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颗颗冷汗往都伯惨白的脸颊浮现又落下。
东方嫱终于回神过来,她白着小脸替都伯求情。“算了,住手!”
“他污辱你!”桑肯不愿就此罢手,在他好勇斗狠的观念里,在敌人尚未屈服前,自己不能先原谅敌人,否则就算战败。
“我没事,我又没有受伤,你放了他吧!”她清楚的知道假如都伯再不及时救医,那恐怕就棘手难医了。
“嫱,救我……”都伯惨兮兮的求救,一点都没想到自己刚才是怎么污辱东方嫱的。
桑肯啐了一口,瞧不起像都伯这般人,他用力的推倒都伯,任随都伯摔倒在碎石地上。
东方嫱弯腰屈身想要检查都伯的伤势,却被桑肯扯
住制止。
“那种人不值得同情。”他面无表情的告诉她。
“我是医生,我有责任要救人。”东方嫱急红了眼告诉他,“如果我不帮助他的话,他会有生命危险的!”她不解为何他会如此冷血。
“随你!”桑肯不解为何她会对敌人仁慈,“不过我会来带你走的,很快。”
她不理会他,一双手忙着检视都伯的伤势。
“你走,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都伯强撑起自己,伸手挥开她的帮助。
东方嫱没有防备他还有这么大的力量,冷不防的被推倒在地。
她脸上的受伤与错愕看在桑肯眼中又是一阵的不忍。“我要你不要理……”他忍不住想训她的冲动。
可是东方嫱反而推走他欲拉她的手。
“Ken,请你离开好吗?”她头没抬起看他一眼,但语气中已经多了份哀求。
“现在我就带你走。”桑肯已经猜测到她在想什么。
“萍水相逢,你凭什么要我跟你走?”她惨白脸,尖酸说道,“我的工作、生活在这里,所以请你不要来找我了。”
她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不消多久便会传到高层人士的耳里,就算她必须离开这里,她也要清白的离开。
“你是我的人。”桑肯不相信眼下这个女孩是刚刚偎在他怀里寻求保护的人。
“我不是!”东方嫱奋力扭过头观着他冷硬的脸庞。“请你走,我必须带都伯回医院治疗。”
“我说过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以后千万不要后悔你现在的仁慈。”桑肯依旧保持事不关己的调调。
东方嫱气他的冷漠,但他们之间在她眼里、心里本来就没什么,所以她也不想多说什么。
她站起走到都伯身边撑起他,但她因为角度及规线的关系,没看到都伯投给桑肯一眼充满挑战的恨意。
桑肯见她吃力的半撑起都伯,蹒跚的走回后头的医院,但他依然不懂她顽固的思想里如何能接受才刚刚伤害她的人,在他的观念里,像都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死了活该。
他转身走回停放在一条街后的车子处,不经意的,他接收到来自东方嫱那双带着祈求的眼眸。
他知道自己狠不下心来不去理她,至少在爆炸发生之前,他会来带她走。
桑肯知道他无法见到她有半点的损伤,所以他必须在今晚再度潜入医院,甚至潜入她的宿舍带走她,即使必须使用暴力他也无所谓。
他太过于专注在东方嫱的一举一动上面,所以没留意他身后有一位打扮过于妖艳的女人正挣扎的要冲上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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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拉满眼的妒意扫向东方嫱赢弱的背影上。她不懂那个不懂得珍惜桑肯的女人为何可以得到桑肯全心的注意,而她,最适合他的人,却被他弃如蔽帚,犹如没人要的弃妇。
“咱们走着瞧桑肯,我会让你尝到得不到所爱的滋味。”宝拉喃喃低语,算计的眼一道扫向被东方嫱搀扶进联合国医院的都伯,一条恶计由心而生。
“可以放开我了吗?顺高。”她喷声嗲气的问着用力捉住她的顺高。
顺高举起手,故作投降状。他眨眨无辜的小眼说:“我又不是故意偷吃你的豆腐。”他指的是刚刚他的手不经意的扫过她的胸脯。
“你还说!”宝拉气极他猥琐的神情。
“不说就不说。”他无所谓的耸肩,率先转身跳上一旁的吉晋车。
“等等,顺高。”她犹豫的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啊,我的大小姐。”顺高厌烦她指使人的气焰,他一副爱理不搭的等着她继续说出她的问题。
“名字,我要那个贱丫头的名字。”她指的是东方嫱的身分。
“很抱歉,不是我无可奉可,而是你必须自己问老大,因为我一无所知。”顺高一脸可惜的回答她。
紧咬住涂满口红的下唇,不甘心的紫眸圆瞪。宝拉现在可说是到了怒火三丈的地步。桑肯视她为无物就罢了,现在连顺高这个小越南都如此瞧不起她,这口气教她怎么咽得下去。
顺高嘲弄的坐在驾驶座上,等着她把她的细跟高跟鞋跺坏为止。
看样子他又得当桑肯心爱的小姐的保母了,因为宝
拉是不可能轻易的放过她的。
他无奈的想,老大啊老大,不谈恋爱倒罢,干么一恋爱就像毛头小子般一头陷下去?唉,无怪乎老人家总是说,爱是最伤神的无聊事。
第三章
东方嫱揉揉疲惫的眼,昨天她才照顾过救回的小女孩,今天又轮到都伯。
她是不是真的自作孽不可活?要不然从昨日早上遇到Ken后,到现在不过短短三十六个小时,她的生活却像云霄飞车般刺激万分。
都伯受伤,一半以上的原因该归咎于她,但是Ken,冷酷的大冰脸,还有都伯恶毒的言辞,让医院里的人开始对她另眼相待。
她何德何能可以同时得到两个不同型的男人青睐?她自认没有倾城容颜,就是不知道为何会招蜂引蝶。
不知其他姊妹们是否有同样的困扰?她们四姊妹一模一样的容貌,八成遇见的事也差不多吧!
背后唏嗦的声响引起她的注意,东方嫱半转过头看看来者何人。
“嗨,迈可,你来接班了吗?”迈可华顿是医院里少数未婚医师之一,也是令早目击那场荒谬剧的人之一。
“辛苦你了。”他腼腆的古怪表言又止的似乎有话想说。
她微笑着礼貌的等着他说下去。
“我……我是想……想……”他搔搔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金发。
“你想?”东方嫱以为他有什么困难,所以才会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面对她因劳累而苍白但依旧娇艳脸庞的迈可华顿,他深深吸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嗫嚅的说:“请跟我交往好吗?”他终于勇敢的对东方嫱说了。“你不必这么快回答我,我可以等,嫱,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给你压力的,我可以等的,真的,我不像都伯一般,你尽避放心好了。”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大串,迈可华顿算是破了自己最多话的纪录。
这下子东方嫱又傻了眼,不知如何开口以对。
她发誓待会回寝室时她一定要打电话回台北,她一定要叫家人帮她去行天宫地下道算命,看着是否最近招惹桃花,要不然怎么会接二连三的遇到这种麻烦事?
“你不必现在给我答案,我可以等的。”他以为她的不说话、不回答代表着迟疑,所以他又急急忙忙的保证他所言非假。
“迈可,我……你是很好相处的‘同事’,我希望能够维持这种关系。”东方嫱小心措辞,并且刻意强调“同事”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