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需要吧,泡一泡身子会舒服点。”他拉开她的腰带。
“会不会有人来?”她迟疑地覆住他的手。
“阿喜会把你需要的衣物放到门口,但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会进来。这儿平日就有人打扫跟整理,你想要来的话,可以让阿喜带你来。”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因为她溜出营去泡温泉,看来这小女人是真的很怕冷。
“谢谢你。”她真心地感激。然后在他剥去她衣物之后,迅速地跨进池子里面,让白浊的汤水遮盖她光果的身子。“嗯,好舒服喔。”
阎罗焰跟着踏进池里,找了个角落靠坐在池边,然后将她拉进怀里,让她靠着他胸膛,避免池边的石头太粗糙,伤了她的肌肤。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发色在阳光下看起来是红的?”他迷恋地撩起她的发丝问。
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被这女人那特有的气质给迷住了,所以他不顾一切就把人掳回来了。掳她回来可跟任何军事考量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他想要她,非常强烈的想要她。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这种渴念并没有减少。即便像是昨夜那样让她彻彻底底的成了他的女人,他还是想时时将她带在身边,想要每一个转身都能看到她。这种心情有点傻气,但对他是新鲜的。他不知道这种状况会不会随着时间的久远而减轻,但是眼前,他只想这样专注地拥抱她,专注地凝视着她。
“因为我的娘亲是异族人。”她靠进他怀中,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他无时无刻的拥抱。
“异族人?可是尘无痕并没有你这样的发色……”他追问。
“他是大娘生的,我三个哥哥都是我大娘生的。但是爹爹在一次战争中认识了我亲娘,我亲娘据说是边境异族,嫁给了我爹爹当妾。据说也曾经到京城去生活,但无法适应南国的生活,最终把我交给爹亲跟大娘抚养,就此回到族里去了。他们说我娘的眼眸颜色更浅,而我则跟一般人一样,除了发色在某些光线下看起来像红的。”她淡淡地述说着。
“那你在尘家过得好吗?自那以后就没再见过你亲生的娘了?”
阎罗焰知道有些异族的联姻并不容易,生活习惯跟种种隔阂常使夫妻面临更多考验。但他要娶无垢时,从来不把这些考虑进去。也就是说对于娶她这件事,他竟然没有迟疑过。
她点了点头。“我对亲娘没有印象了,从小就是大娘照顾我,她跟我亲娘没有两样。所以我才那么担心三哥,大娘接连失去爹跟两位哥哥,已经承受不起更多打击了。我怎么能不护住我这最后的哥哥呢?”
“南国君王是个喜怒无常,反反覆覆的君主,你的兄长在这朝廷里会很辛苦。”阎罗焰对于南国的状况略有了解,这个新皇帝风评很不好,连邻国的统治者都对他颇不以为然。
他的兄长阎罗彻是个严谨的统治者,他已经习惯几个兄弟为了国家劳累奔波了,看着人家把当皇帝作为乐事,除了不屑之外,只能感谢自己身在这样的皇室,而不是兄弟互相斗争的环境。
“我也不能替我三哥做决定,毕竟尘家这数代的包袱可也不是说丢就可以丢的。”她想到绮萝与兄长那尚无结果的爱恋,还真希望三哥真的能辞官,带着绮萝跟大娘找个地方好好生活。
“说得没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责任,旁人无法完全理解的。”他说着轻轻捏着她紧绷的身子,帮她放松疲惫的筋骨。
她微微闭上眼,靠在他身上,让他宠溺地服侍着她。“你再这样下去,以后我成天要你服侍我,你就后悔不及了。”
“我每天都可以服侍你,有什么问题?”他说着张嘴咬了下她的耳垂,然后那按摩的手也开始不正经地在她身上游走,那意图不言可喻。
她想瞪他,但是太舒服了,完全不想动。
他的抚触缓缓变调,那灼热的感觉逐渐焚烧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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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嫁到北国的日子顺利的展开,除了阎罗焰花了不少时间陪伴她之外,绮萝跟阿喜的陪伴也解了她的闷,她逐渐习惯了住在汴城的生活。
阎罗焰出门办事的时候,她大多待在寝居里面看着自己带过来的书,当初要是知道阎罗焰让人将她的衣物都准备得这么齐全,她应该舍弃衣物,多带一些书才对。有时候阿喜跟绮萝也会在她屋子里边做杂事边谈天,因为这样她了解了不少北国的生活习惯跟风俗。
有时候阿喜也会领着她们去逛逛,但是阎罗焰似乎更喜欢担任这个工作,后来她就仅在大屋附近散步,没再走远。一等阎罗焰有空档,就会骑着马带她出门。他到现在还不肯让她单独骑马,这一点她可不大服气。不过跟他争辩简直是浪费唇舌,他根本听而不闻,固执得很。
“王妃,快中午了,等一下要在寝房里面用膳,还是去前厅用膳呢?”阿喜收拾着桌面,边问着。
“再等一下,如果殿下没回来,我们几个自己在屋子里吃好了。”无垢吃东西简单,并不讲究,对于仆人准备的一大桌子菜敬谢不敏。后来只要阎罗焰不回来用膳,他们就按她的意思,只简单准备一些菜。
“殿下可能快回来了,我听侍卫说殿下下午要到后山去驯鹰。”阿喜报告着听来的消息。
“什么是驯鹰?”无垢大感兴趣。
“驯鹰是北国人的活动之一,驯养一只属于自己的鹰,是极具意义的事情。因为鹰的性格孤僻,如果能驯养,可以成为这人终生的朋友。阿喜听说殿下是驯鹰的高手,真想去开开眼界呢!”
“真的吗?我也想去。”无垢欣喜地说。“绮萝,你想去吗?”
“你又想去哪了?”男子的嗓音打断了她们,阎罗焰在众人的关注下踏进屋于。
阿喜跟绮萝忙起身行礼。
“我听阿喜说你很会驯鹰,我从来没见过人家驯鹰呢!”无垢双目灿亮地望着他,大有祈求的味道。
他叹了口气。“那吃过饭后一起去吧,不过你不要乱跑,驯鹰时很忌讳闲杂人太吵,鹰会很暴躁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阿喜跟绮萝也一起去,可以吧?”她笑逐颜开地问。
他再度妥协。“好。”
阿喜开心地看了王妃一眼。“殿下饿了吗?要不要上午膳?”
“好。”阎罗焰点头。
阿喜动作俐落,加上绮萝也主动帮忙,没多久就张罗好一桌子菜,然后退下去,让他们夫妻俩单独相处。
“住在这儿还习惯吗?”阎罗焰说着挟了好几样菜放进她碗里。
无垢则随着他的动作眉头越皱越紧。“除了每次吃饭都被当猪喂以外,其他还挺习惯的。”
“你太瘦了,抱起来一点分量都没有。就是身子太单薄,才这么怕冷。”他毫不妥协地继续他“喂猪”的行为。
“怕冷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一个暖炉。”她每晚偎在他身边,很快就暖了,比屋子里烧的炭火还有作用得多。
“是没什么关系,除此之外,我还懂很多让你热起来的方法。”他朝她轻佻眨了下眼。
她噘起嘴,挟了一口菜塞进他嘴里。
“哈哈哈!”他笑着接受她的喂食。
他们没有花很多时间用膳,因为比起用膳,无垢对驯鹰更感兴趣。她随便吃了吃,就一直催他。阎罗焰无奈地提早出发,带上一些卫士跟仆人,一行人骑马到后山的山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