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外套……”她才出到门口就觉得快冷死了,现在她身上只有一件洋装。
他低头瞄她一眼,指责的一眼。“谁叫妳穿那么少!”
说完他还是回头去衣帽间找她的外套,然后粗鲁地帮她披上。
“等一下啦,你走慢一点,我的脚会痛。”她的手被他的手绑架,因此她必须小碎步才能跟上他,可怜她穿着细跟高跟鞋,在石板路上并不是很好行走。
他终于放慢脚步,然后停下来看着她的脚两秒,接着在她的惊呼中将她横抱起来。
她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偎进他温暖的怀中取暖,冬天的晚上冷死了,她是真的穿得不够。
怀里抱着她,他脚步沈稳地走过几个街口,直接进到饭店。
他没给打招呼的柜台人员好脸色,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不是我房间。”她还在咕哝抱怨着,他转身关上门,就将她压在门上,狠狠地吻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还是仰头接受了他狂暴的热情。
房间还是黑的,她感觉得到他粗重的喘息,他吻她的感觉唤起了她的记忆,这一剎那,她整个心又重新活了过来。
她记得他拥抱她的方式,记得他的吻,记得他的激情与温柔,记得他每一个抚触……对于这个她已经深深爱上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抗拒得了?
“该死的妳,居然让这么多男人看到这些。”他剥去她的外套,看到她那身迷人的装扮时眸色马上转深。
她偷偷地笑了出来,黑暗中引来他一个不容错视的瞪眼。
他再度吻住她。“新罗,我的新罗,我亲爱的又可恶的新罗,妳知道我有多想妳吗?”
他抵着她的肌肤呢喃着,那低哑的声音就像最诱人的醇酒,让她都醉了。
“我也是,好想好想好想你……”她的手忙着剥他的毛衣。
而他的手直接侵入她的背后,抚摩着她细致的肌肤。他每模一吋就诅咒一声,想到有那么男人都看到她的肌肤,他简直快要气坏了。
她格格地笑着他的发火,他却以更炽热的吻惩罚她。
很快地她就说不出话来了,他含住她的唇,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她没办法说话,只能喘息,只能任那强烈的感觉淹没她。
黑暗中,她彷佛见到眼前有缤纷的颜色洒落,整个身子都飘浮在空气之中。她爆炸过,然后又回到地球表面。
再次睁开眼,她依然处在那种有点飘忽的状态。但是她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了,被单盖着她光果的身子,而她背后拥着她的则是他那坚定的身子。
“新罗。”他贴着她湿热的颈子,低声地唤。
她转身,好让自己可以看到他的脸。
“对不起,我对妳说了过分的话。”他终于红着脸道歉。
她的手指头画过他突出的五官,接着停留在他的唇上。她倾身吻了下他的嘴角。“以后不准你再说那种话了。”
她说着眼底的泪水滚了下来。跌进了枕头间消失无踪。
她的泪水打乱了他。
“新罗,妳别哭,是我不好,别哭。”他慌乱的将她拥进怀中,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很混蛋,脾气不好,嘴巴又坏,搞得她也跟着饱受折磨。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戳破萧禹的谎言吗?”她在他怀中抬起头来问。
“为什么?”他终于肯听她好好说了。
“因为我很了解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的那种痛苦,我以前喜欢你好久好久,那种又酸又甜的感觉我经历过,所以我不想对他太苛刻,你懂吗?你能了解吗?”
他轻抚着她肩膀的手僵住。他从来就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原因,他只知道他对她的感觉那么强烈,她也该绝对专注地注视着他一人。他从来不曾想过,那个以前苦苦喜欢着他的新罗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而你就为了这件事情,说都不跟我说一声,人就跑出国了。你不知道这种行为很伤人吗?比你对我发脾气还令人难过。”她继续她的指控。
“可……可是我把机票放在桌上,妳应该看得到!”见她难过他急着辩解。
“那如果我没进去你家呢?如果我被你伤透了心,甚至离开这个地方,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我,那么你也可以接受吗?”她眼底含着泪水问他。
他倒抽口气。“千万别做这种事,妳答应我!”
他紧张得紧紧握住她的肩膀,差点把她捏痛了。
“那这样你了解我当时的心境了吗?”她一脸哀怨地瞅着他看。
“了解,了解了。我发誓不会再做这种事,拜托妳也永远别这么做!”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他。“是我小心眼,妳说的没有错,我该尊重妳的处理方式。只是我讨厌任何人想来霸占妳。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把妳绑在身边,我不想放妳走,因为每次只要分开几分钟,我就开始想念妳了。”
他急迫的解释融化了她的心。
原来他闹了这么久的别扭,就是因为那种想要的感觉过于强烈,他跟她一样,都没处理过这么惊人的感情。
那么他们实在不该继续吵这种彼此伤害的架了,如果坦白是一个好的开端,那就由她先来好了。
“裴熙,你知道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对你说。”她轻轻地、缓缓地说。
他的身子一僵。“什么事?”该不会是什么坏消息吧?
她笑着揉了揉他僵硬的身体。“那件事就是--”她贴近他的耳朵旁边,用极细小的声音说了三个字。
“真的吗?”他惊喜地瞪大眼睛。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天哪,宋新罗小姐,我也爱妳。”他开心的一把捧住她的脸,给她一个大大的吻。
她笑着看他乐不可支的模样,轻轻地靠进他那坚定的怀抱中,再也不愿放开手。
全书完
后记
我讨厌看牙医。
虽然没有宋新罗那么夸张,在牙医面前夺门而出,或者是干脆昏倒,但是我确实对于看牙非常恐惧。
那种恐惧是对自己一种不人道的虐待,我常觉得我需要全身麻醉。
记得我高中有一次半边脸整个麻痹,害我以为我颜面神经出了问题,赶紧找护理老师问。结果老师觉得我应该是牙齿痛引起的,所以介绍我去某家牙科诊所看诊。
当然事后证明那确实是因为我门牙蛀牙所造成的,但是当时我躺在那边等着看诊,旁边正在拔牙的小表鬼哭神号到一种我想昏过去的程度。一来因为我已经很痛了却还要等;二来是因为他的哭叫声加深了我的恐惧,而那牙医的器具甚至都还没机会伸进他嘴里,他就哭到好像自己是被杀的猪一样。
我觉得他也需要全身麻醉。
前阵子赶稿时不时上网买书,其中有很多绝版的翻译小说。然后接连两、三天,我买的书一箱一箱的寄来,看得我楼下守卫好奇地瞪大眼珠子。
我一箱一箱地拆着包裹,很高兴地摊在床上,然后分门别类摆好,接着就陷入了一种痛苦中。
啊,因为我在赶稿!
诱惑与理智分站天秤的两边,所以我每打一段情节就回头瞄瞄那些书,最后终于忍痛把书全搬到清妹房间去放,免得自己意志薄弱。
我发觉我的赶稿症侯群最好发的症状--购物,已经太常把我自己陷在这种痛苦中,想看又不能看的痛苦,不过这也像在马儿前面吊的那根胡萝卜一样,好像在引诱我快点把稿子爬完。
在我买了一堆书把自己书柜涨破,接着蔓延到清妹房间时,我居然开始物色起书柜来了……这真是种奇怪的循环,我被拖进了不可抗拒的购物欲中,简直是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