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她的后脑好痛,这该死的家伙,没事干嘛出现吓人啊!
“有钱,没什么事做不到。”他贼笑的说。
齐纳迪揽过她的脑袋,小心的替她搓揉已经形成的肿包。
“喂,会痛耶。”她唉唉叫的喊,这人八成是她的克星,要不然为何她怎样也摆月兑不了他。
“当然会痛,你那么用力的撞到,不痛才有鬼。”他心疼的亲亲她的脸,动作就像习惯性的自然,惹得她又是一记白眼直杀过去。
“还不是你害的,”说的好像她自己愿意让脑袋撞到一样,天知道人的脑袋可是很脆弱,“没事干嘛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火车上。”
“有人不负责任的落跑,为了我将来的幸福,我只好跟随她的脚步来啦。”他捏捏她的鼻尖,意有所指的说。
“哼哼,维心多的是愿意照顾你的护士,少了我,还是有人可以接替我的工作。”她就不相信自己那不可或缺,做他的特别护士,充其量不过天天替他擦药罢了,甚至那种工作他自己做也行。
“你就这愿意和别人分享我?”齐纳迪突然正色的间。
“我……”田谧棠一时间被他间住,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嘟着嘴,她挥开他的手,把脸转向玻璃窗。
她是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享他啊,一想到别人能和她一样看到他那里,心头就开始闷闷的有股说不出的酸味泡泡不断窜出,但这种感觉又很莫名其妙,他和她不过是病人与护士关系,不该掺进其他的情绪才对。
“如果你坦自告诉我,你根本不在乎我,那我可以在下一站下车。”齐纳迪狠心的逼迫她面对自己的心。
“我跟你……跟你本来就没什么!”她烦躁的低语,“我只是照顾你的护士,病人和护士之间本来就不该牵扯太多。”
但她的话居然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她从未爱过人,不懂什么叫情爱的滋味,更不懂别人的追求该怎样才是正常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他苦笑的间。
“我……”玻璃反射出他的苦涩与她的烦躁,她哑口无语:心跟着他难过的表情而抽搐。
“算了,”第一次认真的追女孩就惨遭滑铁卢,看来他还真的得向苗后麒拜师学艺。“我不该逼你。”
“我又没说讨厌你,”看到他难过的模样,她也于心不忍的冲口而出。“反正我不讨厌你就是了。”
她的宣言又急又快,让他瞬间又重燃喜悦。
瞧见他的喜悦,她在心里叹气自己干嘛对他心软呢?对未来她开始犹豫。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的个性,让她决定随遇了安,反正她是要回家,才不怕被他怎样。
“你要去哪里?”他只知道她的目的地在宜兰,其他的一概不知。
“回家。”田谧棠很自然的回答他。
“我可以拜访你父母吗?”他突然又笑得相当诡异。
“啊?”拜访她父母?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耳朵好像故障了。
“是啊,我跟着你走,那你要回家不就是我得拜访你父母?”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再次让她气得牙痒痒。
“你又不是我的谁!去我家干嘛!”她控制不了的拔高声音。
“小姐,请你安静点。”坐在后头座位的年轻妈妈,手里抱着小婴儿出声警告。
“啊,对不起。”田谧棠赶紧道歉并扔给齐纳迪一记白眼,后者则以大笑回应她。
“你还笑,”她埋怨的说:“讨厌。”
“不让我回去拜访你父母,那你想带我去哪里?”他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到宜兰再说吧。”她迫于无奈的说。
看来她的算盘是打错了,在火车上被他突然出现一闹,她都忘了自己有打电话回家告知家人自己要搭的火车班次,结果她哥哥居然等在火车站外,这下可好玩,她的行李全在霸道的齐纳迪手上,让她根本无所遁形。
她害怕的后退三步,努力想着逃离路线,谁知道她老哥的鹰眼,立刻抓住她的身影,并且高声喊她。
“阿妹!”田大哥的声音一响起,吓得她马上躲在齐纳迪后头缩着身子。
“他是?”齐纳迪很自然的将她护在身后并低声问她。
“我哥哥啦,天,我不想活了。”她躲在他背后抓紧他的衣服恐慌的低语。
他挑眉,不懂为何她见到家人会这惶恐。
“小妹,你不必躲了。”田大哥大掌揪出想逃跑的田谧棠,利眼毫不客气的扫视保护着妹妹的齐纳迪。“有胆带男人回家,怎么没胆见我。”
“他才不是……我的男人!”她扬声抗议,却在齐纳迪的怒瞪下逐渐没了声音。
她就是没胆啊,被哥哥一吼,被齐纳迪一瞪,她原本的胆子全都被吓跑了。
“你好,我是棠棠的男友。”齐纳迪很自然的略过田谧棠的抗议,直接和田大哥交手。
“我是这丫头的哥哥,以后就请多担待这莽撞的小表。”齐纳迪稳重的气质让田大哥很满意的点头。
“喂,你们不要当我是隐形人。”她不满的抗议,马上被人堵住嘴巴。
“我想,棠棠还没有心理准备带我回去拜会令尊、令堂,”齐纳迪阅人无数,怎会不懂她不断的抗议是为了什么。“这回我跟她到宜兰全是意外,还请田大哥当没见到我们。”
“没问题,”他岂会看不出妹妹的逃避,看在这男人挺有诚意的份上,他也不勉强。“车子留给你们,需要的话叫丫头随时打电话回家。”
“哥?”田谧棠从不知道她哥哥这么好商量,她讶异的眨眼。
“老妈那里我会帮你解释,就说你想一个人静静,你别忘了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就好。”
“我知道了。”她终于放开握住齐纳迪的手,投入兄长温暖怀抱。“哥,谢啦。”
“钥匙给你,”田大哥将休旅车的钥匙交到她手上,“小心不要被吃干抹净后回家哭。”
“哥哥!”她跺脚抗议,完全一副小女生的娇羞。
“快去吧,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他拍拍妹妹娇丽的脸蛋慎重交代。
“我知道。”
“你们兄妹的感情不错?”将百万体旅车开上公路,他好奇的问她。
“还好,”她笑道:“在我到台北以前,和家人的关系不怎好,但很奇怪的是,我打算留在台北当护士后,和他们反而比以前好,后来有人说,距离也是种美。”
“很有可能,”他笑着说:“人在一起相处久了,就常会看到彼此的缺点。”
“啊,找停车位。”她拍拍他的手喊道。
“这里是哪里?”他好奇的将车停靠在路边时问道。
“苏澳啊。”她回答的理所当然,好像他不知道是种罪过。
“可以洗温泉吗?”他脑袋里突然闪过她穿性感泳装的喷火模样。
“冷泉,”她一副“你是笨蛋”的白眼。“苏澳冷泉是世界唯一的,终年保持在二十二度。”
“惺,我只知道义大利有。”他讪笑,对于台湾他反而没那么熟悉。
“哼哼,有钱人。”她调侃的说。
“别笑我,以前常要跑世界各国,对台湾难免生疏,以后就靠你多介绍我哪里好玩噗。”
“嘿,别得寸进尺。”她下车前曾告他。
“走吧,我想了解台湾的冷泉。”他大笑的握住她的手,亲密的模样让她有些不自在。
这里有很多我认识的人,所以……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好。”她边说边僵硬的和四周的人点头打招呼,开始懊恼自己在火车上心软的同意让他跟。
“我就这见不得人吗?”她的闪避让他有些不开心。
田谧棠来不及回应他,两个人就已经走到公园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