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这里变成了你的地盘?”
“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英雄可用武之地,当然得特别珍惜!”她撑起身子推开他,荡着两只小脚坐在桌沿。“我不喜欢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感觉,好象除了在床上取悦你,像母猪似的不停替你生孩子,就只是个无所事事的白痴。”
“相信我,你对我的意义绝不止那些。”他轻柔地抚揉她肩窝,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解开她的衣扣。
“喔?我对你还有哪些意义,快告诉我。”
“然后让你用那些吃定我?”
“讲一下有什么关系!”她双臂松松地勾上他颈后。“我喜欢我们现在的工作状况,你不用成天搞家族事业,我不用晾在一旁只能看你忙。可是我们这样下去不会饿死吗?”
“以我的积蓄,大概饿不死。”
“那好,我们赶快开始在这里布置个宝宝房吧。”
“这么急着当妈妈?”
“我好想快点有个家,有我们自己的小孩,还有田叔、田嫂和你爸。我希望家里有很多人,像我小时候生长的环境那样,而不像现在这样,只有我们孤单的两个人。”
“只有我们两人组成的小家庭不好吗?”
“加上你父亲他们也不会不好啊。”铃儿思索了一下。“如果你还是希望和你爸保持距离,那我们
就在这儿建立个小家庭也无妨,但我希望我们有时能回去探望他们。”
“我比较喜欢这个建议。”他满意地敞开她的前襟,搂着她细腻雪肤深深吻吮。“我这两天就请设计师来重新规画,让你安心地在这里生宝宝。”
“这间书房不能动喔。”
“我知道,这是你神圣的工作领域。”
“既然知道这里很神圣,你干嘛月兑衣服?”
“传宗接代也是很神圣的事,而且这么做当然也是为我们的宝宝着想。”他解开衬衫衣扣,连月兑下都等不及地就直接拉下牛仔裤拉炼。明显的金属声刺激着她女性深层的渴望。
“什么为我们的宝宝着想。”根本是为他的饥渴着想。“我们又还没有宝宝。”
“就快有了。”他强而有力地深入她的领域,体内沉重而巨大的压力逼得她喘不过气,弓身贴近他的胸膛,与他赤果地相互摩挲。
她好喜欢这样的海棠,好想跟他建立一个家,永远分享彼此的生命。
他的冲刺愈发急促而深入,突然充满占有欲地咬向她下唇,加重在她背后那只巨掌的力道,硬要将她深深揉入他胸怀。
杀风景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令陷入昏眩中的铃儿大吃一惊。
“海棠,电话……”她很难在紧绷的申吟中说出完整字句。
“别理它。”在他生命中已经没有比铃儿更重要的东西。
他突然抬高她一只玉腿,架到自己肩上,让她更加敞开地迎接他的攻击。
“海棠!这……”原本的抗议忽然在他搜寻到核心的剎那转为抽息,意识随着他的狂野撩拨纠得一团迷离。
“你这个讨人厌的小魔女,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你都会让人兽性大发。你到底耍了什么把戏?”他更加凶猛地冲刺起来,令她无可自制地向后仰去,让他进一步地俯压在她身上,攻势更形孟浪。
她失控地娇声嘤咛,不住哆嗦,在他魁伟的压迫下愈发娇小而脆弱。就是这股无邪的孩子气,这份想要依赖人的纤弱气息,令他的保护欲翻腾汹涌,对她的渴望分外执着。
急切的电话铃声与他的嘶吼共鸣,在炽烈的欲焰中激越而狂悍,霸道地主宰着一切,让她迷失在天旋地转的漩涡里。
在他一阵痉挛的愤吼之后,他汗湿地压在她身上喘息。
“海棠……”她微弱而无力地挣扎着。
“不要乱动。”
“可是……你好重……”她听来似乎快要窒息。
他实在喜爱伏在她柔软娇躯上的感觉,不得已,只好一边申吟一边低咒地抽身离开,抱她回房。
“你怎么手上还抓着东西?”都快被捏成一团了。
“啊!”她突然自晕眩中回神。“你的传真急件!”
“我看。”他将铃儿放在柔软的床垫后,重重俯压在她身上摊开文件慢慢读。
“干什么!我说过你很重,这样会压得我很难过!”她的小脸因呼吸不顺而涨得红通通。
海棠神色严肃地猛然翻身起床,瞪视传真内容。
“海棠?”
他一脸僵硬地发着呆,视而不见地凝视前方。蓦地,一抹阴沉勾在嘴角。
“真狠。”
“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方才霸道邪气的枕畔情人突然消失,变回冷面悍将似的铁血表情?
“我去公司一趟。”他直冲往浴室。
“为什么?”不是都已经被踢出去了。“我要跟你一起去!”
踏进公司办公室的剎那,铃儿大惊。
“我的桌子呢?”海棠特地帮她安置在内的工作桌不见了。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是你们的,除了失职的后续责任。”狂妄坐在总裁大椅上的前任协理,傲慢地扬着下巴。
“铃儿,我为你介绍。这位是我大姑的宝贝儿子萧健仁,以后公司总裁就由他接任。”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把海棠买给我的桌子搬哪去了?!”铃儿恨声喊道。
“你嘴巴放干净点!”萧健仁气炸地猛然起身,他最恨别人拿他的名字开玩笑。“我是叫罗秘书传海棠过来,闲杂人等请滚出去!”
“你‘传’我过来?”海棠冷然回睨。“请问陛下有何吩咐?”
萧健仁微微一慑,咽下口水继续昂首,企图扳回身高体型都差海棠一截的劣势。
“罗秘书,把资料拿进来!”萧健仁按下内线傲然下令。
海棠双手插在裤袋里,好整以暇地盯着健仁不放。状似轻松,却眼神凶狠。
“健仁,罗秘书不是工读小妹,也不是你家佣人,请她做事时最好客气点。”
“我自有一套管理公司的模式,而且你也没有资格指正。毕竟我是专业的企管硕士,你那张文学学士的文凭能有什么见解?”
海棠冷着深幽的眼瞳。“的确如此。但我奉劝你一句,你那套外国企业理论在台湾行不通,这里的市场有它独特的玩法。”
“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我需要建议时我会去问人。”轮不到海棠鸡婆。
“雷总!”罗秘书抱着文件激切呼唤,有如见到失散多年的情人。
“罗秘书,请注意你的称谓!”萧健仁厉声指正。
骂得好。铃儿在心中偷偷鼓掌,刚才那一唤实在嗲得不象话。
“雷总既然来了,我就把话挑明。”罗秘书放下文件,递上辞呈。“这个公司如果不是由雷总主导,我就不干了。”
健仁硬是咽下错愕,维持专业形象。“你的问题我们稍后再谈,现在我要私下处理海棠失职的责任。”
“海棠有什么失职责任?”铃儿才不信海棠会是有亏职守的人。
“你长达两个多月都不来公司,这不叫失职吗?”健仁朝海棠甩着文件。“股东们都看到这段期间我是如何撑起公司、肩负大任、妥善处理一切要务,光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今天我为何会被推到总裁这个位置上。”
“是吗?”罗秘书挺身抗辩。“你怎么不说是每天照着雷总的E-MAIL指示来做裁决的!”
“我不否认,你的建议中仍有一些可行之处。虽然你是企管门外汉,事情做久了还是会有些心得。但光有心得而缺乏扎实的学术基础是不行的。”
“的确,这是个学历至上的社会。”海棠漠然答道。“如果你为自己歌功颂德够了,可否直接讲找我来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