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讲来讲去都是因为你根本没心要留在日本陪我。”他带着怒气把她拉近怀里说道。嗅着她的发香,他安然的闭上眼稍作休息。
脸抵着他厚实的胸膛,彤瞳似乎也早就习惯他冲动的举止。她叹口气说道;“你真的很不了解我哪,我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大家好,你都不听。”
“是啊,是啊,你的嘴巴讲了一天的话还不累。”他慵慵懒懒的说,带着她东奔西跑了一天,回到家不能马上休息就算了还要跟家人周旋,真是累人啊。
“工藤宇治!”彤瞳戳着他胸说道,“我的话还没讲完你不可以睡着。”她发现他的呼吸愈来愈沉重,有逐渐睡着的迹象。
“我好累哦,先让我睡一会。”他的声音好像来自外太空,飘忽而且还掺杂着日语。他顺势扯着她翻滚到地板上头。“肩膀借我躺躺。”
“喂,”想尽办法的彤瞳终于看见他眼睛真的阖上去了!“怎么会有人这么鸭霸的!”
快要掉进睡梦中的工藤宇治听到“鸭霸”两个字的时候,居然还会喃喃的回嘴,“我才不是鸭霸王………”他的头大方的枕在彤瞳的肩膀上,手甚至还霸道的圈住她的腰,呼吸一吐一吸的吹拂在她的颊上。
哎呀,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这个工藤宇治真的是不讲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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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瞳果然是认命的中国女性,她为了可以在日本讨生活,为了对她很好的老女乃女乃,更为了那个有时霸气有时孩子气的工藤宇治,跑去了买了一整套的日语教学书籍还有录音带,准备在她有空时好好的学学那个她向来最讨厌的日文。但是这件事是在她想给工藤宇治一个惊喜下偷偷进行的,所以她决定在可以顺利的开口说话前,不让他有机会知道。
为了学会她的第五种语言,日文几乎被她所有空余的时间全占满了,也间接的让她的睡眠时间被剥夺了许多,不过幸好工藤宇治也没空时时盯着她,让她无意间多了许多自己的空档可以好好听她的录音带。
像现在,她就窝在工藤宇治的办公室里,帮他翻阅跟高贤川生所拟好的工作草约,耳朵也顺便塞着耳机好好的训练自己的听力。她快乐的发现自己可能是语言的天才,因为她才真正努力练习了两个礼拜而已,现在许多简单的对话她不但会说了,而且还听得懂呢!
“叩叩叩。”实心的门被人刻意的敲了几下,没想到彤瞳的录音机开得太大声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有客人上门拜访了。
斑贤川生无奈的看到工藤宇治的指定女友根本就不理会他,于是干脆就自己大方的走进来。“小姐,我不是隐形人吧?我刚刚还敲了门哪。”他幽默的问她,因为他发觉这位台湾来的女孩跟宇治一样有个要命的坏习惯,就是根本目中无人嘛!
彤瞳扬起无辜的眼,不好意思的拿下耳机抱歉的说:“对不起,我没听到你的敲门声。”得罪了她未来的衣食父母,最“大尾”的客户,看来她又惨了一次。
他选择了工藤宇治办公室里的牛皮沙发,一就懒洋洋的坐在上头,眼睛则颇富兴致的盯着她看。
他在她手上看到一直以来就属于工藤家的传家翡翠。“看来静香说的都是真的喽。”
不解他那句话的意思,她扬起眉瞧他。
“你手上的镯子是宇治家的传家宝,只传给工藤家的长媳,但就算是宇治的母亲拼了命的想要老女乃女乃传给她,老女乃女乃都以自己还没走,谁也不能戴上它为理由给拒绝了,没想到老女乃女乃会那么喜欢你,还把它送给你。”他好心的替她解释镯子的因缘。
彤瞳讶异的举起手问道:“那女乃女乃怎么会……”
“她真的当你是她的孙媳妇了,老女乃女乃除了宇治外很少喜欢人的,就连静香想巴结她,她都嫌静香罗唆碍事,而且你知道这镯子的身世吗?据说它是来自古中国,还是某位贵妃娘娘戴过的,它的身价更是不必我多说了。”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天啊,我就要工藤帮我拔下来还给女乃女乃他就是不愿意,现在可好了,怎么办,我怎么可以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慌乱的自语道,一手又开始想把它推离自己的手。
见她如此拼命,高贤川生干脆就再当一次好人的告诉她道:“没用的,它是认人的啦,没碰到它下一个喜欢的人,它可是说什么也不会从你手腕上月兑下来的。”
那是工藤宇治进来时看到的画面——彤瞳哭丧着脸又开始拨弄那只可怜的玉镯子,而高贤川生那个痞子不知道又在搬弄什么是非。
“高贤川生你没事跑到我这儿来想勾引我老婆啊?”他熟稔的戳戳高贤川生的肩,假意的骂道。
“你还当真以为我是不事生产的烂人吗?我当然是有事才愿意到你这儿来的。”他打了回去,嘴巴也毫不客气的反讽道:“那份合约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还有很多人等着我施舍呢。”
堡藤宇治还想跟他不三不四的打骂,可是眼角的余光却见到彤瞳还在那儿死命的想把玉镯子从手上退下。“BOBO,你在做什么?”他蹙紧眉宇问道。
“都是你啦!”她已经顾不得旁边还有外人在,兀自垮着小脸说:“这个翡翠镯于说什么我都要还给女乃女乃,我不可以戴着它的。”
“不是说好了,你怎么又胡闹了呢。”工藤宇治更是不解了,几天前她不是已经认命的不再想尽法子拔掉镯子,而且女乃女乃也向她保证过如果她往后真没嫁给他也不必将镯子还回去了,怎么才一转眼没守着她,她就被别人给洗了脑袋。他瞪向一旁正用无辜表情等着看好戏的高贤川生。
“别瞪我,我不过是告诉她那个镯子的由来罢了,要是我知道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就算打死我我也会闭紧嘴巴,半句话都不会透露的。”他就像七月半的鸭子般不知死活的愈描愈黑,只见工藤宇治的大酷脸随着他的话也愈来愈阴沉。
“你不说话是会死吗?”他改用日语骂道,“你要是害我丢了老婆的话,看我怎么惩治你!”高贤有点被吓着,连忙举手投降道:“OK,OK,这次算我理亏,待会咱们兄弟俩到CLUB,兄弟我请客行了吧!”
“我要带她到大阪去巡视工厂,但还是谢了。”他边说边走到彤瞳的身边制止她疯狂的举动。
“人家要拔掉它啦!”她红着鼻子要哭的说道。
“别费心了,如果高贤已经告诉过你这镯子的由来,那你应该知道是拔不掉它的,你这样子不爱惜它,女乃女乃如果见到了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呐。”他拿她没法子,只好又将老女乃女乃搬出来当借口。
彤瞳一想到老女乃女乃那张和蔼的脸,手上的动作也跟着迟缓下来。“我说过继续戴着这只镯子全足不想让女乃女乃伤心的,不是为了你才戴的哦!”她像是为了说服他却是在说服自己的加强语气说道。
“是,我的好小姐,现在可以乖乖的跟我到大阪去了吗?”他点点彤瞳发红的鼻头无奈的问道。
“嗯,”她点头回应,眼角却又见到高贤川生还拿着好玩的表情睨着他们看。“那他怎么办?”她指着他道。
“呼,真好,终于有人不当我是隐形人了。”他感叹的庆幸着,自从工藤宇治变成爱情鸟的其中一只后,他发觉自己被忽略的时间有加长的趋势,跟以前时常哥俩好的情况简直是相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