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源绪之来说,却是再清楚也不过;事实就是──他追求自己心仪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在菊下楼与好友众会过后,源绪之要司机开车到小泉千秋住处附近的大楼旁,然后单独下车。
饼了十点,人行道上来往的人并不多,源绪之一手插在口袋里,潇洒地立在街灯下,姿态悠哉地像在欣赏夜景。
千秋从另一端走过来,远远就看见他,脚步顿了一下,而后加快,经过他身边时看也不看他。
源绪之并没有叫她,只是挥了手要司机离开,而他则慢慢地跟在她身后;一
快、一慢,等源绪之走到她家门口时,千秋早就把门关起来,源绪之只好在门外站着,既不离开,也不按门钤。
半个小时过去,天空开始飘下细细的雨丝,渐渐的,落在地上的痕迹愈来愈明显。
千秋从屋里往外看──
他还站在那里。
他是打算用苦肉计,淋湿自己来让她心软开门吗?
小泉千秋咬了咬下唇,横了心转开身决定下理他。
但屋外的雨滴声却愈来愈大。
她直觉又回身,从窗口望向屋外。
他还在那里。
可恶!他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他眼巴巴地将眼神望向屋门,那她一定不会理他;但他没有。
站在门口五公尺远的地方,他微低着头,任雨水打在他身上,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既没有淋雨等人的可怜姿态,也不在乎被雨水打得全身湿。
小泉千秋闭了下眼,再吐出挫败的叹息声。可恶!
拿了伞,她打开门奔向他。雨下得大,即使撑着伞,还足会被雨水喷到。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质问。
“没有,我只是在淋雨。”他无辜地说。他什么事都没有做呀!
“那你干嘛跑到我家门口淋?”气自己心软,无法不理他,千秋语气冲得很。
他微笑。“这里风水好。”
“源绪之!”他到底想怎么样?!
“嘘!”他?然伸出一根手指点住她的唇。“虽然我不喜欢妳平常冷漠的模样,可是突然对我太凶,我也会害怕的。”
“才怪。”她推开他的手,任他接过她另一手上的伞。
“妳不该出来,会淋湿的。”他把伞全往她身上遮。
“如果你不在这里,我就不必出来了。”她没好气地响应。
“我没有敲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应该没有打扰到妳吧?”他好担心地问。反省一下,自己真的没有吵到她才对呀。
“你光站在这里就是一个麻烦了。”她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
“妳知道吗?”他像在问天气。
“知道什么?”她没好气。
“妳生气的时候,特别漂亮。”他盯着她,眼里有抹奇异的光芒。
“胡扯!”她一怔,颊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却嘴硬地回道:“把你的甜言蜜语拿去骗别人。”
“我说的是实话,绝不是甜言蜜语。”他一本正经地宣告:“而妳这样,会勾引我想犯罪。”
犯罪?他在说什么?还有,谁勾引他来着?!
千秋蹙起眉,才张口要反驳,他却同时低下头──
下一秒钟,她完全呆住,杏眸圆睁。
伞掉了、雨水打在他们身上,然而他双臂只环住她的腰,将她拉靠向自己。
他他他……又吻她!
第四章
源绪之总算没太放肆,索取到一个甜美的吻后,赶紧把还呆愣苦的她推进屋里,也没忘记把伞收进来。
在玄关处,两人身上都滴着水。
千秋缓缓回神,眼眸由呆愣转为瞪视,全身开始冒小火气。
“你……怎么可以那样……”她虚弱地低叫,她的力气像是被他的吻……给吻丢了。
“为什么不行?”他反问,还一脸笑意。
“!”她吼,可惜没什么威力。
“嗯。”他点头,很认同她的批评。
“登徒子!”她再叫。
“嗯嗯。”他再度点点头,表情更认同了。
“你……”她涨红了脸,想不出什么形容词骂他。
“『禽兽不如』如何?”他建议。
“你才不是。”她立刻摇头,而后猛然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源绪之大笑地向前搂住她。
“放开啦!”她推着他。
他握住她双手,额头放低抵着她的,眼神专注地凝望着她,一眨也不眨。
千秋的挣扎渐渐停了,眼睫略微下垂,突然无法再直视他。
“不放。”他低沉一语,吐出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
她闻到淡淡的酒香。“你喝酒了?”她迅速抬眼。
“只是小酌,我的神志很清醒。”他微笑了,眸底含着一股温柔,轻问:“妳还生气吗?”
“生气。”她立刻又沉了俏脸,别开眼。
“再吻妳一次,可不可以让妳消气?”他凑近她耳边。
“你敢──唔……”她脸才一转,他就又含住了她的唇。
不像刚刚在屋外的狂烈,他这次吻的很温柔,对于她故意闭紧嘴唇,以示抗议的举动没有任何强迫,只是以唇轻缓地摩刷着她,偶尔探出温热的舌润滑她绷紧的唇办,直到她终于软化,呼息浅促地任他为所欲为。
“千秋。”吻到餍足,他终于肯稍稍放开她一些,但是两人的唇仍然相贴着,呼息相间。
她没力气响应,只能勉强张开眼看他。
如果他不是一直抱着她,她一定会跌倒。想到这里,她攀住他双臂的手忍不住用力了些。
“别考验我的自制力。”望着她完全卸下防备的眼,他暗自苦笑。
“什么……意思?”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搂着她的手由腰部下滑,再将她贴向自己。“而妳是一个很让我心动的女人。”
他在说什么?
千秋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想通抵在他们之间的凸起是什么时,她震惊地瞪大眼、脸颊瞬间红似火烧。她立刻推开他,别开身。
天哪,他……
她双手摀住脸,恨不得将时光全部倒带;如果她不要开门走出去就好了,也不会弄得现在──
天哪!她是怎么了?
“妳在害羞?”等稍微平复了自己体内的骚动,再看她的模样,源绪之忍不住再度伸出手,由身后抱住她。
“我在生气啦!”她没回头,也没意识到自己又落入陵里。
“哦。”绪之忍住笑,硬装出一副理解的语气。“原来是恼羞成怒。”
“源绪之!”她回头瞪他,这才发现自己又被抱住。“你、你放开我啦!”
“不放。”他抱的更紧。
“你……”推他不动,她只能又气又羞地用力捶着他的手臂。“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这样抱着妳,可以吗?”他包住她双手,低首靠到她颊畔,再问:“可以吗?”
他低柔的语气,让她低垂下脸,没再挣扎。
“妳不讨厌我的,对吗?”他低问。
“对。”她顿了下,反问:“证明你的魅力又轻易迷倒一个女人,这样满足你的自大了吗?”
“我没有迷倒妳,我只是在追求妳。”绪之没动怒,只是轻声诉说。
她身上的自我防卫太明显,也聪明地足以判断出任何人接近她是不是怀有目的,而她更擅于将每个人推拒在外,不让任何人太过于接近她。
每次当她说话变得刻薄时,眼神里总会先浮现出一种防卫的反抗;她无意伤
人,只是想保护自己。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人防心这么重,但既然明白了她身上的刺只是保护自己,对她尖锐的言词,他也就完全包容了。
“追求?!”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追求我?!”她干干地笑出声。“凭你的身分地位,根本不需要去追求女人。”
“身分地位很重要吗?”终于轮到他皱眉了。
原来他的名声真的那么好用,有钱的名声、有地位的名声、身边不乏美女投怀送抱的风流名声……族繁不及备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