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拿出钱包,任颐洮准备付钱,“我得回家了。”
“不用钱啦,收回去、收回去。”依旧是老样子的爽朗声音,“你们又没吃东西,不用啦!”
“这样不好,好歹我们也喝了水。”她很过意不去的说。
“下回记得带你男友来捧场。”谢旻琝伸手推走任颐洮意欲付帐的手。
“那就谢谢你。”
一再的道谢,任颐洮步出岩手屋,突然发现这世界上,不是只有冷芹或是她以前同事那种人。
“你没话要问我吗?”吃完晚饭后,隼严誉牵着任颐洮的手在她住的社区小鲍园里散步。
“我不懂。”他没头没尾的问题,令她不知要怎么回答。
“冷芹下午有打电话给我。”他沉住气的说。
“喔。”任颐洮依旧平淡的轻应了一声。
“你一点都不好奇吗?”他有些动怒也有些莫名的干脆止住两人的脚步,停在小径上沉哑的问道。
“那是你的过去式,难道你觉得我该像泼妇骂街一样质问你才叫爱你吗?”他的怒气让她感觉到莫名其妙。
轻叹口气,隼严誉终于认命的发觉,自己爱的女人不像普通女孩一般会吃醋、会气冲冲找他质问。
抱着她坐在一旁的休闲椅上,隼严誉和她同时对美丽的夜色感叹的深呼吸。
“你不好奇我还是得告诉你,”他不喜欢误会横亘在他们之间,尤其中间还夹着冷芹,“当年陪她堕胎的人的确是我。”
他话中带话,任颐洮是个聪明女孩,当然听得出他的隐喻。
“陪她……堕胎?孩子……不是你的?”缓缓睁大眼睛,她讶异不已。
心中的石头突然落下,她并非如外人所见的毫不在意。
其实真正爱他的她,怎会不在意、不吃味呢?
“如果医师没有误判,那孩子的确不是我的。”隼严誉伸手缓缓的抚模她的发丝,无奈的说:“那时我被公司派到洛杉矶进修三个月,而她怀孕才两个月。”
饼去的痛依旧隐隐的纠缠他,任颐洮温柔的贴近他胸膛伸手圈住他。
“是我哥哥的,对吧?”轻轻的,她毫不意外的说,“如果不是哥哥的,他们结婚也不会如此匆促。”
她记得冷芹和哥哥交往时常窝在哥哥的房间里,见到她家的人,包括对她的父母都爱理不睬的,妈妈甚至常抱怨哥哥的女友很没家教,全家人甚至意外哥哥还真的娶了冷芹。
“或许吧,”他也不是很肯定的说,“都过去了,谁都不愿挖掘疮疤。”
仰起小脸亲吻他的唇,任颐洮很老实的承认,“我不是很喜欢我嫂嫂,”她不好意思的吐舌道,“尤其在她不断的骚扰你,还有要我跟妈妈说她不想生宝宝时,更不喜欢她了。”
“那你呢?”紧紧的把她锁在身边,他突然笑得贼贼的低问:“你会和她一样吗?”
“唔……”任颐洮戏谑的咬咬他的下唇,“你说呢?我想阁下从未想到避孕的问题吧?”
“这倒是。”追逐着她的唇,隼严誉笑得更贼了。
“我喜欢宝宝,”她在他不断的索吻中低喘道,“更喜欢和你生宝宝。”
“你这个小女巫。”她的话让他满意的加深两人之间的热吻。
任颐洮伸手圈住他的臂膀,让两人更加贴紧,毫不在意两人目前正身处在公共场所。
两人之间燃烧的热情,差点害准备打断他们的社区警卫烧红了脸。
“任小姐?”
迟疑又尴尬的声音介入,任颐洮眨眨迷蒙的眼瞪着眼前穿着警卫服的人。
“有事吗?”明知道两人之间的姿势很尴尬,隼严誉还是有礼的开口。
“任小姐养的猫咪跳到阳台外的遮阳棚上。”警卫很紧张的告知。
“女圭女圭!”任颐洮整个人被吓醒,她从隼严誉的腿上一跳而起,“女圭女圭怎么会跳到遮阳棚上?!”
