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息怒。”再次在心里感叹自己的倒霉,值班员警觉得眼前的东方男人不但是个棘手人物,更是麻烦制造者。“这几天我们已经派出许多人手到处寻找亚斯敏小姐下落,不是我们不想找到她,而是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办事不力,这句话有损贵局的名声吧?”宁敏不悦的指责。
员警找出要求寻找宁静的报案单,再次审视宁敏报案时所填写的内容。
“亚斯敏小姐的身上是否有什么病兆?”他知道同事曾不断的前往各医院调查,奇怪的问。
“她的心脏不好,必须按时吃药。”想到这里,宁敏不免又担忧,万一静儿的药吃完了,又没拿着药单到医院拿药,要是病突然发作该怎么办?
“那我再帮你留意医院和各出人海关。”法国地大物博,接连欧洲许多国家,说不定这位亚斯敏小姐早已利用其他方式离境。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消息。”宁敏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他知道自己给了这些民警很大的不便,当脾气稍微消去后,他的口气变得和缓。“如果你们有任何消息,情通知我下榻的饭店。”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能送走瘟神,可是他莫大的好运。
“宁敏?”
一阵熟悉的声音迫使宁敏将注意力转移。
他不回头还好,一回头他什么脾气全都没了。
“洺暄?”他诧异得很,搞不懂为何夏洺暄会出现在巴黎。“谁让你来的?”
“宁司,他让我来这里协助你。”夏洺暄美丽的脸庞有淡淡的微笑,使得宁敏直想狠狠的咒骂远方的兄弟。
他们知道他唯一的弱点就在夏洺暄身上,所以故意让她来巴黎陪伴他,天晓得有了她,他的心就不会完全放在寻找妹妹身上。
包该死的是,因为她的美丽,所以现在有成把的法国人,正用觊觎的目光盯视着她,这……真是该死了!
“有任何消息请马上通知我。”他决定要立刻把夏洺暄带回饭店,而不是在这里让大家分享她的美丽。
“敏,别紧张,我相信小静会没事的。”夏洺暄语调轻柔的安抚他。
只见宁敏马上就像被驯服的狮子般,对她展露他在巴黎的第一个微笑。
“我们先回饭店。”握住她的柔美,宁敏终于知道心急办不了事的道理,也明白为何宁司要让她出国陪伴自己的原因。
***
“你还真的把小绵羊给吞了。”艾尔卡闭闲的跷着二郎腿,坐在莫恩的旋转皮椅上,等着大少爷临幸女人后回到办公室。
瞧他一副满足模样,敞开的衣襟可见女人在激情时留下的“爱的爪印”,很刺眼的告诉众人,他刚刚丢下公事不办,和某只小野猫在里头的休息室里做的事。
不过艾尔卡不怎么喜欢莫恩吞了宁静这个事实,因为这对莫氏集团来讲,恐怕会是个致命的弱点。
“你没事不下班干么?”不急着踢走霸住自己位子的艾尔卡,莫恩走到酒柜前,帮艾尔卡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威士忌。
“宁家已经乱成一团,据说连在军中服役的三少也休假回台北,准备协助寻找小妹的下落。”艾尔卡接过纯威士忌,啜了口后他才说。
“然后?”他怎会不知他想说什么,但他心中另有计划。
“既然你已经沾惹人家闺女,那至少好心的告诉人家家人,好让他们放心吧?”
