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狂飙过后,留下一路凌乱与迷惑。然而马车内的风暴,却正兴起。
老太婆拼死挣扎着,十指疯狂抓去,却不敌一只惊人巨掌的攻势。它直接抓往老太婆下颚处,凶猛一撕,将脸皮连同白发粗暴地一道扯落,痛得她放声惊叫。蓦地,一头细密的长发如黑瀑般飞泄而下,苍老的脸皮底下藏的竟是张绝美娇颜。
“幸会,月嬷嬷。”
“你是什么人?竟敢——”一抬眼,她骇然抽息。
“喔,不对,月嬷嬷在这里。”巨掌甩甩连皮带凿的老太婆面孔,支起艳丽的真实小脸。“我该怎么称呼你?月儿,还是冰雅?”
她震惊得无法回应。这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她怎会突然作了场奇怪的恶梦?
“百祯?”
第六章
俊美的笑容慵懒扬起,舒展的身躯凸显着壮硕结实的阳刚魅力,弯弯的邪气双眼在长睫的簇拥下更具魔性。然而,他却选择足以摧毁钢铁意志的低醇呢哝做为武器。
“听说城东茶楼有个半仙月嬷嬷,很会替人批命改运。近来我有些事颇感困扰,特来请教。”
冰雅一脸敌意地缩在一角,努力避免在狭窄的车内与他狂放的身躯有任何接触。
“要找我算命,得先约定时间。我不见任何临时闯来的客人。”
“约定时间,好方便你去搜集对方的背景与情报,是吗?”他傲慢地转着手中脸皮玩。“不错嘛,先模清对方的底,再拿批命改运做幌子,把人家祖宗八代、大小秘密都说得一清二楚,不被人捧为半仙才怪。”
他到底想干什么?
“好你个月嬷嬷。挂的是算命仙的羊头,卖的是情报贩子的狗肉。”哈!
“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百祯何其精明,早在一次又一次的巧合冲突中注意到一个总会出现的老婆子,而老婆子本身又充满玄机……“你这易容术的伎俩,实在已达无懈可击的境界。”他不禁欣赏起手中的脸皮。
“无懈可击?”她冷然斜睨紧闭的车窗。“还不是照样给你识破了。”
“这就怪你自己不小心了。”他笑着牵起雪白无瑕的柔荑。“一个七老八十的臭婆娘,怎会有双豪门千金般的纤织玉手?”
她惊惶失措地急着想抽回,却被他悠哉地牵得死紧。
“这双手,倒挺符合承泽亲王九格格的身分。”
他连她的家世背景都模透了?!
“你放手!没事当街掳人做什么?”她娇声急喝。
“想你喔。”他眷恋地揉捏着细腻小手。“想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想你没有我在身边会不会寂寞,想你每天由谁负责抚慰那具妩媚的胴体。”
“往口!”她绷起紧张的怒容。“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冰雅。反正你该尝的甜头都尝到了,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以后少出现在我眼前!”她气愤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潇洒地甩开他的箝制,推门呼救。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还记得我们的婚约吗?”
“谁跟你有婚约!”
“当时可是你又哭又闹地硬逼我给你个回应的。如今我已筹备完毕,你可别又临时反悔。”
“少跟我嘻皮笑脸!”怎么办?她已被他逼得一身冷汗。“把车停下来!”
“到了目的地,它自然会停。”
“你要带我去哪里?”不能怕,绝对不能流露一点恐惧。
“当然是你想去的地方了。”
“我现在最想去的就是回城乐茶楼。”
“还做什么算命生意呢?既然要玩,就玩大一点的游戏。窝在那种小地方,你能采到什么好情报?”
