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他们……”挑了挑眉,任宵律的确需要其他意见。
“我哥哥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他不会欺负洮洮的。”隼衿暙对自己的哥哥可是很有信心。
隼严誉半拉半扯的将她带到后面的新娘休息室,霸道的将她压进舒服的贵妃椅中。
任颐洮不安的在椅子上试着调整舒服的坐姿,以面对眼前明显焦虑的男人。
“你听我说……”他来回踱步,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我以为你和宵律是男女朋友,所以……”
“等等,我哥哥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越听越胡涂的打断他的话。
“那天我看见你和宵律两个人,在餐厅外抱在一起,所以……”他懊恼自责的说,真没想到嫉妒会如此侵蚀人心。
“抱歉,我想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任颐洮起身推开他,不想再继续理会他,“所以你有什么情绪,不该牵扯到我上来。”
知道他是在乎自己的,让她有些小窃喜,但他无故的迁怒让她觉得很不满。
“我道歉。”隼严誉握住她的手,懊恼的说:“如果我早点联想到你们都姓任就好了。”
他的懊悔如此明显,但现在她的心很混乱,并不愿意在这时候和他有所牵扯,以免被人说闲话。
“抱歉。”挣月兑他的手,任颐洮翩然离去留下悔恨不已的隼严誉。
第五章
任颐洮在算命界的名气,因为作风特异而逐渐打开,但她已渐渐减少替人解惑的工作,因为越来越多时候,她在帮人看水晶球时,一再的看到隼严誉的影像。
因此,她宁可像以前一样,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凭着热诚与真心替人解决问题就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老是被水晶球里的影像纠缠。
今天来了个意外的客人,任颐洮在讶异之余也开心的招呼。
“嫂嫂,怎么有空来台北?”任颐洮端了杯冰凉的柠檬草如马鞭苹花茶给她嫂嫂喝,一边好奇的问她。毕竟她和哥哥结婚这么久,从未曾来找过她半回,她们之间的感情一直很淡漠。
“也没什么事。”冷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听宵律说,你在帮人算命,所以……”
“我只帮人看爱情。”她有些不解的问:“难道嫂嫂和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还不是你妈妈,我婆婆。”冷芹从皮包里拿出一根沙邦妮点燃,深吸口烟后吐出,才继续开口,“我和你哥哥事业都忙,所以我们早就说好了,不打算这么早生孩子,可是你妈妈老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板观念说教,我听了都烦,但要你哥哥搬出去住,他也不肯。”
“所以?”任颐洮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帮我劝劝你妈妈,要她不要那么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冷芹将目的说出。
“难道嫂嫂真的不想生孩子吗?”她有些不以为然的问。
“我说了,我现在没时闲生小孩。”冷芹不耐烦的回答,“况且生孩子会让我的身材变型,我又不是傻子,你哥哥先爱上的是我的身材,我怎么可能会傻得破坏呢!”
任颐洮不语。她知道嫂嫂的目的并不是要听她的意见,而是要她跟她妈妈讲,她不想生孩子想搬出去住,她只是利用自己当传声筒。
冷芹厌恶的将花茶摆回桌上,对她而言,花茶这种玩意是小女孩才会喜欢的东西。
“这件事就拜托你喽!否则哪天我和你哥哥有什么……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有些话不必说得太白。”冷芹将大帽子扣在任颐洮头上,迫使她不得不同意。
“我会找个时间打电话回家。”她只得无奈的同意当传声筒。
“那就拜托你喽!”冷芹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很满意的起身,“你知道我很爱你哥哥。”
“嗯。”简单的应答,任颐洮不知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她开门送客,再次迎接今天的第二个意外客人。
“嗨!有空吗?”隼严誉的笑脸热情绽放,比起冷芹的平板脸,任颐洮不得不承认她比较喜欢见到前者。
她点个头侧身准备让他进来,却被冷芹挑眉讶异的挡住。
“好久不见。”第三个意外更让任颐洮讶异,因为冷芹向来冰冷的脸庞居然盈盈的笑了开来。
隼严誉敛了下眉,如果不是任颐洮的观察力比较细腻,她也不会发现他的心情有起了变化。
“有空一起吃饭聊聊。”冷芹似乎忘了自己还在小泵家门口,她热络的模样仿佛见到老情人,“你知道从……总之,我很期待。”
她翩然离去,任颐洮满心疑窦的目送嫂嫂离开,然后又将视线瞥往一直站在门口的男人身上。
“她曾是我的未婚妻。”隼严誉坦然的向她解释。
听到他的话,任颐洮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讶异的冲击?
她错愕的抬眸,“难怪我没在哥哥的结婚典礼上看过你。”
在隼衿暙的婚礼后,她曾问过哥哥他和隼严誉的交情如何,当时哥哥给她的答案是老朋友,其余的她也没多细问,没想到现在得到的答案,却是如此劲爆。
“再有风度的男人,也不会大力到参加前未婚妻的婚礼,对吧?”他对着她苦笑。
任颐洮仍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我要是知道他有这么漂亮的妹妹,我一定会大方的出席。”他开玩笑的揶榆着。
“我不当替代品。”任颐洮冷冷的说,表情不是很愉快。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爱胡思乱想?”隼严誉伸手轻敲她的脑袋,有些不满的说:“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的脑袋装的是什么?”
“我们好像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吧?”对他亲密的小动作她有些在意,为了保护自己一颗狂跳的心,她故意用平板的语气说话。
在他眼里,她是个很会保护自己的女孩,所以对她说的话他一点也不意外。
“你是我好友的妹妹,更是我妹妹的好朋友,因为这两层关系,我想我们应该可以说是朋友吧?”
“谬论。”任颐洮认图用忙碌整理家事,掩饰自己的慌乱。
“法官判人死刑还得讲求证据。”他控诉道:“而我只因为不想和好友争夺,这样有什么不对?”
“当然,你嘴里的好友是我哥哥。”她捏紧手中的抹布,不高兴的说:“照道理我该为你的话感到开心,毕竟你是个识大体、懂退让的男人,可很不幸的是,我哥哥你也认识,你也知道他已婚,既然在你眼中,我是那种会和有妇之夫在一起的女人,那你现在又何必来招惹我?”
“你知道什么叫内心交战吗?”他的眼神流露出痛楚,“我不能忘记曾见到宵律与你在一起的亲热画面,你真的认为我无动于衷吗?”
“因为哥哥的过去是个会抢好友未婚妻的人,所以你就认定他会背叛老婆,在外面和女孩子勾三搭四?那你们还算是朋友吗?”她愤怒的捍卫自己哥哥的名誉。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隼严誉也替自己辩解。
“你就是那个意思。”任颐洮红了眼眶,不满的说:“如果你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会如此误解他和我!”
“因为我在乎你!在乎宵律!所以我活该受到折磨,活该要背这个黑锅,全都因为……”他愤怒的狂吼,但在最后一刻却不知该以什么形容词来结束他的愤慨。
“那是你的感受,可我……”她转身将抹布扔进流理台,用清洗抹布的动作来掩护她的内心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