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骇然瑟缩,完全无法应付,也从不知自己身下藏着何样秘密,竟如此迫切威胁着她的生命。
他狂乱地揉转着,满意地吞噬着她的声声泣吟与哆嗦。明知她年幼娇弱,明知她对男女懵懵懂懂,他仍以最老练粗暴的方式相待,尽情夹击那份微小的抽搐,展开指间精巧的折磨。
“你不可以让人这样子对你。明白吗,兰兰?”他在她唇上沙哑道,手指却鲁莽地拨弄搜寻着,猝不及防地,长指完全长侵入她之内,掀起另一波狂澜。
穆兰无法接受这陌生的冲击,却被迫敞开自己。任他捉弄。她操纵不了自己定住的双手,也控制不了自己起伏不断的摆动。他每多一项动作,她就更加地不认识自己。
朱雀的狂吻逐渐灼烈,火热的唇舌律动一如他手指在她之中的进击。
她不要了,她真的怕了,她认输,她认错。可是朱雀的唇舌封住了她的呼求,执着地要在她的灵魂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他长指在她柔女敕中暴虐时,他的拇指不曾离开她的花蕾片刻,烦躁地弹拨着。在她之内、在她之外,交相折腾。他像是永远尝不腻她的甜蜜,贪婪地吸取着她细弱的娇嗔与饮泣、她说不出口的话语、她无法实践的抗拒。
紧绷的压力令穆兰难以喘息,动弹不得的小手握成小拳,他逐渐急速的犯进与挑衅,悍然将她推往不知名的高峰。她怕,她会掉进某种可怕的陌生领域,她会掉入无垠的深渊里。
朱雀眼对眼地凶狠瞪视她瞳中泛滥的恐惧,更加激烈地加重探索的力道,疯狂拨弄着她阴柔的女敕蕊,将她逼到极限之外。
突来的痉挛扫遍她全身,她失控地哭喊着朱雀,释放出她自己都从未听过的娇吟,挺身迎向他手指的蹂躏。
他一反常态,推开了她的倾近,将她一路推躺至桌面上,大大分挂在桌缘的双膝间,是他仍在邪恶进击的大掌。他俯身接近自己手指的攻势,他的视线越过穆兰平滑的小肮,高耸的双乳,狂野地盯向她不安的惊骇泪眼。
她从未以如此羞耻的姿态示人,她也不要朱雀这样看着她最隐私的秘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不只观赏,甚至以唇舌取代了他拇指在她女敕蕊上的撩拨,放浪的欲焰波涛顿时铺天盖地而来,将整个书房卷入官能风暴中。
他饥渴地狂吮舌忝噬,如猛虎出神,凶暴而火热,配合着他加添进犯的长指,将她的意识彻底粉碎,化为娇艳的花朵,炫丽绽放。
她无法自己地娇吟,无助地挺起了腰际。她亟欲隐藏的颤动与秘密,全都毫无阻拦地被他唇舌所覆。他低声咆哮着的怒吼,透过他唇齿间的花蕾,贯穿她的灵魂。
至此,她对他而言再也没有什么秘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保留。
毁灭性的烈焰在那一瞬间爆炸粉碎,闪闪烁烁,悠悠荡荡,缓缓坠落。一阵又一阵的余波仍震慑着她的和心灵,弥漫着痉挛的涟漪,久久不散。
她在飘浮……飘浮在空白的梦境里。在那里,她只感觉得到自己狂躁的心跳,短促的喘息。鬓边的凉意,已不知是汗是泪。
她发觉,自己从未以这样的角度看这间她自小成长的书房。寂然仰躺桌上,望着屋梁,发觉她也不曾有过这种一丝不挂,接触天地的感觉。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躯体,感触却如此地陌生,好象进入了另一个与此处相似、却又不同的世界。
她被朱雀抱下桌时,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只得牢牢攀住他俯低的颈际。
“把衣服穿上。”
她已无力分辨这是他的法术作祟,还是出于她己愿,颤巍巍地自朱雀手上接过衣物后,她静静地层层穿上。几次手科得根本扣不了盘扣,他也不插手,只是杵在一旁冷眼以待。
她空洞地深瞅地面,断绝自己脑中所有的意念。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去感觉。
“把你的头发整理一下。”
对了,其实听命行事就是不必思考的最好方法,她早该这么做的。
朱雀沉寂地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专注而冷漠,神秘的心思,谁也看不透。
“朱雀先生。”门外传来仆役的轻唤。“额勒春少爷要奴才来问,格格还要多久才会上完今日的课?”