艾尔卡与宁敏交手过,不但欣赏宁敏的正直,更佩服他爱妹妹的心始终如一,他知道他一日找不到宁静;他恐怕会被折磨到崩溃。
“谁让你多事。”莫恩不感激艾尔卡为他着想的立场,反倒气愤好友居然站在别人立场讲话。
“我是为你好,如果你真喜欢里头的宁小姐,那你为她多想想也不为过。”他语重心长的说。
“宁静只是我目前极感兴趣的女人。”他冷着脸说。语毕,他猛然灌完手里的烈酒。
“别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艾尔卡意有所指的警告。
“你见过我莫恩何时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吗?”莫恩自得的说,刻意忽略自己在说这话的同时,有些回避心底真正的声音。
“自鸣得意的家伙,小心欲哭无泪,求天不应。”
“有没有人说你越来越婆娘,越来越嘴碎?”他斜瞪艾尔卡一眼后,再度帮自己倒杯威士忌。
“你是头一人。”他凉凉的道。
喝口烈酒,莫恩问声说;“帮我留意台湾宁家的股票,看看他们有没有收回的动作。”
“你认为呢?”艾尔卡扔出一包公文袋后,说:“这是自宁静失踪以后,宁家旗下所有买卖交易的纪录,看来宁家不但没有因为小妹妹的失踪而慌了手脚,甚至还有更厉害的高手帮他们操纵市场。”
莫恩闻言不禁皱眉的拿出艾尔卡整理好的细目清单审视,果然,在他要求手下随意操纵宁家股票,造成不小风暴后,宁家显然也找到可支撑的金主,现下他们的股价不但回稳。连资金也跟着回流。
“我们有多少宁家主企业的股票?”他沉思后问。
“约百分之二十。”艾尔卡想了下后回答。
“用购入成本三分之二的价格抛售。”莫恩下令。
闻言,文尔卡吓掉手中正把玩的金笔。
“贱价抛售?”他不敢相信莫恩在得到宁静后,还这么对付宁家人。
“有意见?!”莫恩挑眉问。
“我不相信你是这种冷血的家伙。”他无法苟同道。“我有我的作法。”
“你以为里头的女孩要是知道自己奉献清白后,换来的依旧是你的无情,她会受得了吗?”艾尔卡厉声的质问他。
“是她自己要送上门,我没有求她。”他的感情顿时冰封住,一点都不像才爬下情人床的男人。
此刻莫恩只想到当初自己提出优渥条件,要宁家兄弟将宁静交给他却遭拒的难堪,他是个别人亏待他,他便以十倍还之的冷血男人。
艾尔卡忿忿不平的倏然起身。
“你上了她的床,你就得对她负责!”他近乎咆哮的怒对自己的死党,也同是公司的上司。
艾尔卡庆幸当初自己负责监造这栋大楼时,曾特别要求隔音设备要最好,不然里头的女孩恐怕早被他们相互咆哮叫嚣的声音给吵醒。
“只是上了一个女人的床就得对她负责,那我们打十八岁起玩过的女人不知几许,我们该对多少女人负责?”他不带情感的问。
“宁静和我们平日玩的女人不同。”艾尔卡看过她的调查资料,他知道她脆弱到不能承受任何打击。“她是个好女孩,好人家的女孩,不是那种酒家女,看人笑的女孩。”
“我想我不需要你的建言吧?”莫恩狠狠的瞪着他,冷冷的道。
“是不需要,”艾尔卡见他的心意不变,也不愿多说,但他还是提醒道,“不过我还是告诉你,有空去看看宁静的调查资料。”
“你……”原本莫恩想问他是不是发现什么,却被后头传来的开门声给阻止。
“莫恩……”
宁静娇女敕的寻人呼唤传来,让莫恩忘了自己想问文尔卡的话,仅着莫恩留在休息室内的衬衫的她,让莫恩不自然的用自己高大的身子挡住艾尔卡想多窥视宁静的视线。
“怎么不多睡一会?”莫恩皱眉迎向她,语气中的关心让艾尔卡暗暗偷笑在心里。
“我醒来没看见你。”陌生的环境让她不安,酸痛的身子让她想起早先与他的缠绵,所以她起床找人,他身上带有男性特有的麝香与汗味,很意外的让她有安心的感觉。
抱住她软绵绵的身躯,莫恩瞬间将方才信誓旦旦下想痛宰宁家的话给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