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台湾之后,她再也不要回家,再也不碰任何跟家里事业有关的东西。她的死活,自己会顾,谁都别来管!
倔强的泪娃,沿路哆嗦地走回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瑟缩发抖上,没有余力再去观赏伏尔塔瓦河的秀丽。
她对这整个世界,已厌烦透顶。
一回旅馆房间内,烹调中的食物香气扑鼻,暖热的空气将冻坏的小人儿全然笼罩,仿佛家的温馨。
“回来啦。”
班雅明在小厨房内,一面啃咬着面包条,一面闲闲煎烤着牛肉片,自得其乐,根本不理会她红肿的双眼。
“这里的食物都咸得要命,点心则都甜得要命。要吃东西还不如自己弄,捷克的肉类食材可是一等一的。”只是此地百姓洒盐的腕力总是太过强劲。
她没有表情,没有回应,迳自整顿少得可怜的行李,准备离去。
“可以开动了。”他欣然提着两瓶皮耳森啤酒,杵在她和门板之间。“我不建议你品尝捷克的葡萄酒,要喝还不如去法国的庄园喝。”
“让开。”
“遵命。”他很识相地挑眉恭送。“记得把门带上,外面很冷。”
冷死最好!
她故意甩开房门离去,叫辆计程车就直驱机场,不想再跟这烂人有任何瓜葛。
但,不到二十分钟,计程车又载她回到原处。她忿忿破门而入时,他正大口咬食着培根面团子,拌着当地著名的腌酸菜,替美味牛肉淋上浓稠酱汁。
“把我的东西还来!”
他专注地悠哉享用,完全没把她的存在放眼里。此刻的他,有着极其罕见的耐性和好心情,连品味美食的神情都格外陶醉。
“我的护照和钱包呢?”小脸怒红,委屈难当。
苞在后头的旅馆服务生,委婉地忙替计程车司机催钱。这是个安静的国度,不宜被庸俗的争执惊破,连催促都像窃窃私语。
他慢条斯理地拿餐巾擦擦嘴,小啜两口啤酒,才无奈起身,跟着服务生出去,带上门把她关在屋里。生活的节奏,徐缓得像首诗,要慢慢吟咏,细细体会。
他再度回到房内,屋里一片翻箱倒柜的凌乱,和一尊气急败坏的洋女圭女圭。
“玩得还愉快吗?”房子都快给她拆了。
一见他环胸倚墙的笑意,她更怒不可遏。“东西还来!”
“自己的东西本来就该自己顾。”怎能怪别人呢?
“我一直都放在身上!”顾得好好的。
“会不会刚出去闲晃时搞丢了?”挖挖耳朵,稍痒。
“如果真是搞丢了,你不会还闲闲站在这里跟我哈啦。”而是快快报案,紧急联络此地的台北办事处。
他咧开了魅力十足的懒懒笑容。“是吗?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这么好?”
“东西在哪里?!”不要再要着她玩!“你一定是在刚才偷偷扒走的!”
“随便你搜。找得到的,都是你的。”不用客气。
她才不甩他无辜举手投降的诚意,严厉搜索。这整间房她全翻遍了,连炉子上都检查过有无烧毁痕迹。很显然,他一定把东西藏在身上。
她像警察般地悍然搜身,毫不客气,他倒也乖乖配合警方办案。只是她两只小手在他身上的游定,令他酣然,气息浓重。
她太专注在发怒和搜索,没警觉到自己已深陷他的胸怀中。蓦地,她贴在他身前模到他牛仔裤臀后口袋的赃物,急切抽出。是她的钱包!
“护照呢?”为什么没在一起?
“你好香。”纠结的健臂缓缓环拥,收束网罗。
这是在干什么?“走开!”
抓到她了,终于抓到她了。他心满意足地捆抱着拚死挣扎的小人儿,尽情埋首在她肩窝,汲取她的发香。一种清新的、不够老练又缺乏诱惑的芬芳,淡淡的,却足以使入迷醉。
“谁准你这样碰我了?!”滚!
