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儿多么漂亮修长,那个旗袍居然连她膝盖都不到,说不定一弯腰就看得到更多,还有那旁边居然还开衩,他要去跟襄筱海抗议。
“你不能穿这个。”他阴沉着脸说,扑息了她的兴奋之情。
“为什么?”她挺不高兴地看着他阴沉的脸色。这家伙搞什么鬼,就算她穿起来没有襄筱海好看,他也不必脸色这样难看。
“你不适合。”他非常违背良心地说。
“是你要我穿的啊,再说襄小姐都可以穿,为什么我不行?”难道他真的喜欢襄筱海吗?比起襄筱海的古典气质,她是真的挺孩子气,不过她总会长大,会愈来愈成熟啊,难道他不能等等她吗?
“你们两个不一样。”他咬咬牙。当她低头跟他说话时,那胸口的贲起很快的让他心跳加速。他真想将她压在她身后的椅子上狂吻一番。
所以,他会让她这样子被别人看到,那才有鬼!
“哪里不一样?”尔晴气愤地挺挺胸膛。“虽然你一直叫我小表,但是我已经是个女人了,该有的都有,你少瞧不起人了。”
她觉得委屈。
昨天他吻她的时候可没抱怨这个,现在居然连让她穿跟襄筱海一样的衣服都不肯。难道他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吻她的吗?亏她还心神震荡了好久,晚上睡觉都还一直想起,可恶!
“唉……”看着她气红了眼,裴圣叹了口气投降。“筱海爱穿怎样我管不着,但我不想要你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到。”他说话的模样有点别扭,理智面的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占有欲,但是感情面却再赞同也不过了。
“你……”她惊讶地愣在当场,然后脸蛋缓缓地泛红了。“我……爱穿怎样就穿怎样。”她的声音若不是这样虚弱,会更有说服力。
“是吗?”他凝视着她的目光变得灼热。“那么我似乎需要好好跟你『谈谈』!”他唇边扯出一抹笑,那笑容忒地性感。
“你干么笑成那样?”她的脚有点虚浮,无助地看着他朝她靠过来。
“笑成怎样?”他依然笑着,大手一拉,紧紧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她的手抵着他厚实的胸膛,脑中乱纷纷。虽然昨晚她已经想了一晚,关于自己怎会喜欢上这老头子,还有这老头子为何喜欢她的事情,但是因为想得太累了,就给他睡着了,以至于根本还没想清楚。
然而现在想也来不及了,他的头坚定地俯向她,再度捕捉了她的唇。
是不是每一次接吻都那样……魅惑人心?
为何第二次了,她还是觉得整个感官都被牵动了?是他的嘴巴有电吗?她噘起嘴再吻了他一下,引起他低叹一声,大手同时掩上她包裹在粉女敕旗袍中的绵柔隆起。
这这这实在太过于刺激了。
她放开嘴,低头看他揉抚了自己的胸口,脑子热热的,居然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再吻他一次?
裴圣隔着衣服揉弄着她,感觉自己浑身都热了起来。最后,在最后一抹理智消失前,他用尽力气命令自己放手。
天哪,她还太小,不适合发展这种关系吧?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穿了吧?”他气息不稳地问,不放心地退开两步远,以免双手有自己的意志。
“知道了啦!”尔晴嘟起嘴说。
“我还是先出去好了,你等一下去喂小鹅。”裴圣不信任自己的自制力,赶紧退去。
尔晴没阻止他,任他走开。
她灿亮的眼睛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伸手模了模红肿的唇,她忍不住内心涌起一抹激动。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好怪的感觉,却又那样的让人活了起来。
“好吧,今天就穿一件布料多一点的。”想起他的占有欲,她居然有点小得意。拿出一件T恤跟五分裤,她决定今天就乖一天。
才换好衣服准备出去喂那只肥鹅,她扔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尔晴啊,我是爷爷。”电话里面的声音很熟悉。
“爷,你的腿好吗?我最近比较忙,没有常打电话给你。”尔晴忽然惊觉自己有多么疏忽自己的爷爷,刚到这边时她打过电话,听到爷爷的腿复原状况良好,之后她就一直没再打了。
想不到她在这边瞎忙也忙掉好多时间。
“你有没有好好照顾少爷?没给我丢脸吧?”廉松勤开口就先谈“公事”,连回答她的问题都没有。
“有啦,他都这么大了,他不整我就不错了。”爷爷要是知道他心爱的少爷才差点整死她,让她昨天下午整个人瘫软成泥,会不会觉得幻灭呢?
