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哽在喉咙,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相信你,妈。”突然,左筱妗笑着喊她一声妈,顿时两个女人的眼眶都红了。“元元也是你和爸爸的孙子,从誉己找到我们开始,我就没有不想让他认你们的意思。”
“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前的我太过分,连誉己的爸都看不惯。”拿出手绢,沈宝贵擦拭眼角的泪水。“昨天他一直唠叨我,要我赶紧来看你,你知道他们朱家男人一啰唆起来比谁都烦。”
她话里暗示以后朱誉己也会和他爸差不多一个样。
“嗯。”现在的左筱妗,除了微笑还是微笑。
“乖孩子。”沈宝贵突然抱住她。“谢谢你替朱家留下骨血,还付出这么多代价。”
他的转变太大,当她拥住左筱妗的瞬间,让她着实愣住,直到几秒钟后,她才用力回抱。
“一切都是我愿意做的,为了誉己,我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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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第五天,也就是画展结束前两天,左筱妗终于将最后一幅画修润完成,朱誉己一直在旁边陪伴她。
“我的大画家,现在你可满意了?”替她将画收好后,他折回她身旁坐下,并亲吻她的唇角。
“明天我就可以出院,而记者会也会同时召开。”紧紧靠着他,她告诉下午颂师侨下的最后通牒。
因为他强迫她多住院几天观察,所以记者会一直延后。
“我还是没有改变初衷,我会把你的压轴画买下。”开玩笑,那可是以他与元元为模特儿的画作,流落到谁家都很奇怪吧。
“我说过,你不必浪费那笔钱,以后想画还会有机会。”她还是很不赞同他的念头。
“那不一样。”吻着她的唇,他轻声说:“我喜欢现在这幅。”
“嗯哼。”紧靠着他,她突然开口,“你妈妈下午有来看我。”
“什么?”朱誉己讶异的推开她,本来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却看见她认真的表情。“我妈来看你?”
“嗯哼。”她再次点头。
“她没为难你吧?”他投降了,因为他怕死了他母亲会让他好不容易再次发牙的爱情夭折。
“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妈妈没信心?”笑笑的望着他,她突然觉得逗他是件好玩的事。
“先说好,不管我妈妈怎样对你,你不可以不开心的跑了。”他表情相当的认真。
“是怕我一个人跑了,还是怕我把元元偷偷带走啊?”她发现开他玩笑也是调剂身心的一种乐趣。
“左筱妗,你的话一点都不好笑。”朱誉己没发现自己成了她调侃的对象,还很严肃的板起脸孔。
“噗——”左筱妗终于忍俊不住噗哧的笑出。“我跟你妈妈已经喝了大和解的鸡汤,没事了。”
她的话让他足足愣了将近一分钟,他才发现自己被她耍了。
“厚,好啊,既然敢耍我,看我怎么教训你。”他伸出魔爪准备搔她的痒。
“喂喂喂,人家和你妈和解还不好喔。”她边躲边尖叫,“那算了,我还是独善其身的好。”
“你敢?”朱誉已龇牙咧嘴的恐吓,将她整个人压在病床上。
“饶了我吧,大爷,小女子知道错了。”她陪着笑脸的继续和他嬉闹。这样的轻松与自然是以前的他们从未有过的。
她在他怀里又跳又扭的,很自然的引出他的。
“如果你再这样扭下去,我怕我自己会当场在这里失控的要了你。”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嘎哑。
左筱妗整个人像被电到般的不敢乱动,但随即又调皮的故意移动被他压制住的下半身。
“女人,你是故意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的火焰迅速的从身下往上窜。
“有吗?会吗?”她眨眨无辜的大眼,做出很无奈的表情,“我只是觉得我们在医院的病床上……这种姿势很容易造成别人的误会,所以想要起来罢了。”
她的表情很无辜,但动作却一点都不无辜,甚至还伸出舌头舌忝舌忝他干燥的唇。
“该死!”低吼一声,他伸手将她的脸固定的面向自己。
朱誉己才不在乎他们在病床上纠缠的模样,被人撞见会有什么样的流言产生,他决定先吻了再说。
“唔……”在两人拥吻的当头,左筱妗努力寻找空隙提醒。“门……去把门锁好啦!”
“先让我再吻一下后,我再去锁门。”他气喘吁吁的说。
他不肯罢休的在她脸上不断的印上吻,双手并用的掀起她的衣摆,探人其中。
“我想要一个女儿。”当他的吻停滞在她颈部时,她突然说出。
“我们有元元就好。”他头都没抬的直接回应。
在听到他的答案时,她马上推开他趴在她胸口的脑袋。
“我是认真的,我还想要一个女儿。”捧着他的脸,她认真的说。终于,朱誉己叹口气的退开她身上坐直。
“我会怕,之前颂师侨告诉过我,你生元元时受到的折磨,我们有一个宝贝就好,真的。”他把心里的担忧坦白的告诉她。
“那是因为我疲劳过度才会引起许多问题,”十指扣住他的手指,她脸上散发出母性的光辉。“现在不一样了啦,我有你照顾,难道你不认为自己能把我照顾好吗?”
“我对我自己有信心,这次我要全程陪在你身旁,我会像橡皮糖一样的死黏住你。”
“一个女儿?”她绽放美丽的笑容。
“成交。”他再次将她压在身下。“我们何不就从现在开始努力?”
“喂喂,门……门!”她抗议的尖叫着。
“别管那扇门了,我早在外头挂了谢绝访客的牌子。”
“唔……嗯……”
声声暖昧的喘息透过门板隐约的传出引人遐想,一个男人僵直身躯脸色铁青的瞪着他看不见的房内。
颂师侨握紧拳头发誓,他得不到的人,他朱誉己也别想称心如意的得到。
第十章
左筱妗在火灾中奋勇救出自己小孩的事迹,经过有心人士的渲染,整个记者会现场被挤得满满,一点都不像一位艺文界新人画家记者会该有的场面。
她被眼前的阵仗给吓到,整个人愣愣的傻在记者会会场后的休息室。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她不知所措的低声问站在旁边的颂师侨。
“大家对你十分的感兴趣,而且今天还会有个意外惊喜等着你。”他笑着卖关子,不肯告诉她被他隐瞒住的事。
“我不喜欢这样,我又不是大明星。”她不满的低吼。
“现代人讲究包装。”面对她的不悦,他柔声解释,“这是把你推销到大众面前最好的方法。”
“利用人家的灾难,是很要不得的行为,”左筱妗生气的说,“而且我发现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你也变了,不是?”颂师侨无所谓得很。“以前你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你不会回到朱誉己身边,而现在呢?是你先毁了自己说过的话。”
他的话,左筱妗完完全全不能否认,只是黯然垂眸,她知道是自己把问题推入僵局。
“那时候的我,恨他、埋怨他。”深吸口气,她的眼神清澈无欺,望向被红布遮住的压轴画作。“我不能否认我说过那些话,但我爱他,一直都爱他,这更是我不能否认的事实。”
“所以你要说的是,此一时非彼一时,对吧?”颂师侨讽刺的笑了笑。“同样的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师侨,我很感激你在日本对我的帮助。”她的眼神充满感激的望着他。
“但感情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
“就像我一样。”他圈住她的肩膀,不在乎突然有道准备杀死他的目光。“以前捧你,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所以我付出我的所有,但既然你如此狠心的拒绝我的感情,那么你对我而言,就只是一件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