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差遣我了哦?”她杏眼圆睁,不禁想到这件事情根本是他设计的。“唉呀!不算、不算,是你使诈!”她抗议著。
“哈哈!”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抗议无效。”他笑著宣布。
沐桦嘟起嘴瞪著他。“坏人!”
这只引来他更大的笑声。
铭铭铭
沐桦跟严承御回到他的住所。她忍不住拿出包包里原先的衣服,打算先换下来。
“浴室借我,我换衣服顺便卸个妆。”她伸了伸懒腰,感觉整个晚上身子绷得紧紧的,现在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议著。
他无声地走到她身后,帮她揉捏著后颈,她舒服得差点申吟出声。
“要不要泡个澡?”他有力的手揉捏著她僵硬的肌肉,一边温柔地问。
“还有时间吗?我不能太晚回家的。”她要看表,却被他攫住她的手。
“你有门禁?”他话语中有著不悦。
她发觉他也顶孩子气的,有些时候甚至有些任性。“我姊是不会管我,但是太晚回去她总是会担心的。”
“打电话回去,今晚留下来。”他的手指来到她耳后,揉捏的力道放轻了许多,却多了几分魅惑。
“可是……”这样好吗?
他拿起无线电话递到她面前。“要我帮你说吗?”
“才不要!”那不就什么都说白了吗?虽然姊姊可能不会干涉,但那总是……让人羞赧的!“我自己打。”话说回来,这男人可真霸气啊!
结果她还是打了电话,虽然三两句话就结束,但她发现他倒是乘隙帮她月兑起了衣服,她的背后已经空空凉凉的了。
“我自己来,你可以去别间洗。”她躲过他的魔手。
“别间?我家没有别间浴室。”他的手又伸了过来,完成他未竞的事。
没有别间?!瞧他说的这哪一国话!他家明明有三套卫浴设备的,她来过这么多次,难道会不清楚吗?“那你先洗。”跟他争辩是浪费口水,这男人摆明了在胡闹。
“不行,这样你怎么执行你的赌约?”说话间,他三两下剥掉了她的连身洋装。
“唉呀!”她鬼叫著。“你不要每次都来这招!”她缩著要躲过他带有电力的手,但是怎样都躲不过。
“我是为了你好耶!”男人为了,什么瞎话都能说!就算要他承认狗屎可以吃,恐怕他也会承认的。
“你这个坏人!”她尖叫著跳上弹簧床,誓死捍卫她仅剩的贴身衣物。“我警告你别过来了哦!”
他看著她可笑的防御姿态,缓缓地笑了。“不然咧?”他开始解著自己的衣服,先是衬衫,接著是裤子,转眼间他就快要完全赤果了。
啊!他那身壁垒分明的肌肉真的透著匀称的美感哪!虽然他不是肌肉纠结的那种类型,但是仍然有一身富含弹性的肌肉,那肌肤模起来的感觉是不可思议的好……
天哪!她在想什么?!
他都月兑光光了呢!
“啊!”她叫著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哈哈笑著往前一把抱起她,引起另外一阵尖叫。
紧接着当然是免不了一场春意盎然的追逐了……
她昏昏欲睡地泡在热水中,背靠著的是他宽厚的胸膛。
“累坏了?”他撩起她一绺发丝把玩著,发现她的发真是好模,柔柔顺顺又滑溜,跟那种染烫过度的发就是不同。
“还好。”她红了红脸,即便两人已经如此亲密,她仍旧不能习惯。“你跟我聊聊天吧!”说实在他们能这样悠哉的时间还真不多,因为他的工作实在太忙了。
“聊什么?”他继续玩著她的头发。
“嗯。”她偏著头想了想。“聊你的家人好了,你家人不住台北?不然你怎么一个人住?”
“我父母旅居在加拿大,另外有一个弟弟跟一个妹妹。弟弟也住台北,但他有他的住所;妹妹现在还在纽约念书,短期内不会回台湾或是去加拿大。”他倒是挺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你们怎么不住在一起?”有家人是多么棒的事情!可惜她只有姊姊。所以她希望以后就算结婚也不要跟姊姊分得太远,最好是住在一起。
“各有各喜欢的生活方式,不一定要住在一起吧!”他淡淡地说。“你呢?现在跟姊姊住一起?”
“能跟自己亲人住一起是很棒的。”她浅浅地叹了口气。“我只剩我姊,我姊也只剩我一个亲人。”
姊妹相依为命?他讶异地顿了顿。“父母亲都不在了?”
“我爸爸、妈妈本来是做小生意的,家里开一家小辨模的贸易行。当时我父母急著把公司扩展,偏偏遇上货币贬值,他们的生意一败涂地……”她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太多喜怒哀乐。纵使她再不能接受,已经发生的事情毕竟发生了。
“然后呢?”难道是太操劳,所以早早就双双去世了?
“他们被债主逼得受不了,有一天就约好一起去死。於是我跟姊姊就成了孤儿了,啊!也不能这样算,因为年纪也不小了,连孤儿都称不上了。”
他的手臂猛地收紧,整个人受到了震撼。
“那时候你多大?”他疼惜她的苦,想当然耳的苦。将她的脸按在他胸膛,让她贴靠著他的心房,仿佛这样便能安慰她受过伤的心。
“我跟姊姊都还在念大学。”她吸了吸有些酸的鼻子。“我们很艰难的把学业完成,这之间打过无数工,我跟姊姊每天兼好几个工作。幸好债主没有硬要我们父债子还,否则我跟姊姊铁定念不完大学。”
“你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学发型设计?”他好奇地问,心里对这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简直是愤怒极了,但他没有多说什么,他想善良的沐桦不会喜欢听他批评她的父母的。
“对啊!我有一份兼职就是在美容院打工,所以我才练就洗头发、按摩的功力啊!”根据他三不五时就赖著她要洗头、按摩,就知道她的手多有魔力。
“那你们现在住的地方也是租的?”那天他就很好奇了,台北怎还会有这样一块空地呢!
“不是耶!说起这个就神奇了,也算是我们有福分吧!”她开始述说著。“那个地主是个农夫,可怜的是没有儿女,老婆也去世了。他用微薄的租金把房子租给我跟姊姊,目的只是希望有人陪。”
想起孤独的老农夫,她们也很能理解没有家人的苦楚跟孤独,所以姊妹俩也把老农夫当家人般看待,不时送吃送喝的过去照料著年迈的老人家。
“有这样的人?”他思忖著。台北那一区过去确实都是农地,后来经过重划,整个区域才开始做土地变更,随即科技业各龙头都纷纷相中这一块地方,纷纷进驻这一区。
只是没有人会把那边的土地盖平房来住,更何况是拿来养那一大片植物。
“是啊!更教人惊讶的是什么,你猜!”
“唔……”他故作困难的思考状。“该不会是他去世之后把土地留给了你们吧?”
“唉啊!不好玩,你乱猜就猜到了!”她蠕动著身子,激烈地抗议著。
“我还有更神的,要不要知道?”他整个人紧绷了起来,只有天真的她还没发现自己干了啥“好事”。
“什么?”她儍愣愣地回过头问。
这正中他下怀。“我还知道你现在想要什么……”
“是吗?那你说说看!”她满脸好奇地看著他。
“好,听清楚了。”他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我还知道你想要我吻你。”
说完狠狠堵住她的小嘴。
这次她没有再抗议了,因为嘴巴根本没空嘛!
第六章
沐桦今天上晚班,快中午才出现在“小宝贝发屋”。她一进门就觉得大家都怪怪的,走到专用的柜子前,她才看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