这对她实在是诱人的饵。她一直都好想大展身手,却老被师父和周遭人等牵绊着,动弹不得。但她太清楚百祯了,他给的饵,若不是有毒,就是内藏尖钩。
“你如果害怕,可千万要直说,我不喜欢勉强人的。”他温柔耳语。
“我没在怕什么……你离我远点。她厌恶地推开他贴近的笑睑。
“说得也是。你胆子大到连‘白虎’家的酒宴都敢潜入,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那时根本不知道你是‘白虎’。”只觉得她在探“四灵”的底时总会碰着这家伙,在她行动时处处围堵,应该是与“四灵”有所关联的人物.哪知他正是权力核心之一。
“为什么看都不看我?”
“手走开!”她厌恶地推打着捧起她双颊的巨掌。“别再惺惺作态,我也不是你能随便碰的人!”
他惋惜一叹。“还是卧病在床的你比较可爱。”
“我说过我已不再是病人!我也不会再……”她突然被猛力推撞至身后的马车壁板上,后脑的重击痛得她眼冒金星,这阵撞击则是肇因于百祯粗暴的吻吮。
与其说他吻她,不如说他是在吞食巨爪下捕到的小野兔。他野蛮地紧紧捧着她的头热烈狂吻,无现她的难受挣扎、她的痛苦轻吟。他连呼吸的间隙都舍不得,绵密地紧紧纠缠她的唇舌,有如干渴欲死的人忽逢清泉,疯狂啜饮。
她根本没料到百祯会突来此招。他不是豪门出身的贵公子吗?不是学识渊博的名流雅士吗?若他们是在他府里,此举还说得过去,可是这是车上、街上、光天化日之下。
车门外就是喧闹繁华的世界,千百双眼都会目击这惊世骇俗的举止。
好痛!他在她唇中咬得好凶!
柔软的小手拼命扑打着厚实的钢铁肩臂,不光是为着他无礼的吮噬,更为着他探往她裙下猛力撕扯裤腰的巨掌。
他要干什么?!
“嘘,要哭可以,要叫之前最好先考虑一下。”他贴在她唇上悠哉呢喃,手上的扯褪动作却依旧迅猛有力。“不管你叫或不叫,我都不会停手的。”
“无耻的禽兽!还不快……”
“是啊,全京城的人早就知道我风流无耻,可他们要是闻声而来,看到承泽亲王九格格这副妖娆模样、会作何感想?”
极度的惊恐令她控制不了泪意。百祯褪尽她裙底下的一切遮蔽,大刺刺地拉开她双膝,切身贴近。
她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这简直是恶梦!
“你是太高兴了,还是吓坏了?”他舌忝吮着她的泪珠轻笑。一手进击她的柔女敕深处,一手解月兑着自己身下束缚。
情况不应该这样发展的,不该会如此!
“一切都会和以往一样,不会因为你的记忆恢复而有所改变。”他沙哑道,手抬蛮悍地强迫她盈满甜蜜,以承受他压抑已久的渴望。
不,她已经不再是失忆无依的弱女子,她不应该、也不可能沦入相同的处境才对!
她失措的哽咽和紧绷的油息撩起百祯饥渴的烈火。是欲火,也是怒火。难道她不曾想念过他的一切?
他猛然冲刺的刹那,车身因路面颠簸而重重一震,加剧了他的进击,冰雅几乎无法负荷地伏倒至他肩窝里。
他不断地咬牙逼近被他困入死角的娇小猎物,一再地深入,急迫地渴望攻陷她的顽固。
“你想我,冰雅。”
“没……”紧绷的难受抽息打断了她的反驳,激切的哆嗦在他的进击与手指玩弄之下扫遍她全身,无法隐蔽。
“你的身体倒比嘴巴老实。”他无奈地笑着狂暴冲刺,埋首在她颈窝贪婪吻吮,企图唤醒他们之间所有的浓烈回忆。
她不要,有关她失忆期间与百祯发生的任何事她都拒绝想起!她花了多大心思、费尽多少努力,才将那段充满羞耻的记忆全然抹去.而他却轻而易举地将一切通通唤起。
他的手指老练地拧揉着她不为人知的脆弱,展示着他对她的透彻了解,迫使她的身体一再背叛她的意志.沦入他为她细心铺设的欲焰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