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东西还给洁儿吧,别再牵牵扯扯的。”
“妳还没搞懂状况啊。”
什么?
换他慨然。“妳来告诉我,我为什么不干脆一点,把东西丢还给她?”
为了……她认真地莫名其妙了好一阵子。突然间,仿佛明白了,又不敢完全这么想,怕是她想多了,再被自己伤一次。
他仍旧没有任何表示,但蓦然转眼对上她视线时,犀锐有力的眼瞳,霍然穿透她的心。
她像被定住了,无法逃月兑他的逼视;他也被她定住了,被妆点得晶莹水灿的小嘴,像是她在热情激荡的高峰中舌忝吮自己双唇的坏习惯,刺激着他的感官。
好想吻个彻底,却不能破坏她精致完美的打扮。干!
她不悦地闪躲他的视线,像是发现了什么,难以面对。
他也注意到了,但对自己身上昂扬的,也无能为力。
猝地,他在车子就要横越最后一个十字路口,直抵派对正门时转了个弯,拐往另一个方向,再度远离了他们应该前往的终点。
前路坎坷,一如他们的关系。
“你还是载我回家吧。”不要赴宴了,好不好?
如果他们之间真有可能,就不要还把她推给别的男人。
“君士。”
他不理会她一声又一声娇女敕的乞求,只全神贯注在面对面跨骑在他身前的胴体。
娇贵的千金小姐,要赴宴的这条路上,饱受蹂躏。
“以后妳要见那个姓董的,就得先过我这关。”
“不要!”她战栗燃烧,在他加遽的节奏中坚决抗拒。“我不要见他!”
“你们有婚约。”
“我不要了!”她不要这种脚踏两条船的感觉。
“妳愈是不要就愈得去。”他恶狠狠地捧着她头侧恐吓。“妳有听到我说的话吗,嗯?”
她承载着肉欲奔腾的波涛,神魂颠倒,实在无力抗拒他的胁迫。
“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宇丞?”伤心的申诉,声声揉碎他的钢铁意志。“你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吗?”
“问题是,妳不懂男人。”
她太天真,以为这种事坐下来好好谈就可以了。她根本不了解,姓董的那份温柔执着有多难摆月兑。她自己又太心软,不够狠,到时牵连不断,陷入对方的网罗里就别想这辈子还能月兑身。
他好想吻她,却不能。好想舌忝掉她一颗颗的泪珠,却不能。
相见还未恨晚,他不会善罢甘休。
繁华都会的阴暗一隅,漆黑如镜的车窗之内,她难受地痛声娇喊,彻底敞开双腿,任由他不堪的玩弄。还来不及学会辨识什么是她要的、什么不是她要的,就被他一句又一句地主导着!
“妳很喜欢,从在欧洲逃亡的那时候,妳就一直都很喜欢。”
欢爱过后,他并未就此停手,反倒埋首,吮透她腿间的一切女敕弱,持续不断地将她深深吸在舌上舌忝拨,享受她浓郁迷人的气息。
“迪琪,妳要我吗?”
她脆弱地哭叫着,激切抽搐,被他柔声勒索着。
不要再这样了!她都已经毫不保留地在他面前呈献一切,他为什么还迂回残忍地继续折腾?为什么不干脆占有她?
他大口品尝着,刻意地啧啧有声,满意地吟咏着,双掌分压在雪腻的大腿内侧,仔细检视还有哪一吋秘密他尚未好好吮噬过。
“这真是我见过最奇待的秘密。”引人入胜。“而且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她惶恐地深靠在前座的座椅内,不知道他在她隐私之中发现了什么,只知道他没入她禁地的长指们,粗野得连乳波都跟着它们的节奏晃动,丰硕地弹跳共鸣着。
可是,她真正想要的是……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无暇揣测他这么做的用意,直到她姗姗迟延地赴宴,被与会者的叫嚷慑住——
“迪琪,妳怎么可以背叛宇丞?!”
