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讲什么?”
“那不然你在讲什么?”
看她认真的傻样,他受不了地重重垂下脑袋,半晌不说话。
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干扰他伟大的哲理思考。
“晓淑,我想做。”
“这边还有椅子。”尽避坐。
他深知她还是没搞懂。“我打从返台回来找你那天起,满脑子想的就是把你剥光,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因为我实在已经囤积太久了。晓淑,这就是男人。”天生猪头。
娇颜轰地炸红,羞到舌头打结。
“我们乾脆落跑吧,什么都不管了。”反正已经礼成。“不管是帛琉、马尔地夫、布几纳法索、卢安达或伊拉克,我们直接去,两个人逃得远远的。”
听起来是很美,可是有点荒腔走板。卢安达和伊拉克好像都还在战乱流离状态……
“你(精神状况)还好吧?”
“我快疯了。”
“你不要吓我!”她惊慌倾扶在她跟前蹲下申吟的大男孩。“你是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你不知道你今天很美吗?”
突来的温柔赞美,在她心中产生了相当於核弹爆炸的强劲威力,几乎毙命。
今天有许多许多的人称赞她、惊艳於她净丽尊贵的出阁之美,圣洁明亮如身上的白纱。不只今天,从小以来,一直都有人称赞她、喜爱她,但这一切全都抵不过他的一句感叹。
维祈说她很美。
她太震撼、太满足、太欢喜、太感动、太陶醉,以致疏忽了跪在她座前的俊容笑得多阴险。
“小猪,我们逃走吧。”
“好……呃,不行。晚上还有你家主办的饭店婚宴……”
“我等不了那么久,走啦。”
“不行,那样……不好。”
咈咈咈,她已经红到快变成烤乳猪了。“那我们赶快结束这场茶会,在晚宴之前还有好一段时间,我们可以躲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两个人玩游戏。”
“可是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中途不可能……”
“好啦,走啦。”他一直贴在她丰润的小嘴上咕哝,边吮边催。“你管他们会怎么想。结婚是我们俩的事,干嘛还得负责取悦他们?”
“不……不可以。”她神智恍惚地被他热烈舌吻了好一阵子,两人都没空发表意见。
久久之后,她才想起下文。
“我们必须要……走完今天所有的行程,而且我也希望能得到双方亲朋好友的祝呜、祝……”
后续意见全在他嘴巴里。
太可爱了。想到解决掉今天一天的漫长程序后,他可以怎样尽情饱览她的胴体、抚模这身丰满性感的细女敕,他就已兀自刚硬,昂然灼烈。
他为她扭转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观念,过著像修士一般的自虐生涯。但是一想到她,就涌起难以言喻的安慰。她值得他付出这一切代价,他甘愿。
我要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给你。
她给他的东西太美好、太珍贵,只可惜他当时只想到很低层次的肉欲,她却给了他一颗心。
多少次,他独自翻阅著她写给他的日记,懊恼著自己对这份细腻情怀曾有的粗鲁对待。他只会拿以往对付女人的那一套来对付她,经过了时间的沉淀,他才领悟到她不是别的女人。
那时他们都太年轻,她不懂得防备,他不懂得珍惜,更拙於回应。
今天他终於满足了。
当年俯躺在他腿上、披散著娇丽长发的昏眩少女,轻轻蜷握他手指的柔弱少女,这一刻成了他最美丽的新娘。
“晓淑,要准备拍团体照啰。”
门外提醒的叩响,惊瞠了她的双眼,这才领悟到现在是什么场面。
宾开!还在她嘴巴里面搅和个什么劲儿?!
他迳自沉醉地继续深吮,浓烈纠缠,离不开她的柔润。
“晓淑?”连叩几声,愈发狐疑。“晓淑,你在里面吗?”
“我在!”她才推开他的大脸急吼一句,下一秒又被他吻回去,忘我地品尝。
小粉拳软噗噗地连续火爆攻击,虽然打不过大怪兽,至少可以聊表严正抗议。
“那晓淑你快点准备,大家已经分好梯次要跟你们拍团体照了。”
好。但是……先等她踹开这只吸血鬼!
这混蛋,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动了手脚,平肩连袖的礼服连同内衣,竟都被他褪到腰上,全然果裎的上身被他双手模得彻彻底底。蛮横的巨掌不住拧揉沉重的丰乳,贪婪享受那份细腻饱满。
“你闹够了没?滚出去啦!”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硬被小手推开。柔软的十指全巴在他脸上阻挡,令他不爽,狠狠地朝她颈窝吻上去,重重吮得她叽哇乱叫。
“好痛!吧什么啦?!”
“晓淑?”门外紧张。“怎么了?”
“没事没事!”
他悠哉地再舌忝噬两下,手指又滚动了她的好—阵子,才满意地收口站起,转身一拉衣装,恢复英挺。
“我出去处置他们,你在这里慢慢整理自己吧。”
少来了!她七手八脚地急急挽救歪扭凌乱的礼服。“维祈,不要跟爸吵架!你就让著他一点,我也好帮你说话。”
她不知道背著她准备开门出去的他是什么表情,但她莫名其妙地知道,那个背影表示著欢喜。
“你会帮著我说话?”
“不然咧?”她不帮他还帮谁?“可是你不能对爸不礼貌,那样我们两个就只有乖乖挨骂的份。”
嗯哼。听她左一句我们、右一句我们,不管什么事都黏在一起看待的感觉,还不坏。
“知道了,我不跟他吵就是。”
门扉合上的刹那,她有著说不出的幸福惊喜。那么专断蛮横的维祈,竟然为了她而温驯,顺从听命。
她忍不住酣醉傻笑,穿整衣物。完蛋了,她好像一天比一天更加迷恋维祈,这样好像不太好,对爸也有点不公平。可是没办法呀,他实在太可爱了。
呵呵呵……
“范晓淑!”青春小玉女拖著凯蒂猫豪华化妆箱破门而入,火冒三丈。“我才警告过你的,你还故意跟我作对?!”
“没有!”她紧急发誓。“我刚刚完全没碰你弄好的头发!”
“你自己照镜子看看!”
她一愣愣转头,立刻捂嘴大嚷,花容失色。
“我一看到李维祈走出去的那副德行,就知道你的妆一定被他毁了!”嘴上唇边尽是凌乱的口红痕迹,狂野至极。
“他就那样走出去?!”晓淑登时魂飞魄散。“没有人去替他把口红擦乾净?”
“他炫耀都来不及,谁活得不耐烦了去摘他的荣誉勋章……”一阵安静补粉擦抹,小玉女又爆出痛喝,“范晓淑,我真要掐死你!”
又干嘛了?她被轰得眼冒金星。
“你怎么可以让他把你的脖子吻成这样?这种痕迹盖不掉的你知不知道?!”
啊……佳人寂然垂泪。维祈怎么可以这么卑鄙地暗算她?
对於婚姻,她开始有些后悔……
既然这样,那就再多公布一些她更后悔的事好了。
那就是——
“我们没有度蜜月。”
“啊?”电话那头的乐乐怪叫。“怎么可能?你们不是那天晚上的婚宴后就直飞德国了吗?”
“那是因为他要处理德国子公司擅自出货、催款不力等的管理问题,评估是否要收掉他自己在这里创业的资讯公司。”
“那你现在为什么跟他在美国?”
“替他收拾他在这里的房子,好快点卖出去。”
“好像真的满惨的……”一点都不浪漫。
“早知道我就该听他的,婚礼当天礼成了就跟他浪迹天涯去,什么都不管。”现在她才领悟到,男人的浪漫只有一瞬间,所以应当及时把握有效期限。
“夫家那边对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