定留她下来那一刻起,他就常常在这两种情绪边缘挣扎,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变得暴力了,还是愈来愈有“男人本色”了?
“咦,没有耶。”她突然爬下他的膝,仔细看刚才被裙子盖住的地方。
“没有什么?”她看得那么认真,让高桥隆之助也很认真地看起来。
“凸凸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刚刚一直戳我。”真的不见了耶,她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很不死心地伸手在他大腿边缘模著。
“瑶瑶!”他及时抓住她的手。
这女人……居然不知道那是他的……
斑桥隆之助俊朗的脸上瞬间挂上一片黑线。
找不到,姚瑶很是怀疑地看著他,“你有在口袋里藏什么东西吗?”
“没有!”他吼。
“可是,真的有东西在戳我……”她蹙眉很努力地想,看看能不能想出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以后你就知道了。”他粗率地将她拉过来,替她整理好刚刚被他弄开的衣服。
这女人,春光外泄也没感觉,只专注想别的事;他是很有那股“冲动”没错,但是碰上这么无厘头的状况,他就算再“热”,也很难烧得起来。
可恶,已经是第八次失败。
换句话说,他已经失败八天,每天勾引她一次,没有一次能成功达阵;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得内伤。
现在是他还在忙,所以只能用一点点休息的时间来进攻。他决定,等他程式完全修改奸,绝对要一次到底,不让她再有机会打断!
现在——还是吃饭去吧,唉!
终於回到小客厅,姚瑶很自动地替他添好饭,放到他面前,再添半碗给自己。
他的食量比她大很多,但通常他吃饱的时候,她往往还有一半的饭还没吃完;已经很习惯她凡事慢慢来的性子,甚至觉得她慢慢吃饭的模样很可人的高桥隆之助,从来没有催过她。
有时候想想,这实在是她一个很可爱的小毛病。大概也就因为她这样的个性,所以才能忍著整天不出门,在房里依然很能自得其乐。
换作其他女人,一天、两天可能还待得住,可是三天、四天,甚至一星期,每天的活动范围就是这么一间小小的套房,谁受得了?
斑桥隆之助很清楚自己一工作起来是什么样子,所以他的好友源绪之和龙泽星都戏称那叫“闭关”。
可是,她没有任何抱怨,每天甘之如饴地待著,既不吵他,也不觉得自己被忽略,就静静做著手工艺品。
看她专心做一件事的模样,像世界—片安宁,再没有什么让人烦扰、担忧、生气的事,纯纯净净、自自然然,生命只有安详和喜乐。
他发现,就算他写程式写的再烦心,有那种恨不得把电脑给丢到臭水沟里的那种烦躁,都会在一看见她的时候,得到平静。
正在专心吃饭的姚瑶偶尔抬起头——
“你一直在看我耶。”吃饱了,坐在沙发里休息的他,好像把她当成风景一样在欣赏。
“看你不好吗?”
“不会呀,我只是怕你会无聊。”姚瑶知道自己吃东西有多慢。
“吃饭吧。”他笑。
这又是姚瑶另一个与其他女人不同的地方了。
她不在意他在看她,也不会因为他一直看著她而动作变得不自然、矫揉造作。
“在台湾,你一个人住吗?”他想到她的家庭状况,除了这个显然不太负责任、只顾自己幸福而外嫁的母亲外,她还有其他亲人吗?
“不是,我跟好朋友一起住。”回答他的问题,她吃饭的动作就停了下来。“有四个哦,小薰、宝儿、宁净和花语。”
“她们都跟你一样没有家人吗?”不然怎么会五个女人一起住?
“不是。”她摇摇头,想了一下,然后说:“屋子是小薰的,她家很有钱,她的爸爸和哥哥们都很疼她:宝儿是个插画家,是孤儿,可是她很独立;宁净是个女强人:花语开了一间咖啡屋,和家人不亲,她很迷糊,可是煮的东西很棒、没人比得上的好吃。
她们三个常常照顾我和花语,宁净和宝儿会骂跑欺负我们的人,而不论我们需要什么,小薰都会努力帮忙。”
一口气讲太多,姚瑶暍口汤,然后继续:
“我们住的房子叫薰屋,在台中美术馆附近,是小薰的哥哥特地盖的。除了花语的咖啡屋,我也开了一家精品店,专门卖手工艺品;宝儿和宁净是房客。我们在一起互相照顾。不过,最近情况有点不一样了。”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
“为什么不一样?”她单纯的笑容,很让他心动。
“因为,花语和宁净都有未婚夫了,可是她们都不想搬走,未来我们也不想分开,她们两个的未婚夫就好哀怨。”因为这点没谈妥,他们的婚礼就一拖再拖。
“结了婚,各自有家庭,当然是跟著丈夫一起住,为什么下搬走?一那两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也太没用了吧!
“薰屋是我们第一个真正当成家的地方,它对我们的意义不同。”她表情认真,表示她也是这么想。
“结了婚,你一样可以有自己的家。”她把薰屋看的那么重要,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不太高兴。
“不一样的。”她摇摇头,低语:“结了婚的家,不一定会永远。”
“结了婚,妻子当然会跟丈夫在一起,就像你母亲嫁给山田一郎,就跟他定居在日本。”
“可是,妈妈不只山田叔叔一个丈夫。”事实上,她叫“叔叔”的继父有好几个。
听著她的话,他眯起丁眼。
“不只一个?”
“嗯。”她回想了下,“妈妈好像没有跟爸爸结婚,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后来妈妈又爱上别人,有过陈叔叔、王叔叔、梁叔叔、约翰叔叔……和山田叔叔。”
这么多个!?
“妈妈住饼很多地方,因为学籍的关系,我没有和他们一起住,常常住在宿舍或在外面租房子;要不是有了薰屋,小薰又找我们大家一起住,可能我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更不可能开店来养活自己。”
“你妈妈没有好好照顾你!”他听完,脸色随之一沉。
“我可以照顾自己。”而且……她虽然不聪明,却也感觉得到自己被妈妈的家庭排斥:那种神情,她见过太多。
她明显黯然的神情揪住他的心,高桥隆之助将她搂到身旁,低沉地承诺:“我会照顾你。”
“不用了,你很忙,而且我会照顾自己的。”听到他这么说,她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