“进来吧。”朱雀无视仆役开门后的游移不安,一径盯着穆兰对外人介入产生的极度防备。
她瞠着大眼紧瞪地面,眉心蹙成了小结,双手牢牢揪着襟口,似在护卫什么。
“格格?”怎么回事?看来像是才刚哭过,又像受了什么惊吓。
“记得把诗经国风重抄一次,若是不用心,我还会叫你再重来一次,直到我点头为止。”朱雀看着她的退缩。
仆役了然于心地松了口气。格格显然是在功课上受了先生处罚,但这先生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从小娇生惯养的格格哪禁得起骂。
“那么,朱雀先生,我就领格格见额勒春少爷去了。”仆役躬身以待。“格格,请——”
“我不要见他!”她突然痛声泣喊,仍旧抓着襟口膛视地面。
“格格?”仆役给吓住了。
“我不要见他!我什么人都不见,叫他走!”
这还是仆役入府十多年来首次看见她发这么大脾气,娇柔的泪颜愣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手脚都快跟着心头一块儿打结。
“朱雀先生,这——”他是怎么把格格气成这样的?
“没听到你家格格的吩咐吗?”朱雀寒眸一瞟,仆役不自觉地立刻缩了缩肩头。
“可是……额勒春少爷都等了半个多时辰,现在叫他走人……奴才没那么大的面子啊。”
“穆兰,人是你邀来的,自己去收拾。”
不要,她什么人都不想见。大家统统都别管她!
“穆兰。”
住口!她不要听到朱雀的声音,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当朱雀大掌拉向她手臂时,她疯了似地拚命反击,呆住了一旁的仆役。
“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额勒春可是你自己请来的。”
“我不要见他!你走开!”
像是有意让她逃月兑似的,穆兰竟使劲一甩.就挣离了朱雀的轻松箝制,哭着奔回自个儿院落方向。
仆役尴尬地杵在书房里,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偷瞄朱雀,他竟没事儿似地弯身拣拾格格发上掉落的一朵绢花。
“朱雀先生,额勒春少爷的事……”
“把刚才穆兰的话一五一十地传给他就行。”
“喳……”
他张腿安坐在扶手大椅内,一个人痴然凝望门外扶疏的绿意与薄阳。彷佛沉思,彷佛失魂,怔怔望着早已看不见的小小踪影。
没有人看见他迷离的神情,没有人看见他执着的凝睇,没有人着见他沉醉地侵在指间绢花的娇柔香气,也没有人听见他的叹息——
第七章
“都十多天了,我看格格还真能挨的。倒是便宜了我们,既有钱领又没事干。”
“真搞不懂,为什么不准我们任何人伺候格格!榜格连热水都不知道要去哪儿拿,更别是泡茶了。”
“管她的,反正我们乐得轻松。”
她这些天都不上书房读书,害人家也见不到朱雀先生啦。”
“我发觉格格只要旁人一提到朱雀先生.就特别紧张。”
“八成是被他教训怕了。不过他真敢教训格格和少爷吗?”
“上回巴英少爷挨板子的事你不晓得啊?福晋心疼得半死,王爷却说朱雀先生打得好。我看哪,整座王府早变成朱雀先生的天下,任他摆布了。”
“不过巴莫少爷在太学府里的表现的确越来越出色,连国子监祭酒都开始对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