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婷噘着红艳小嘴的控制好她宝蓝小March的方向盘,对刚刚他告诉她的事有些气闷。
“小婷,别气了,气坏身子会快老的。”何安砚头一回见到生气的她,以往的她就算不开心也会装出一副很愉快的表情跟他开玩笑。
“生气?没有啊,我干么要生气?”东方婷迅速的否认自己的风度不好,但事实上她是生气没错,可是她却是在生自己的气,她气自己连他手机及专线电话都不晓得,是个不称职的女友。
何安砚高大的身躯十分困难的在小March里头转身,他很不喜欢这种连伸脚都不容易的小车,心想,要不是他的莲花跑车在车祸后被拖吊到保养厂去,他是不会坐上女人开的车子里头,就算开车的人是小婷也是一样。
“我知道出事的时候应该先拨电话给妳的,可是我会怕妳担心,所以……”他试图解释着。
东方婷打断他的话,“我这样等也是会担心的。”她生着闷气的说道,“而让我更生气的是我气自己居然连你的手机号码都不晓得,想找你还得透过湘雪姊。总之我觉得自己好象不像你的女友,甚至远比不上你的一个朋友。”她只差没说,自己比不上他以前的女友这句话了。因为每次不论他们俩在哪里,他的手机总是忙的不得了,一下子是某某朋友,一下子则是某位客户;总而言之,他的手机除了关机的时间外,不会有超过十分钟的待机。更离谱的是,往往都是在一通断后又接着一通下来,电话铃声可是源源不绝的。
“妳又何必这样想呢?”何安砚气恼的低嚷道:“妳想要手机号码只要开口说声我就会立刻告诉妳的,之前没说是我认为没那必要性;毕竟妳都在拈花坞里,而我除了上班外,没陪妳的话便是在应酬,所以有事妳根本就不怕会找不到我。”
东方婷握紧方向盘,对他的话感到些许的受伤。她抿紧唇不语,只径自将车子开进大湖山庄的别墅车道,车子十分顺利的泊进屋前,她等着他下车后再准备回家。
“妳不下车吗?”何安砚扬眉问道。
“很晚了,明天一早你还得赶飞机。”第一次,东方婷拒绝他进屋的邀请,她只觉得现在两个人的火气都很旺盛,所以还是隔离远点好。
“去他的赶飞机!我们进屋去把话说清楚。”何安砚火冒三丈的说,他实在很讨厌跟她吵架,因为明明就没什么事的,偏偏她今天真的不对劲到极点。
他不想把问题留到他回国以后再谈,因为这样会把他给逼疯掉,他喜欢今日事今日毕,速战速决的方式,所以现在他是吃了秤铊铁了心的要她下车。
他突然觉得被挡风玻璃撞到的额头有些痛,所以伸手揉了几下,然后在停下搓揉的动作后,他瞥见东方婷眼里的不舍及心痛。
“会痛吗?”她终于开口关心他的伤势。
“比不上心头难受的感觉。”何安砚诚实的说,并非花言巧语。
“别这样,我不喜欢和你吵架。”觉得吵架会让她心烦,所以平日她除耍耍嘴皮子,跟他斗斗嘴外,鲜少会动气的。
“没人想要吵架啊?是妳自个儿在不开心的。”他状似无辜的说道。
“拜托,我的不开心是因为我在生自己的气,又不是针对你。”她终于忍不住的对他翻了翻白眼,模样是娇嗲不已。
“妳唷!没事对自己生什么气?要气也得气别人。”他拧拧她的鼻子笑骂道。
“哼,没有人可以惹我生气的!除非那个人已经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的时候,我才会生气的。”东方婷拐个弯道,骂人不带脏字。
“唷,敢情姑娘说我是朽木喽?”他伸出魔爪准备搔她痒。
东方婷尖叫着直往后躲,无奈的是,她的车子实在太迷你了,没三两下便被他抓个正着。
何安砚手长的一把抓过她,双手直哈她的痒。
“你卑鄙,利用人家最……哈哈哈……”她笑到一个不小心的撞到车顶,“哎唷!”她惨叫了一声,觉得他们俩今天可以是落难一族的新进会员。
何安砚慌了,他是真的忘记他们尚在车内,所以才会一时大意的与她调笑嘻戏,大手心疼的搂过她仔细的检视她的后脑勺,他发现了一个小肿包,而心疼的问:“很痛吧?”
“嗯。”她满脸忍痛的模样让他瞧见了好不怜惜。其实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疼,但是自从和他在一块儿后,她身上的大伤没有,小伤不停也是事实。
“下车吧,我的额头还有妳的头都得上药,要不然我们都会变成白痴。”何安砚伸长手的先替她开了车门。
东方婷即使再不愿下车现在也得乖乖的听话。“先说好了,我不吃止痛药的喔。”叫她吃药不如先叫她一头撞死比较容易些,她暗忖。
“看情形再说。”他知道那一点点小肿包还不至于会让她痛到要吃药的地步,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她,寻她开心。
闻言,一脚已经跨出去的东方婷立刻又将脚给缩回来,“我要回家了。”她噘嘴的模样就像是个小女孩,整脸的不依。
“乖,快点进屋子去。”何安砚单指挑起她的下颔,轻啄她的红唇说道:“妳老公我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了。”他把她当作孩子般的哄着。
被他偷了香,东方婷再不愿也得乖乖的下车。她想,唉,谁教她是个大,居然会对他的薄唇感到兴趣,就只有浅尝即止的点水之吻,对她来说是欲求不满的。
※※※
清晨曙光乍现,何安砚不舍的坐在床上靠着床沿细看着被他累坏的东方婷。
昨夜她被他坏心的灌了少少的啤酒,真的只有少少的,约莫两百西西,他发誓自己绝对绝对不知道她的酒量居然比麻雀还小,所以当她那“口”黄汤下肚后便开始发酒疯。
当东方婷一咕碌的把只有养乐多分量的台湾啤酒一口干下去后,她的脸便开始红了起来,然后眼睛变得迷蒙,嘴里则直嚷着她不要去送机,因为她讨厌生离死别的镜头,她怕自己会哭得很惨很惨的。
闻言,何安砚是拼了老命的安慰她,不断的告诉她,他到米兰只是为了考察当地的产业状况,现在因有了她,他当然会尽快的把事情处理好,然后便搭第一班飞回台北的班机回来陪她。
但她压根就没把他的话给听进耳朵里,反而用她的俏臀一个用力的坐上他的大腿,嘴里直呼热,手也开始扒开自己的上衣。
何安砚只知道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见有软玉温香在怀觉得没有不偷香的道理。所以他便很努力的把她给抱上楼,一脚更是帅气的踹开房门,再接下来便是两人急剧的呼吸与喘气声,而他在不断要她后就一直睁眼到现在。
不过他到现在还有件事搞不清楚,那就是昨天她是真的不会喝酒呢,还是故意装疯的?摇摇头,何安砚决定不要想太多,觉得毕竟占到便宜的是他,吃亏的铁定也不会是他。
所以他笑咪咪的替东方婷拉好被子;他一瞧见她背后的点点红肿,还有脖子上的吻痕,认为聪明人一眼便可以知道她昨夜里有多么的疯狂,要是她没细心的在脖子上系上丝巾的话,怕到时拈花坞里头的两位大姊大会把她糗到极点才会放过她。
他真想把她装进行李里,再偷偷把她送上飞机,因为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夜夜与她狂欢,而不是独自一人在异乡思念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