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完全听不进这些,她己经不敢再妄想她跟朱雀之间会有什么情愫。够了,撤开这一切繁琐杂念,单纯地就事论事吧。
“所以我还是认为朱雀对你一定——”
“别再谈他了,我不想听”
曼陀罗可不受她使唤。“为什么不谈!你们两个郎有情、妹有意的,多得是可以谈的东西。”
“我没。”
“你要是对他没意思,为什么面对别人时都温温吞吞、包容退让的,面对朱雀时宁死也硬要用结结巴巴的软腔软调跟他辩到底?”
“我我哪有?”她难堪得整个脸都烧透到耳根和脖子去。
“朱雀要是对你没意思,他又干嘛像母难护小鸡般地坚决不准额勒春再靠近你半步?”
穆兰心头忽而燃起一丝希望。“朱雀是在嫉、嫉妒春五哥吗?”
“嫉妒。”她也未免把自己想得太美了。“我倒觉得他是不允许自己手里的东西遭到外界的任何玷污。”
她好不容易复苏的希望再度跌落谷底。
“春五哥不是那种人。”啊,她究竞还要傻到什么地步才会彻底死心?。
“只有你才觉得他不是那种人。”草包!“你难道还看不出额勒春的不对劲吗?就算你看不出来,多少也该从皇上迟迟不肯指婚的事看出蛛丝马迹吧。”
穆兰怔住。什么蛛丝马迹?
“那个额勒春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敏妃是为了提拔她这宝贝外甥,才拚命怂恿你们俩的婚事,好让他借着皇上对你的疼宠平步青云。皇上可不苯,早看透了额勒春的底,否则这?亲讲了一年多,皇上为何还不下诏指婚?”
原来如此,可是春五哥究竟有什么不好?
“皇上疼你,用这种方法保护你,也算用心良苦了。可朱雀下的工夫也不少啊,你怎么都无动于衷呢?”
这一次她不再轻易地照单全收了。曼陀罗的话,有待查证,而且春五哥若真有什么歹念,她怎会看不出来?
懊好好跟他谈谈,给他澄清的机会。、“因此我觉得,朱雀对额勒春的严密提防是正确的。
因为这场西征之战,不会打太久,朱雀定会想办法使之速战速决,保留大清军力。皇上这一提早班师回朝,看到宫中政务给太子和额勒春搞得如此乱七八糟,铁定会重惩额勒春。而你呢,则是额勒春唯一能保命的挡箭牌,难怪朱雀防他防得要死。”
她未免把春五哥讲得太小人“所以,你还是乖乖躲在朱雀的羽翼下吧,只有他能把你保护得妥妥帖帖、周周到到的。”
曼陀罗越是这么说,她越是不想依靠朱雀。
被了,朱雀老视她为窝囊废,她何苦没志气地向他证明的确如此?他刚才己在感情上给她难堪,她不想在自尊上再次难堪。还有慈善堂的事,她也想再跟春五哥问清他上回的困境到底为何
“这样吧,我们改采另一个计谋,来攻陷朱雀的心。”曼陀罗搓掌叫道,两眼闪闪发光。
“我不想再谈”
“我不管你想不想,反正你得尽快得到他的心,成为他的人就对了。”她悍烈的眼瞳格外执着。“朱雀可是个旷古绝今的奇才,也必定会成为史上的大人物,因此有两件事我必须尽早替他打点好:一是女人,一是帮手。闺阁之事,就由你负责,我则全权辅佐他的重大任务,非得把妄想身兼两职的右护法给踢出去不可。”
穆兰寂然沉默,形容萧素。
她对朱雀,全然没有如此野心,也没有这般周密的盘算。她要的,其实很简单一个简单,却遥不可及的期盼。
第九章
“事情已经太过走火人魔。大伙的意思是,用正常一点的方法来处置。”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以及各个左右护法合集一堂,肃杀万分的沉声叫谈者了,惟有朱雀,不曾开口。
“敌人也开始走火入魔时,我们倒打算改邪归正了,有意思。”朱雀右侧女子咯咯笑。
“我受够了符啊咒啊什么五花八门的的玩意儿,难道我们赤手空拳就打不了天下吗?”其它人的护法不耐烦的道。
“要借用法术之便办事时,怎么就没听你抱怨了!“女子挑眉轻吟。
“我这是在替主于说的!”
“好了。”座上一人低喃,“现在的状况是,我们已掌握大局,身居要职,既然如此,处事的手法自然和以往不同。妖异之术,是我们早期扩张版图的手段之一,而今,则可以回归正道,以常理处置国家天下大事。”
“用人话来说的意思就是:『朱雀,谢谢你这些年来用了这么多邪门贱招帮我们攻城掠地,现在我们已经在朝堂上取得了优势,也布好了人脉,你可以滚了,我们决定改当坦荡荡的正人君子了。』是吗?”女子吊儿郎当的胡唱着。
“虽然说得很难听,不过非常贴切。”座上一人低笑着。
女子夸张地挑眉膛眼。“哟,玩真的?”
“虽为宫中传言,有邪术作祟,皇太子正喜欢这些不三不四的新鲜事,也找江湖术上来传授此道。皇上向来不信怪力乱神,回京后发现此事,必会严厉彻查,届时我们难逃瓜田李下之嫌——”
“所以得跟朱雀撇清关系,免得惹上身。”
女子非常谅解地闭着眼睛猛点头。
“只是建议朱雀收敛一点。”
“因为朱雀已经成功布下太子咒,确定皇位不会由现今那个猪头太子得手,你们才有胆放话,我倒想请教各位大老爷,你们料得出皇位接下来会掉到哪个狗头太子手上呢?谁才是大清下一任的真命天子呢。她环胸倾头,双臂将衣衫底下的豪乳衬得异常高耸,沉重得令人蠢蠢欲动。
“继任皇储的人选,我们已大致有底——”
“不是他。”朱雀突然逸出了的淡语愣住全场。“下任皇上,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人。”
他们心中拥戴的对象尚未说出口,他如何得知?
“你们的算盘打错了。他垂眸沉吟,似在梦吃。”敌方的人也和你们有同样错误的推测,若你们不及早擦亮眼睛,敌我双方下场就会一样:家破人亡。“顿时厅内一片死寂,凝住了彼此的气息。
朱雀确实有凡人不可解的能力,但这能力太阴邪、太特异,专人毛骨悚然。
“你何不直接说穿将来究竟是谁当皇帝!”一人怨道。
“太早。”他冷然起身。“等他飞上了龙座,你们自然会看见他一直隐藏的龙爪。”
“你要去哪里。怎么突然走人?”
女子跟着朱雀,回眼媚笑。“就像你们刚才说的,朱雀他呀,邵异能实在太过走火入魔了,所以我们这就改邪归正去也,有空再跟你们慢慢串,各位正人君子,告辞啰。”
在离去的马车中,女子狂笑不已。
“过瘾过瘾!我最爱看那些大少爷们被你整得灰头土脸的德行。”
她边笑边跨坐至朱雀大腿上,双腕勾着他的颈项。
“我没在整人。”
“是啊,你当然没有。”她又忍不住窃笑,但另一种渴望取取代了这余兴琐事。“朱雀,还在发什么呆啊?”
他有空茫的冥思中回望她的妖嗲,她盘扣尽开的前襟,袒露着成熟丰硕的双乳,等待着他的蹂躏,她跨摊在他腿上的裙里,正毫无遮掩地贴着他的男性。
“怎么啦,清心寡欲的朱雀大人!”她慵懒地揉起他雄健的,往下探索。“一点也不像往常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