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前妻早就分道扬镳了,而且即使离婚,还是可以和前夫还有自己的儿子吃饭啊!皒尧和孙小姐的事我都清楚,总之我要和他去日本玩,就算你们反对也没意义了!”她气呼呼的说出宣竫尧替她规画好的行程,也忘了自己一直以来恐惧的事,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释怀了。
“小痹,你刚刚说什么?”陈静子揪紧胸口,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愿意搭飞机,不过她突然想起到日本某些地方还是可以搭邮轮时,马上追问:“你们要搭邮轮去?”
“飞机,我们要搭飞机去东京。”这次她回答得很肯定,也知道妈妈为何会再次强调的问她。
“天……”陈静子感动的转身投入丈夫怀里,他们一直改变不了的事,却让一个外人化解了。
“明天就带他回家,”楚汉州也明白了那位宣教授对女儿的重要性,他让步的开口,“一起告诉他,请他把孩子也带来。”
毕竟能让女儿打开心结是他们一直努力的目标,无论如何他都得当面谢谢他。
“爸、妈,竫尧对我很重要,就像雨露对哥哥很重要是一样的。”楚茵双手合十,很诚恳的说:“你们现在知道竫尧对我的好,所以你们愿意接纳他,但你们没看到雨露对哥哥的好,就要反对他们吗?”
“那是不一样的,不要混为一谈。”楚汉州被女儿一教训,有些脸上无光的低斥。
“爱情本来就是一样的东西,我爱竫尧,他也爱我,哥哥爱雨露,雨露也爱哥哥,等我真的嫁了,有雨露帮我陪你们、照顾你们,有什么不好?”楚茵被老爸僵硬的思考逻辑搞得有些气结。
“小茵算了,哥哥再努力说服爸妈就好,你……”楚珩生怕老爸顽固脾气一拗起来,会连她一起遭殃,于是他开口制止妹妹替他继续挺身。
“我有说什么吗?”被女儿如此教训,面子、里子都挂不住的楚汉州面色铁青的说:“想结婚就早点办一办,让我和你妈早点抱孙子,高龄产妇生下的孩子会比较难教!”
“爸?!”楚茵、楚珩全都处于讶异的状态,久久回不了神。
“咳,叫什么劲!”楚汉州一张老脸挂不住,只能用低吼的方式掩饰自己的困糗。“再叫,小心我翻脸不认帐。”
其实他是真的被田雨露感动,能看他一整个晚上的臭脸还笑咪咪的,她的确不容易。
“喔喔!”楚茵狂呼的扑上老爸猛亲他。“老爸万岁!”
“哇,都喊着要嫁人,还像个小女生,没个端庄样。”楚汉州的尊严霎时被弄散一地。
楚茵悄悄的朝哥哥扮张鬼脸,楚珩回个鞠躬礼给妹妹,感激她的帮忙。
她俏皮的用唇语向哥哥讨红包,后者微笑的比了个OK的手势。
楚家也终于回到原本快乐的家庭。
第九章
两个帅哥,一大一小的牵着手,并紧张兮兮的调整脖子上的领带,然后站在楚家门外互瞪后发呆。
比较紧张的应该属宣竫尧,而兴奋大过于紧张的是又可以见到楚茵的宣晨曦,后者不耐烦的推推父亲要他快点按门铃,因为他等不及要见他的楚阿姨。
“爸爸你快点按门铃,我们快要迟到了。”宣晨曦一点都不懂父亲如思春少男般的紧张,不停的催促他。
“我们提早了二十分钟。”宣竫尧沉稳的告诉儿子,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可以继续在太阳底下晒二十分钟。
“可是爸爸,我好累、脚好酸,”小男孩不断的交换双脚站立的重心,边嘟着嘴抱怨,“爸爸,我想早点看到阿姨。”
陈静子大老远的就见到这对父子杵在她家门口久久都没按门铃,原本想先到隔壁串门子的她只得踅回来。
“你是宣教授吧?”她微笑的打量眼前让宝贝女儿失魂落魄的男人,陈静子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趣味。
