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彤瞳是反射性的说出澎先生,而基本上她对自己说了什么根本就不清楚,可是他不了解,以为那位澎先生就是她的男友,所以开始吃起飞醋,认定她是心虚才不敢承认自己说过的话。
“你明明就有提起澎先生什么的。”他的话里充满酸味十足的味道。
“你又再发神经了,我哪有……”忽然她在工藤宇治发飙前先想起来了,原来他是为澎恰恰在吃味,天啊!“呵呵呵……”她不由自主的笑起来,而且还欲罢不能的愈笑愈夸张。
“你笑什么笑,我是很严肃的在问你那个澎先生是不是你的男朋友。”虽然他早就下定决心不论跟前有多少阻碍,他都要一一去除,但第一次听到彤瞳几乎说出别人的名字时,心里难免会不平衡的感觉。
彤瞳喜欢看他吃醋的模样,他像是个讨不到糖吃的小男生,有人会为她吃醋,这可以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耶,不好好的利用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如果我说他是我男友的话——”她贼贼的说道,还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这……”工藤宇治稍稍迟疑了一下,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但是彤瞳可是他真正喜欢上的女孩——从叔叔拿她的事迹将她大力推荐给他开始,若真的要他放弃,那他会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会尽我所能的追求你。”话里有着工藤宇治满满的傲气与霸气。
“啧啧,难怪你们日本人总是学不好中国的儒家思想,难道你不知道咱们中国人有句话叫作——君子不夺人所好。如果我已经有了论及婚嫁的男友,你也不管喽?”她的话刺探性较重,因为她想知道自个儿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在哪里,是真心的一见钟情,或者是玩玩便罢的恋曲。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真的不喜欢彤瞳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用力扳过她的脸,工藤宇治对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是真的当你是我的,除了我,别的男人休想染指你。”
耙情他是真的当她是个大美人,到处都有人猛献殷勤?“喂,那你是把我当什么人啊!”
“我的女人。”他不但说得理直气壮,还当作理所当然。
“喂喂喂,什么叫你的女人,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别随便损害我的名节。”等等,他们之间的话题是何时扯到她身上来的,明明就是她在问他有关那个讨厌鬼土井的事,他转千方百计题的功夫还真可说是一流的。“姓工藤的,我最早问你的话,你怎么还没回答我!”让他逃避掉?哼,门都没有。
“什么问题啊,我怎么不知道呢?”这下换成他在打哈哈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谁要她不告诉他那个澎先生是谁,所以他只不过花了短短几分钟,她便将大好发言的机会让给他。
“你明明知道的,就是那个土井课长的事啦!”怎么她一到了日本就快变成他们这儿的三姑六婆,每天都拼命的挖别人的疮疤然后再去八卦两下。
斜睨她一眼,然后决定要玩玩她的好奇心。“你该不会喜欢上那位糟老头吧?”上帝原谅他竟然用如此轻蔑的话说自己手下的大将。“他不但结婚了,而且孩子成群。”
“工藤宇治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跟我打哈哈!”彤瞳一发狠起来就伸出纤纤玉手掐住他的大耳。
“那条件交换,那位澎先生到底是谁?”他可是很公平的,一个答案换一个,谁也不吃亏。
“他是我们台湾的艺人啦,那你的回答呢?”为了得到他的答案,她很干脆的告诉他。
“我只不过要他滚出会议室罢了,瞧你这么关心他,你怎么不会多关心我一下。”鼻子哼出来的话再次显示出他十分不满意她嘴里常挂着别人的名字。
吓!宾出会议室?照彤瞳知道的日本企业精神,要一个高阶主管不能参予公司的年度企画,无非是替他判了死刑,以后若要他再管理自己的下属,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服他了。
“这样子……好吗?”她不能插手要工藤宇治做什么,毕竟她还妾身不明,但若是导火线是出在自己身上的话,那她多会有愧疚啊。
“我不喜欢不尊重别人的人。”他自喻自己不是多尊敬女权的人,但是却认为只要有能力,无论是男是女都可以重用。
“我想他应该没那个意思吧?”皱起眉,她还是不喜欢见到有人因为理念不合而遭排挤。
“公司有公司的作风,就好比如果叔叔跟他一样瞧不起女性工作者的话,你想你会有今天的职位吗?”虽说他晓得彤瞳替土井说话纯粹是心带内疚,但他还是不喜欢她替别的男人讲情。
“话是不错,但我总觉得被他瞪了一眼后心里怪怪的,我保不过是来这儿寻求总公司的合作,少得罪一个人,等我下个礼拜回台北后耳朵才不会被偷骂得发痒。”
“是谁说你下星期就要回台北的?”他恶狠狠的瞪她一眼,难道她不知道当她接下这个Case的时候就必须留在日本至少一年的时间。
“不是和高贤川生签好合约后我就可以回去了?”她讶异的说道。
堡藤宇治又误会她了,以为她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难道这里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回台北?”
彤瞳听不出有人又要发飙了,她直直的说:“这儿不是我的家,更别说我还有父母要奉养呢。”
“你不能回去,叔叔没跟你说,凡是代表台北来的一律要留在日本一到三年的时间?”他知道问题所在了,也难怪她会说要回去。
“没有。”果然,她的头摇得像波浪鼓。
堡藤宇治不但好心的帮她拿来无线电话,还替她拨好越洋的电话号码。“你自个问我叔叔,你的上司吧。”
愣愣的彤瞳接过电话后,机械性的将刚刚消化下去的话,重新整理一遍后开始问道:“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必须留在这个该死的地方至少整整一年!”火气在她听到老板的声音后马上劈哩啪啦的发泄出来。
堡藤宇治不晓得电话那头的叔叔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他只能隐约从她转红的脸上猜测到这小姐恐怕要大发脾气了。
丙然,没两三句话后那只电话的下场就是被她奋力的甩到地上,差点变成碎尸。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话是对着工藤宇治发出的,但真正想怒骂的人远远的在海的彼岸,所以她只是想发泄一下罢了。
“BOBO我真的不知道叔叔没有事先告诉……”他小心的将所有的罪名全推到现在不能为自己辩解的叔叔身上。
“你放屁!他说你明明知道的。”没一句话,他的推托之辞就被人拆穿。“我最讨厌说谎的人,难道你叔叔没告诉你吗?”
“我不知道来的人会是你,而且你到日本前叔叔没有让你看过合约?”连他都过目过那张写得罗哩巴唆、废话一堆的合约书。
合约书?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张,但却被她当作像往常一样——只是为了告知出差的员工保险和权利,所以她便直接丢进办公桌的抽屉里不理会它,看来她那个逢作聪明过人的老板吃定她这点,于是来个不问不告知的办法赶鸭子上架,让她不得不认分的留在这儿等一切全搞定后才可以回去。
“有吧?!”他从她的表情就知道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我……”她怒瞪他一眼,还是判了他不事先告知的罪名。“那你早就该先警告我的,现在我的衣服没有带足怎么办?总不能要我老是穿那套唯一的正式套装吧!”说来说去还不是女人爱美的天性在作祟,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