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现在很想当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俯在她耳畔道。
“下流!”她红透脸。
他笑着轻啄了下她的唇。
“去浴室里把自己清洗一下,”他推她向浴室,沿途顺便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给她。“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就委屈点,先穿我的睡衣,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她接过睡衣,犹豫的看着他,“Chen。”
“嗯?”
“真的谢谢你。”
他又笑。“快进去吧,你这副模样,会让我很想饿虎扑羊的!”
她嗔看他一眼,才在他的笑声中把浴室的门关上。
也许,他没有她想像中那么一无是处,他也可以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
等她冲完澡,换上那套过大的睡衣,整理好自己后,她走出房门,看见他在厨房的吧台上将煮好的咖啡端上桌。
他又打破一项她对他的认定——原来,他不是个不会进厨房的男人。
“烤吐司、果酱、煎蛋、咖啡,希望你不是个不喜欢西式早点的人。”他一一念出菜色,然后望向她。
“我是客人耶,有的吃就该偷笑了,哪敢抱怨。”她快乐的入座。
“这么委屈?”他抬杠。显然一个热水澡,让她恢复更多了。
“没有啊。”她端起咖啡想喝,他却一手按在她端咖啡的手臂上。
“先吃一点煎蛋,空月复不要喝咖啡。”他在她身旁坐下。
她听话的放下咖啡。
“你不像是个重养生的人。”她拿起叉子吃蛋。
“怎么不像?我想活的久一点。”他挑着眉毛。
“我以为,你这种夜夜笙歌的男人,是不会考虑到以后的。”
“生活过得精采和注重自己的健康,可以同时存在,而且不相冲突的。”他笑了笑。
“是吗?”吃完一颗煎蛋,她喝着咖啡。他没有符合“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守则啊。
“当然。”至少到目前为止,他都活得很好。
温风华吃完一颗煎蛋、两片吐司,加上一杯咖啡,剩下的全部由Chen自己吸收了。他早该料到女孩子的胃口没有那么大。
“待会儿你的衣服送来,我就让人送你回去。”一同洗着碗盘,Ch吕说道。
“那我要怎么找你?”她问。
“没事的话,最好别来找我。”他懒懒地道:“跟着我,昨天那种情况很可能会再重演。”
她一顿。“那采访呢?”
“我说过了,不会接受采访。”将湿的杯盘放进烘碗机,他轻点了下她鼻尖,率先走向客厅。
“可是……”
“救你,是因为你是因我而受累,和其他的事都无关。”他轻描淡写地道:“更何况昨天那种情况,不论是任何女人碰上,我都会救。”
她一窒。“我还是要做你的专访。”然后走到他面前,把心头微微的疼痛给压下去。
他抬眼看她,伸手一拉,便将她扯进自己的怀抱里。
“你已经准备好要分享我的床了吗?”他亲昵的在她颊畔摩蹭着。
“这……跟那是两回事。”她僵住不动。
“对我来说是同一回事。”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住她下颔,让她看清楚自己。“让我得到你,我就可以为你打破原则。”
“Chen!”她皱眉,拉下他的手。
他匆尔扬笑,放开手臂,让她顺利站起来。
“我想,我应该趁你昨天晚上还神志不清的时候,就抱你才对。”他扼腕错过一个最佳时机。
“大色魔!”她抓起抱枕就丢向他。这男人,永远正经不了三分钟。
她真的讨厌他充满色欲的眼神!
“真正的色魔,是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跑的。”他一手接住抱枕,就立刻扑向她。
她尖叫,赶紧逃往沙发后面,他又追过去。
“Chen,别玩了。”
“我没在玩。”
“我……我收回那句话。”
“来不及了。”
“你……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当然是。”他跳过沙发,将她扑倒在地上,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我……我认输。”她喘着气。
他不管,低头便朝她朱唇吻了下去,不是轻啄,而是深吻。
他的身体贴着她,薄实的唇瓣锁着她的,刁巧的舌瓣不断入侵着她的唇,深深的纠缠住不放。
在一切快要失控前,Chen放开了她,拉着还没有清醒的她坐起来。
“除非你打算把自己交给我,否则别再来找我,我不保证下一次我还能及时停下来。”他沙哑地道。
她恍然回神。“可是……”她的采访……
门钤声突然响起。
“什么都别再说。”Chen压住她的唇。“和你在一起很愉快,我不想你气怒的跟我道再见。”
“Chen……”
“我姓钟,钟亦成。”他忽然说出少用的本名,又轻啄了下她的唇。“就当……是送你的纪念礼物。”
不等她回答,他起身去开门,然后把她的衣服拿进来,无言的要她回房去换上。
她望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将她轻推入房间。
总在她以为了解了他一点之后,他的下一个举动,又会推翻了她心中的认知。她似乎永远都无法搞懂他。
怀着不舍、又万分无措的心情,她只能默默依着他的话做,她从没有对任何人有过这样复杂的感受,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厘清。
就这么离开吗?
可是,他清楚的说了,他不会为她而破例,尽避他们都明白,在彼此心中的特别。
如果那种感情真的特别,那么她比他更没有把握,他识过无数胭脂,她再特别,也不可能留得住他那颗浪子的心。
太多女人爱他了,如果她真的也爱上他——只是自找苦吃。
她能感觉得到,无论他心里藏着的是什么,他都不打算让情爱来破坏他现在的生活。
可是,明明知道的事,她为什么还是觉得伤心?
················
他把她赶走了,不希望她来搅乱,也不想再见她。尽避他一直微笑的送她离开,但她就是明白他的意思。
回到家里,温风华完全没有平常的精神与力气,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连天黑了都没有开灯。
不一会儿,温雨华回来,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温风华这才回神的眨了眨眼。
“姊?!”温雨华换上室内拖鞋走进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偶尔,我也会跷班嘛!”她打趣的有气无力。
温雨华审视着姊姊的神情。
“你在烦恼什么?”
“没有啊。”烦恼吗?忧郁比较像吧。温风华想道。
“姊,你是静不下来的,可是你已经在客厅里发呆好久了,什么事、还是什么人困扰你了?”
“你怎么知道?”猜的还真准。
温雨华只是一笑。
“姊,我们姊妹—向无话不谈,又从小—起生活到现在,你有没有烦恼,我会看不出来吗?”
也对。温风华想道,尤其小雨是她们三姊妹中,心思最细腻的一个。
“那你呢?”她反问。“你的烦恼解决了吗?”
“我的不算烦恼,只是有问题需要厘清而已。”温雨华没有装作听不懂。“不过我已经想清楚了,谈谈你吧。”
“我……”温风华迟疑。“我遇上了一个很特别的男人。”
“什么样的男人?”
“他很风流、很狂放,和好多女人在一起,拥有一切令女人喜爱的外在条件,还有一颗很精明的脑袋,是一个很标准、流恋花丛的公子,我都骂他是‘’可是他从来不生气,反而一直逗我,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救我、在我很难过的时候温柔的照顾我。但是,他总是在我以为他正经的时候,就开始动手动脚的吃我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