楚茵的长相轮廓和母亲陈静子有些相似,宣竫尧很快的就顿悟并鞠躬。
“伯母您好,我是宣竫尧。”
第一次拜访楚家,他有说不出的不自在,但为了楚茵和他的将来,他必须得压下心中的紧张,有礼尊敬的喊人。
“女乃女乃好,我是晨曦,他是我爸爸。”宣晨曦见状也跟着乖巧的喊人,可爱的小大人模样逗得还没抱孙子的陈静子呵呵大笑。
看得出来,宣竫尧虽然没有妻子在旁协助,他还是把孩子教导得很好、很有礼貌。
“进来吧,”她打开门邀请他们进入,“小茵陪他爸爸在客厅泡茶。”
“老妈,你不是说要去弄头发,然后到隔壁……竫尧?”楚茵头也没抬的直接开口,却在眼角余光瞥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讶异的喊出。
“阿姨!”被父亲牵住小手的宣晨曦不甘心被遗忘在一旁,赶紧出声提醒楚茵,他也来了!
“小晨曦,到阿姨那里坐。”陈静子带着他走到楚茵和丈夫的中间坐定位。
宣晨曦很有礼貌的喊楚汉州一声“爷爷”,当场又让他开心的大笑。
“宣先生,你也请坐。”
宣竫尧经他一招呼,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小茵,你何不带着小朋友上楼到花园去玩秋千。”楚汉州轻咳后,明示她闪人,因为他有些事要和宣竫尧谈,但不希望她在场。
“喔。”这时候还是乖点才会讨人喜欢!楚茵听话的带着宣晨曦上楼玩她专属的秋千。
楚汉州直到女儿与小男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后,这才开口。
他开门见山的就说:“小茵是我们家的宝贝,我当然希望给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包括她未来的家庭,而你,我不讳言我和她母亲都介意你的婚姻状况,现在请你告诉我,你能给她什么?”
“我什么都不能给她,属于我个人的钱财,在五年前为了小晨的监护权几乎散尽,而绝大部份的家产都被小晨的母亲拿去当赡养费,除了我的生命和爱以外,我只是个空有名声的教书匠。”
宣竫尧将自己的过去赤果果的刦析,在楚家两位爱女心切的家长面前,他的话让楚汉州原本打结的眉头松了开来。
“孩子,你很坦白。”他赞赏道。
“哪里,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也是家父、家母的教导。”他谦虚的说。
“你应该很明白小茵和阿筵的事,对吧?”对于他的坦白,楚汉州也不再避讳了。
“透过小茵的哥哥,我知道一些。”宣竫尧知道从楚父身上他可以得到更多的详情。
“那他有告诉你,小茵和阿筵吵过架吗?”啜了口香浓的乌龙香片,楚汉州每段对话里都在评估宣竫尧的为人。
“小茵说过。”
“男女朋友吵架是常有的,但小茵就是爱钻牛角尖,这件事当年闹得很大,她一直认为事情会演变成这种局面是她造成的,所以她无法原谅自己,而原本我们以为事过境迁后,时间总会治愈伤口的,没想到她一直逃避面对。
“而你和孙小姐的事不断的被媒体拿来炒作,我和她妈妈担心小茵的过往也会被当成新闻一样被闹大,她也算是传播界的人,这事若闹出来,对她、对你,甚至对阿筵家的人都不好。”他担心女儿的自责是永远不会停止的,于是昨夜和妻子谈了一夜,妻子要他尊重宣竫尧的意见,所以他才会在此时开诚布公的与他讨论。
“这些事我都考虑过了,璘郁她在近日内会退下主播的身份到美国,我与传播界的交情不深,以后也不会有太多的机会与他们打交道,所以应该不至于会有太多的困扰。”沉吟后,宣竫尧平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