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他的办公室,她并未放轻手劲地关上门,把门撞出一个不小的声响。
她走到他办公桌前,双脚叉开,双手撑在他办公桌上,微低下头问:“你不需要反应这么大!”
被发现了?致冈心中一跳。
“你刚刚在外面发的那顿脾气不觉得太多余吗?我知道你急于摆月兑我,但是你没必要弄得大家都不舒服。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对你存有什么幻想,也绝对不会纠缠你。”
她生气极了,以至于需要用力的呼吸来舒缓,但这一呼一吸可让她的胸脯饱了他的眼福。
原来她以为……
他笑了出来,满胸口的怒气就这样泄掉了。“原来忘不掉的不只是我嘛!”他暧昧地看着她。
她怔忡了一下,感觉突然搭不上线。
“你什么意思?”难道他……
他从座位后方走出来,手臂一把环上她的腰,微微一使力,她落入了他的怀中。
“你……”她的唇被他堵住,接下来的两分钟,她就这样丧失了思考能力,顺便丧失了行为能力。
“搬来跟我住。”他在她耳边低语着。
“什么!”她声音扬高,人甚至跳开来。
“你这什么反应?”有必要跳那么开吗?
他不满地将她拉回来,俯头就要再给她一个吻,结果活生生被她的手推阻住。
“我生平第一次开口要一个女人跟我住,竟然得到这样的反应,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他满脸哀怨地看着她,一副苦主的模样。
“你……你的意思是说……说你要跟我同居?你不怕纠缠不清吗?”
“我不怕。”他将头埋在她颈间,顺便欣赏她胸前美丽的风光。“我喜欢跟你纠缠不清,尤其在床上。”
她愣了一下,随即捶了他一记。“你少不正经!”
确认过他的意思之后,一股甜蜜的感觉从心底缓缓而升。她终于开始瞥见幸福的影子了,或许她真能为自己创造不同的结局…
“愿荷,你的电话……”艾玛的声音在看见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时倏然消失。“啊!对不起,我找愿荷。”
愿荷尴尬地从致冈怀中挣月兑出来,原本他还不打算放手,却在她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后松手。
“艾玛,什么事?”
“刚刚有个人打电话要找Celine,应该就是你吧?我有请他留电话。”艾玛说。
愿荷点点头。“没错,我的英文名字叫Celine,谢谢你。”
“Celine?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瞿致冈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其中的疑惑让她惊跳了一下。
愿荷那张没有伪装的脸是那样清丽,如果再年轻一点,头发变短……
他慢慢地将眼前的人儿,跟记忆里那个俏丽身影叠合,发现……
“没错,你曾经认识的那个Celine就是我。”她知道瞒不过聪明的他,事实上能瞒这么久已经算幸运了。
不过那也证明四年前的Celine,对他来说真的意义不大。
“那么你可要好好说明,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语气与目光一样的充满棱角。
办公室的空气冻结了。
第五章
无视于瞿致冈难看的脸色,愿荷可不愿自己先投降。
她好笑地看着他。“不如你先说你以为的版本,这样我比较好切入。”
“什么版本?你花这么多心思伪装,打扮成那副模样,不就是处心积虑要混进这个办公室?”他精锐的目光夺取着她的气势。
“我看我先告退好了,你们好好说。”艾玛发现情况实在不太妙,很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
“艾玛,你留下来正好,反正总裁的疑惑早晚要得到满意的答复。今天就说清楚,省得再说一次。”其实她是怕艾玛走了,她的勇气也会消失掉。
瞿致冈用眼角冷冷地瞥着她,一副想听她怎么编故事的模样。
“我不知该说你是自信好,还是自大好?”她趁勇气消失前赶紧开口。“你一定以为我跟四年前一样,死抱着爱情童话不放,还要来找你完成那个梦,对吗?”
瞿致冈挑子挑眉,没有答腔。
“就算要找童话故事的男主角,你也太不合格了。”她相当不客气地说。“你会是个好情人,甚至是个好伴,但不会是好的另一半,女人想跟你结婚,只会自寻失败与痛苦。”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想的。”他嘲笑地看着她,心底却浮现那个哭着说爱了他七年的女孩。
“哈!”她嗤笑。“人总要长大的好吗;你以为我跟四年前的Celine想法还会一样吗?不过其实你说的真对,享受一段成人关系,既没有负担又舒服……说到这个,我真该感谢你的开启。”
她的眼波怎么能如此媚态横生?!不过过了两天,她从处女升格上来只有两天哪!他气愤地想。
“那么关于伪装这件事,你如何解释?”他仍然怀疑着。在他这三十一年生命里,有多少女人处心积虑要把他拖入婚姻里,什么手段都有人使过。
“我是处心积虑,因为我想进来擎天工作,我没想过会直接跟你接触,毕竟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副总经理。我这么打扮,只不过想塑造一个较能令人信服的专业形象,好得到工作而已。如果你真的那么不安,那你可以把我开除,我不会多跟你罗唆。”
她的嘴角挂着笑,那笑似乎在嘲弄他的大惊小敝,嘲笑他的被害妄想症。
“你……真的只是想得到工作?”他的内心陷入摇摆中。
“是啊!事实上那天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人看到我哭泣,说不定我都照样跟他上床,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挺不错的。”她故意调侃着。
她的肯定让他志得意满起来,不过……任何其他人?例如今天约她出去吃午饭的臭小子?还是那堆送她花的混蛋?
可恶!
他还无法决定要不要继续这段关系,但是却已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占有欲。
“只是不错而已吗?”他闷闷地问。
她摊摊手,眼角瞥见艾玛不知何时已经溜走,所以她的话就完全没有禁忌了。“当然啦,师父带进门,修行看个人啦!如果你觉得勉强,那我可以另找情人,毕竟我应该还有其他的选择。正好,我可以比较看看,不同的男人有何……”
“不准!我死都不准!”他狂啸着。他被她话里暗示的情况激得发狂,要他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申吟,除非他死!
愿荷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激狂。“你这样,我很困扰呢,是你教我的啊,彼此不牵绊啊!”
“反正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不要去给我招蜂引蝶,你明天……不!今天就搬进我家,以后你招来一只蜂我就杀一只,引来一只蝶,我就灭一只,我看擎天企业里有哪个不要工作的,就来吧!”他抓住她的手,紧紧地举着,威胁地看着她。
她的反应只是无奈地闭了闭眼。“再说吧!”说完就挣开他,离开他的办公室。
“苏愿荷!”
她顺手将他的吼叫关在门后。
***
当天晚上瞿致冈强迫她把东西搬进他的房子。
“你怎么只有这点东西?”他翻翻她带来的那袋行李,无法理解。
“不然呢?你要我继续穿那些暗沉的衣服?那天不知道是谁勒令我不准穿的!”她瘫在他家沙发上说。
没想到他真的认真考虑了起来。“那样也好,就不会蝴蝶苍蝇到处飞了。”
“哼!男人!”双重标准!
“男人又怎样?得罪你了哦?”他挤进她坐的沙发中。
“你干什么?”好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