他们出来时,女圭女圭明明在她房间睡觉,而且房间的门还被她细心的关上啊。不对,女圭女圭很胆小,从没有跳超过……
“别慌。”隼严誉按住她的肩膀安抚着,“先赶回去再说。”
他的话提醒了任颐洮,于是她拔腿冲回自己的住所下,赫然发现女圭女圭正缩在遮阳棚的一小角,不安的小脑袋东张西望着。
楼下正站着一群围观的住户,好奇的对着女圭女圭指指点点。
任颐洮一颗心悬在胸口,完全失了方寸,不知道要怎样救回女圭女圭。
六楼高啊!她怎样都爬不上那么高的地方抱回它。
“洮洮你在这里看着它,记住不要喊它,不然怕女圭女圭听到你的声音,会跳下来找你。”快速的在脑子里搜寻最有效的办法,隼严誉仔细的交代。
“你要干么?!”任颐洮隐约觉得他想做的事,绝对不是很安全的。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放。
“我上去把女圭女圭抱下来。”给她一抹鼓励的微笑,隼严誉知道女圭女圭对她的重要性。
“不准,”她急红了眼,知道他想做什么,我不准你这么做,就算要去也是我去,我比较轻。”
“你乖,”隼严誉弯身亲亲她的唇,“我很快就下来。”说完便转身上楼。
“严誉!”她狂吼着,软了腿的瘫软在地。
一旁熟识的住户太太们心疼的弯身安抚哭红了眼的任颐洮,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从六楼探出头来的隼严誉。
任颐洮一手在胸前握紧拳压住急遽狂跳的心脏,另一手则紧紧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影响到他。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爱他爱到渗入骨血,她知道她宁可失去女圭女圭,也不愿他出事。
任颐洮每个呼吸与心跳,全都随着他的动作而濒临崩溃边缘,一双眼眨也不眨的凝视前方,就是生怕他会不小心摔下。
隼严誉脚踩着不甚稳固的遮阳棚,房子探出阳台一半,唯恐吓着女圭女圭或是让自己不小心跌下。
“女圭女圭乖。”他小心翼翼的诱哄女圭女圭乖乖的走回来。
无奈的是,女圭女圭似乎吓坏了,身子依旧蜷缩在原地。
“女圭女圭,洮洮在等你喔!”
伸出手示好,他庆幸女圭女圭与他相处多日后,已对他毫无戒心,现在它已经转过头来对着他喵呜轻叫。
“乖宝贝,”他微笑的继续喊它,“这里有你爱吃的饼干喔,快点回来。”
探出阳台的身子逐渐僵硬,女圭女圭也与他继续僵持着。
隼严誉很快的在脑海中搜寻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诱拐它,让它乖乖的走回来。
他知道自己千万不可以踏出这个随时会破裂的遮阳棚,他的体重太重,脆弱的棚子承受不了他的重量。
于是他折回屋子里寻找女圭女圭常咬的鞋子,就在他折回阳台的同时,一抹金属反光让他眯起双眼。
他弯下腰拾起金色油漆已经剥落的螺丝,眼睛转向阳台又转向任颐洮的卧室。
他发现这颗螺丝是卧室门下那扇专给女圭女圭进出用的门上的螺丝时,一抹怀疑在他心底浮现。
甩去阵阵的狐疑,他折回阳台继续诱导女圭女圭。
“喵鸣。”女圭女圭瞧见他手上拿的破拖鞋时,终于压低身子缓缓走了几步,但遮阳的斜坡让它脚步不是很稳固的开始向后滑动。
“女圭女圭广隼严誉看准时机长手一捞,准确的将它捞进怀里,但也让他自己陷入绝境。
他的身子一半在遮阳棚上,另一半则用脚险险的勾住阳台栏杆,如果他的脚失去力量,他和女圭女圭就准备一起到佛祖面前听法念经。
他让女圭女圭先从他的背上爬过,顺利的进到屋子里,然后他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不断的将他向屋内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