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能怪那男人啦!谁教东方嫱那一副楚楚羸弱的模样,总会引起男人的强烈保护欲,像他桑肯就是个铁铮铮的例子,他还不是差点当街就强要了她。
桑肯忽然间十分嫉妒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她可以得到东方嫱全心的照顾,他相信天底下已经找不出第二个像他一样变态的人,竟然希望自己是个病人,就只为了得到那些柔软无骨的手轻柔的抚慰。
他决定今晚不要再去骚扰她,暂时他先放过她,让她有个好眠。
他在她疲惫至极,趴在床沿边打盹后,静移至她身旁月兑下外套,覆上她出的肩。
他栖身弯腰,在她颊上印上他的吻,在他抽身站直的同时,东方嫱脸上浮起一抹淡笑。
她以为自己在作梦,梦到白天的鲁男子又闯人她的梦境里偷香。
在桑肯转身离去的刹那间她轻吐出一句梦呓。“ken……”她满满的幸福全在简单的单字里表露无遗。
桑肯笑了,今天他所露齿的笑加起来比过去一整年还要多。
曾经他以为自己失去的能力不会再回来,“笑”对他而言也顿时成了奢侈的面部表情,但今天他的世界却不一样了,多了一个天使飞人他干涸已久的生命里。
他无法预知未来,但他可以想像生命里多了一位会飞的天使那种情景,或许许多事都是不可知的,可是他却清楚知道自己不会放弃争取东方嫱的机会。
一个是杀人如麻的机器,另一个却是矢志救人的天使,奇妙的结合不知会撞出什么样的火花,没有人敢预
测,但他相信不会是平凡俗套的故事便是。
他不会让东方天使从自己手中飞走的,而东方天使的心也只能被他霸道的占领,他甚至会不惜贴上“生人莫近”的标纪。
桑肯带着笑容愉悦的离去,未来的路尚有许多荆棘等着他挥剑去除,但他不会随意放弃东方嫱。
因为谁教他是桑肯,一个专爱惹麻烦、却又爱处理麻烦的人。
第二章
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桑肯面无表情的直荡前方。
胡佛以这次轰炸计划负责人的身分对大伙解释此行的目的与目标。
“我们这次的行动以这里为主要轰炸地点。”他长长木棍一指,众人的目光立刻落在棍尖顶上。
桑肯的两道浓眉立刻蹙紧黏在一块,他清楚知道胡佛是有心的针对他而来,因为胡佛所指的位置,恰好是东方嫱所服务医院的对面建筑物,也是执政党的政府军所属的炮军军营所在地。
“胡佛,那里离联合国的医院未免太近了些,似乎有违我们的原则。”顺高率先提出疑问。他那如鼠的小眼对上桑肯变黯的褐眼,明白问题症结所在。
“这样不是正好,”宝拉一反常态的没有挨着桑肯而坐,相反的,她今天倒是十分规矩的坐在自己的椅子
上。“他们有人不小心被炸伤了,还可以马上送医急救,多好啊!”她语带暗讽的对桑肯说道。
桑肯仍旧不语,他兀自沉思在自个儿的世界中。
“肯,你意思如何?”顺高沉不住气的问道。他不了解桑肯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他知道那间医院有谁在里头。
“上头知道这事吗?”桑肯终于打破沉默的问。
“随我高兴。”胡佛答得干脆,也意有所指的说:“这事有我主导,至于你嘛……上面的要你听命于我。”
必于这点,胡佛倒是很感激宝拉这个婊子,要不是她的嫉妒心起,他也不会在小队里这么快就取得这次行动的领导权,看来他可得好好的、重重的答谢她才是。
桑肯承言,眉头蹙得更紧了。他明知事有蹊跷,甚至是直冲着他而来的,但他也无力阻止,因为那是上头的意思,就算他再怎么抗议、反对,都是无效的。
看来他真的要对胡佛更防着些,以免落人陷阱而不自知。
“喔,是吗?”他隐藏住满眼的问号,作出事不关己的表情,简单的表现出自己的无所谓。
胡佛反被他的无所谓和不在乎的调调给弄拧了好心情。
他不满的冷下脸来。“桑肯,我一向敬你是先进,更当你是大哥、是老大,可是这件事可是我决定?我说了算。”胡佛不安的警告道:“我希望你能全力的配合,要是你被我知道你有贰心,小心我向上头告你一状。”
桑肯回给他的反应是站起身,然后慵懒洒月兑如大猫般嘲讽一笑。
“您的命令,小的悉数收到,”他嘲弄的向胡佛一鞠躬。“倘若我桑肯做事不牢靠,还渴望您的大德大量,放我一马。”
他的话尾在他离开这间斗室的同时画下句点,而胡佛则是快要被活活气死。这个该死的、天杀的家伙,就不要被自己捉到把柄,要不然,一定会给些点颜色瞧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瞧不起自己。
宝拉用安抚性的眼神强迫胡佛稍安勿躁,因为她有的是办法对付桑肯。
她与胡佛是各取所需,一个要的是男人的性,一个则是男人的权力,而性和权力一向都是颠覆世界的双刃
刀,一旦被开启,没有见血是无法回剑鞘。
于是一场阴谋展开,胜负尚难下定论,可是死伤却是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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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肯鼻梁上架着深色墨镜,让原本就有些深沉与灰黯的脸庞,益加让人感到冷酷气质。
“肯!”宝拉搽上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扯住桑肯的衣袖,阻止他跳上吉普车。“我可以帮你的。”她那红艳厚唇暗示性的微张。
桑肯连回应她都懒得回应,嘴角一垮,便继续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桑肯。”她气愤的直跺脚,“你不要以为我不晓得那个女孩是谁。”
如果她想让桑肯更厌恶她的话,那她很成功。他冷冽的斜睨她一眼,宝拉立即没来由得发起颤来,因为那个斜睨虽隔着深色镜片,但她却深深感觉到他的警告。
“我想你还有许多事搞不清状况。”没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桑肯的薄唇吐出。“我是不受任何威胁的,如果你有胆动她的话,后果请自理。”
被人捧在手掌心顺服惯的宝拉,曾几何时在男人眼里变得如此低贱?她不甘心。
紧咬住下唇,她眼睁睁的看着桑肯在羞辱她以后扬长离去。
她对着绝尘而去的尘埃挥拿大喊,“桑肯,我就不相信我得不到你!”
女人的爱通常在得不到青睐后转成恨。宝拉的恨火不单单只对着桑肯而生,她把满腔的恨意转到无辜的东方嫱身上。
她恨那个不知名的黄皮贱人如此轻松的掳获他冰封的心,可恨的他无视她甘愿为他屈身在这种残破的地方,想她好歹也是解放军头头的女儿,要什么没有,要什么样的男人会得不到?但她就爱桑肯一人。
桑肯的冷让她着迷。
桑肯筑起的高墙,她誓言打破。
桑肯精壮的体魄更是她日夜垂涎的目标。
宝拉相信终有一天她要让他甘愿为她除去冰封的伪装,她更相信愈冷的男人在床上愈热情。
她要他心神荡漾全是因为她宝拉而起,而不是一脸蜡黄、身材干庸的小女孩。
她要他,无论要踩过谁的尸体也全不在乎。
宝拉发誓,若她得不到他,那么她便会只手摧毁一切,因为她是塞拉耶佛的夜撒旦,是不容有任何失败的撒旦!
桑肯,咱们走着瞧!她在心中暗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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