在派对入口的镁光乱闪之际,她被几名不熟却硬装熟的跑趴名媛堵住,亲密地笑闹勾搭。
背叛宇丞。
她吓到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泄漏得这么快。她想逃,却受困在衣香鬓影的人潮中,簇拥着她往吧台处前行,活像押她上刑场。
君士已经驾车远去,没有人会帮她,也不知还能向谁求援。
她该怎么办?她本来还想在这里再次清楚表态,婚事延期了,请大家别再炒作,因为这会是无限延期的一场空。
但是为什么要指控她背叛宇丞?她和宇丞之间一切都还未定,为什么大家却径自下结论了?
相机的闪光灯,沿着她被挟持的拥挤路线不断闪烁,有如贪污被捕的官员、丑闻揭发的政要。大家等着看好戏,亲痛仇快,让她无地自容、没脸见人。
她并没有背叛宇丞,因为她从来就没属于过宇丞!
别再推挤着她、别再朝着她猛在闪光、别再对她和宇丞的事妄下断言、别再哄哄闹闹。
被了,不要再拍了!
“迪琪。”
一双温柔的手,将她自混乱的人声心声、乐声中拖出,带到宁静的怀中。
她不看对方,只专注地垂眸,使劲眨眼,竭力把逼急了的泪花眨回去,不想哭给人当笑话看。她不想被拥抱,但除了躲进这里,她无法摆月兑外界的纠缠。
宇丞一面搂着迪琪,一面和四周好友悠游寒暄,替她的尴尬打圆场。
“迪琪妳这个迟到大王,知不知道我们等妳多久了?”
“是我要她盛重打扮的。”当然会耗点时间。
“宇丞不准讲情!”姊妹淘们叽呱谴责。
他好笑,感觉到怀中的娇躯企图退开,暗暗收紧了环在她腰际的铁臂。
“迪琪要是背叛你:不出席,你怎么办?”
“她只是来迟了,并没有背叛我。”放他鸽子。
迪琪暗怔。原来大家说的背叛,是这个意思?
“你又在顾左右而言他!”一窝娇客心有不甘地聒噪起哄。“说啦,迪琪要是不来你会怎样?”
“那我只好把礼物送到她家去。”他漾开俊雅笑靥,请人拿来他预藏已久的惊喜。
服务员欣然递上一束长茎的小白花,像仙女的魔法棒一般,长茎翠碧硬挺,顶峰散生着朵朵小花,秀丽纯净。这花不贵,只是少见,叫伯利恒之星,她在朋友的婚宴上见过,曾经问宇丞那是什么。不过是简简单单的随口一句,他却记得仔仔细细。
她看的是花,周遭姊妹淘们为之羡艳惊叫的,是花茎间停驻的一只晶透蜻蜓。
不,不是蜻蜓,是钻饰。
她愕然瞩目,由彩色宝石制成的精细钻饰,几可乱真地被系在花上。
“这是特别订制的礼物。”宅丞替她取下花上的赠礼。立体造型的蜻蜓戒指,戴上她的手指,宛若一只鲜活蜻蜓正乖巧地栖在她手背上。“这个是义大利独特的工艺首饰。妳去米兰玩了那么久,竟然什么都没带回来。”
他温暖的笑语,令她冷颤。
“不过没关系,我来弥补这个遗憾。”他深深望入她的眼瞳。“迪琪,生日快乐。”
众人一片欢呼干杯,祝福这对甜甜蜜蜜的准新人。主办单位也按宇丞事先沟通好的,及时送上奢华气派的大蛋糕,为她庆生,同时宴请与会者。
不,别做这么虚假的事。
他俩并没有像宇丞演的那样浓情蜜意,这赠礼再名贵华丽,对她而言也形同枷锁,捆绑她的自由。
“宇丞我——”
“妳今天好美。”令他为之心醉。她的格外娇艳,全是因为他、专为他。
他一直以来都知道她刻意低调的美丽,也一直喜爱着她聪慧却又内敛的优雅气质。她不是单薄的温吞怯懦,而是不喜欢在不必要的事上跟人争。但她对事情很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徐缓分享时老是遭人打断,不符这世代急切表态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