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没有人在看?”她的声音又低又小又模糊,从他怀里传来,他差点没听清楚。
“没有,放心。”他睁眼说瞎话。那些店家与稀疏的客人都很识相的假装没有看到,除了他们的脸上还挂著暧昧的笑容。
“真……真的吗?”她的声音极度不确定。
“真的。”他不打草稿的保证。
幸好今天不是假日,人不多,否则他敢打赌茗双一定会拉著他就往后跑,命令他快点离开这里。
她对这方面的害羞天性,显然没有因为住在国外五年,而被西方国家的开放给同化了。
“那……那店家呢?”她迟疑的又问。
“他们在忙。”
她又在他胸前摩蹭了一下,然后才一点一点的露出脸。
“害羞呀?”他刮划她仍然泛红的脸颊,取笑著。
“都是你啦。”她嗔道,捶了下他的肩。
“没办法,你太秀色可餐。”
“才怪,明明是你兽性大发。”她皱皱鼻子。
“我兽性大发?”他惊异著表情,然后摇了摇头。“如果是我兽性大发不会只有这样,我只是吻你而已。”
“这样叫吻?”她瞪大眼,他的吻就可以令人著火了。“那你兽性大发会是怎么样?”
“你真的想知道?”他的眼神变得沉黯。
“呃……不,不想了。”她悄悄退后,他却收著手臂,不让她退。
“慎一,”她小心唤著。“这里有别人耶。”
“那么意思是说,只要找个隐密的地方,就可以?”他眼神坏坏的暗示。
呃……呃……
她不安的瞥了他几眼,发觉自己的手贴在他胸前时,忙不迭收回,可是她被他的手臂环抱著,根本别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意识到这点,她顿时更加手足无措,也不敢看他。
“茗双?”他贴著她耳畔,热热的气息吹拂著她。
“什……什么?”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想抱你——”
茗双倒抽口气,惊骇的瞪著他,显然被他吓到了。
瞧她惊愕的模样,一阵低笑止不住的溢出源慎一的喉咙。
“我想抱你,但不是现在。”他低声道,看见她松了口气的表情。
“不要吓我。”她小小声的抗议。
“我没有吓你,如果不是地点不对,我们可能——”经过五年的分离,他的自制力显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
“别说了!”她捣住他的嘴。“你……怎么会……突然……”
“因为你。”他吻了她的手心一下,让她惊得收回手,脸上的红晕久久不退。“你是我一直想要的,和你在一起,我当然会想——更亲近你。”
他的茗双实在太不懂得什么叫男人的了,她这么甜美诱人,他又刚好爱她爱的快死掉了,连她一个小小的笑容,都可以轻易挑起他的渴望,面对不断诱惑著他的唇瓣,他要不想就是圣人了。
“慎一!”
“奸,我不说了。”他又吻了下她脸颊,努力将自己的压低、再压低,直到他可以控制了,才重新执起她的手,走了一小段路后,再搭上一台人力车,然后回到最初的话题。“你呢,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她眨眨眼,然后一笑。“小亚找我去帮忙,所以明天我要到大阪去,可能要在那里待几天。”
“嗯。”他想了下。“去帮小亚可以,但是不准你再和她去酒吧喝酒。”他可不会忘记第—次重逢的时候是什么状况。
“为什么?”
“你只要答应我就好,不必管原因。”她不知道自己这种年纪成熟、可却偏偏看来美丽单纯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是怎么样的一种诱惑,而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反正他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
“哪有人这么霸道的。”她咕哝。
“答应我。”他加重语气。
“不要。”她回绝,嘟著唇别开睑。“我讨厌被命令。”
“茗双,”他扳回她的睑,音色放软后老实道:“我不喜欢看到别的男人搭讪你,你是我的。”
这是理由?茗双一呆,然后笑出来。
“慎一,你想太多了啦。”她又不会理那些人。
“不管是不是想太多,总之答应我。”他严肃的要求。
“好啦。”她抱著他的腰,“暴君。”
“你说什么?”她竟然偷骂他。
“暴君。”她扬起笑脸。“你是暴君,只会命令我。”
他很可怕的挑起眉。“你说我是暴君,那么我——”他准备搔她痒。
“不行!”她尖叫,拉住他的手。“我们……在车上,会……会跌下去。我道歉,你不要——”
天知道她有多么怕痒,听说怕痒的女人会被自己的男朋友或老公管得死死的,她好像就是这样哦。茗双暗暗地想。
“好吧,暂时欠著。”他收回手,但是表情是坏坏的威胁:“不过,待会儿下车之后……”
“慎一,你不可以欺负我。”她可怜兮兮地说道。
“那么,疼爱和欺负,你选一种。”他很大方的提供选择。
“什么是疼爱?”
“就是……”他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只见她立刻红了脸。
“那……那……我选……疼爱。”她小声到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含在嘴里。
“什么?”他倾近她想听清楚。
“疼——爱。”她声若蚊蚋,再一次说道。
慎一露出大大的笑容,用力的搂住她,让她的脸藏在他的胸前。
唉,他的茗双还真好拐。她其实可以什么都不选的,毕竟她又没做错什么,不过……他又笑了出来。
不过,既然她选了,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的。他要是会放过这种绝佳的机会,他就是笨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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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慎一在嵯峨野和岚山共度了愉快的下午后,隔天慎一就开车来载她,说是既然她要在大阪住几天,他就顺便回去。
“你公司的事不忙吗?”从重逢开始,他好像就一直跟在她身后跑,没见他去忙过什么事。
“放心,有绪之在,他会处理好一切事情的。”源慎一笑了笑。
这也是个机会,看看绪之能做多少,他相信不用多久,绪之绝对可以应付自如,独当一面。
茗双点点头,到楼上收拾衣物。
而坐在楼下等的源慎一也没闲著,马上被叫进宫下五郎的书房。
“伯父。”
“你要送茗双去大阪,我们长话短说。”宫下五郎示意他坐下。”五年前的事,你怎么解释?”
“发生过的事实,我无法解释,但不管是五年前或是现在,我对茗双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源慎一诚恳的说道。
“你认为单凭这几句话,我就应该信任的将茗双交给你?”这小子真是个闷葫芦,连个解释都不肯说。
“伯父,我知道你仍然对我订过婚的事觉得生气,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替自己开月兑罪名,我唯一能做的,是从现在开始好好保护茗双、珍惜她,不让她再为我掉一滴眼泪。”
“如果有人反对你和茗双的事呢?”
“没有什么人能阻止我。”源慎一神情坚定,“除非茗双已经不爱我,或者她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否则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宫下五郎说道。”前几天,广二也来找过我。对於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了解太多,也不想介入,我只要求一点,不要让茗双介入你们之间的纷争。”
“如果她已经介入了呢?”源慎一想著广二说过的话。
“如果她真的介入,你又打算怎么办?”宫下五郎将问题丢回去。
“我不会把茗双交给任何人,也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伯父,我会以自己的生命保护她。”他昂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