“你说那什么话?”廉松勤马上斥责。“你平日说话没大没小就算了,但在少爷那边要规矩一点,做事情勤快一点,不要等到人家叫才动。”
“好好好,爷爷你真偏心耶,打电话来就只关心裴圣,都不关心我。”尔晴真不是滋味,不知道谁才是爷爷的孙女。
“你怎么可以叫少爷名字?你平常该不会都直接叫少爷名字吧?”廉松勤狠狠地倒抽口气。
“没有啦,你别激动啦!”她只是都叫他老头子而已,平常满少叫他名字的。尔晴对着手机吐吐舌头。
“那就好。”廉松勤稍稍松了口气。“我上次给你画的那张图,你有没有按照上面的煮给少爷吃?如果有不懂得怎么做的菜,记得打电话给我。”即使已经年纪好大一把,廉松勤还是个工作狂。
“图?”啊,好像有这么一回事。爷爷眼睛不好,写字对他也比较吃力,所以上次她出发前给了她一张图,上面涂鸦了一堆有的没的,她接来之后就随便往行李中塞……
“你该不会都没弄给少爷吃吧?你这个女仆真不专业,我真是愧对少爷哪!”廉松勤开始长吁短叹。“我等等给少爷打个电话赔罪,不不,我亲自去赔罪。尔晴,把地址给我。”
瞎密?爷要杀过来?
“爷,我有煮啦,少爷挺喜欢的。我只是因为你突然这样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罢了。”拎起衣角擦了擦汗,尔晴差点被爷爷吓死。
他的腿都还没全好,他该不会想过来趴在地上擦地板吧?
想到她都会发抖。
“唉,你真让人不放心。”廉松勤又叹了口气,好像自己的孙女很不争气似的。
尔晴无奈,她好歹也是个大学生,被爷爷说得好像比尘土还不值,该叹气的是她吧?
“爷,你别担心,好好把腿弄好,这边我会处理的。少爷很好,这边一切都很顺利,你别担心了。”尔晴一手拉出行李袋,掏掏掏,掏出张绉绉的纸,是一张摺好的壁报纸。这应该就是上次爷爷交给她的图了吧?
“你要机灵一点,少爷是很重要的人。你不知道他救活了多少病患,少爷在医学上的成就少有人能及,年纪轻轻就念完了中西医,还拿到博士学位,你可别有眼不识泰山,你知道多少人想请少爷去工作吗?”
有这么厉害?医学博士?可是他也才二十八岁,怎么算也很难念这么快吧?
“爷,你是不是记错啦?他有中西医执照我知道,但是博士……他没那么老吧?”
“唉,雀鸟焉知鸿鹄之志!你这孩子别以自己的程度来衡量少爷。少爷从小就是资优生,一路跳级念书,哪需要那么多年时间?”
这成语是这样用的吗?尔晴傻眼。
再说,有必要因为心目中的少爷是鸿鹄,就把她贬为雀鸟吗?念那么多书多累啊,她就打算大学毕业就不念了,永远不必再考试或是交报告,爽!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少爷这么伟大。”来这边一段时间了,她也终于搞清楚那家伙不是蒙古大夫了,再说每次看诊时那些从外县市跋涉来看病的人,早就说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