巨掌抚揉着娇美的翘臀,突然加重力量压往他腿间。他俩的隐私隔着衣物相贴的刹那,擦出火花,惹动他的低哑申吟。
好低级!她羞到用力推打,扭动着要挣月兑,对他像是甜美的挑逗。
“抱歉,让你久等了。”
他掀起她的贴身毛衣,拉下罩杯,架在顿时暴露的豪乳下。它们饱满而丰硕,高傲地峰挺着。柔女敕的,迅速陷入他邪气的滚弄中,令她抽息。
“这么敏感,嗯?”他歹毒地挤捏着整团沉重,不得不陶醉于她极致的触感。
“住手!”这太恶劣,而且她已决意要走。“我不是来跟你瞎搞这些!”
“对啊,你不是。那你飞来这里做什么?”他倾头舌忝逗着她的乳峰呢哝,倏地张口吞噬整团雪乳,放荡吮尝。
“班雅明!”小拳捶打着他雄壮肩臂,依旧挣不开他钢铁般的钳拥,动弹不得。“不要这样!从来没有——”
“真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你吗?”他好开心,咬噬着她的另一侧轻扯,同时顺着她被开启的牛仔裤,快手窜入深处,一举攫住她最女敕弱的秘密。
她骇然惊叫,慌乱得还不知该应付哪一项,他的歹毒撩拨就已启动。
“啧啧啧,你实在是……”天生小尤物。“我什么都还没开始,你就这么兴奋,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他根本就是以羞辱她为乐!她气得扭身推打,结果只擦出更浓郁的烈火。
她为什么会笨到想投靠这个人?
“你如果不是为了想得到我的安慰,何必大老远地飞来找我。”不过她对安慰的定义还太幼稚,有必要好好沟通一下。“你知道吗?我们每次碰面时,我满脑子都在想着这样扒开你的衣服,直接大干一场。”
她不想示弱,死都不想,可是她根本无法处理身下被捻燃的颤动,仿佛自有生命地违抗她的意志,随他起舞。
奇怪的娇嗔,简直不堪入耳,她只能勉强咬在嘴唇上,严禁出声。他好笑,忍不住挑战她幼稚的倔强,格外用心在她腿间的女敕蕊下工夫,惹动她失控的甜蜜泛滥。
她哭嚷着想挣开他的铁臂,这感触远超过她的理解,未知的汹涌即将来袭,该怎么办?
她的意志在抗拒,她的身体却活跃地苏醒,在他高明的老练琢磨下,还以热切的回应。
“你该糟了!”换他诧异,一把将她抛上床褥,剥光她的衣物。
“住手!不准你用这种方式对我!”
她吓坏地企图踢开他,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双腿被他悍然分架在他双肩上。
“这种事,你去找别的女人效劳!”小人儿泣嚷。
“笨女圭女圭,我还会缺女人吗?”她的潜力实在远超过他的预期。“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陪着你迂回?”
她不要听,也不要看,无法接受自己此刻的窝囊和丑怪姿态。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投靠他会发生什么事,但这一切都与她天真的想象不同。她从未真正面对过什么叫危险、什么叫,也未曾好好提防这个充满魅惑的恶魔。
她还以为……他是喜爱她的。
他是,而且是非常地喜爱,只是不同于她对喜爱所理解的表达方式。
“为什么要遮起来?”他亲切地拉开她环住酥胸的双手,解下领带将它们交叠地绑在床头木棂上。“在我面前不需要害羞。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相当傲人的本钱吗?”
难堪的泪颜皱成一团,想生气却无肋,想求情又心有不甘,白白让他看尽她的尊严扫地。
“为什么这么死要面子?”他感慨,好心地婉言相劝,仿佛他又何尝愿意施展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她。“你如果肯改变自己的心态,我们会是一对多么快乐的情人。”
“我不屑!”他根本不够资格作为她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