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眸努力在她如蝴蝶轻舞般的抚触下保持自制。在她好奇双手游移至他月复肌上时,他忍无可忍地将那双柔荑分置在她身侧,手指牢牢地交缠着。
“妳不能再往下探索了。”否则他会崩溃。
不等她开口抗议,他直接倾身吻上去,以他硬实的躯体摩挲着柔软的她,沉重的体魄几乎将她压陷到蓬松的草堆里。
“等一下……”她硬是逃开他贪婪的唇舌。“你怎么可以这样?放手!”她奋力扭动被他缠得死紧的小手。
“我这是奉命行事。”他贴在她唇边邪笑。
“我只叫你抱我,谁教你箝住我的手不放了!”
“因为妳的手会妨碍我执行任务。”只能怪她对他太具挑逗性。“而我是一个执行力非常强悍的男人,凡是阻碍,都必须全力排除。”
他狡猾的双唇笑着由她脸上滑向颈项,轻松游走至两团丰挺雪白的山谷中。
“这样不公平!我──”之后转为一声惊喘。
“我会很公平的,只是目前只能暂时专注在这边。”他将柔女敕的蓓蕾轻咬在齿间,好奇地玩起探索游戏。
“北斗,我拜托你……”为什么每次都拿她脆弱的感官来戏耍?
“拜托我什么?这样吗?”原本舌忝绕着她乳峰的唇舌突然深吮上去,引发她愕然的震颤。
“你根本是在耍着我玩!”她已经分不出此刻的情绪是气愤还是兴奋。
“答对了。”他开心地攻击另一边的蓓蕾,施以相同的把戏。“看,我果然是个很公平的男人吧。”顽皮的舌尖挑了一下挺立的。
她的思绪变得一片乱七八糟,所有神经也全揪成一团。
“真是甜美……”他终于放开双手,埋首拥抱起柔软得令人疼惜的娇躯。“我们早在半年前就该享受今晚的一切。”如果没有那场要命的误解的话。
“北斗,松手一下……”他的拥抱紧得几乎将她勒毙。“你为什么老是一副饿很久的模样?”
“因为我的确饿了很久。”他望向他垂涎多年的宝贝。“打从第一次进妳家承揽任务而认识妳时,我就在等这一天。”
“你变态!那时我才十一、二岁而已,你有恋童癖啊!”简直胡说八道。
“女圭女圭,”他从她怀里抬脸瞪视她。“妳真的把我惹火了。”多年来的痴心等待居然被她说成变态!
“是我先惹我的。我很诚意地请你抱我,你却一直在耍我。”尚未发觉他正逐渐往下滑的百灵,无所警戒地勇敢抗辩。
“我可是很有诚意地在耍妳。”
“感情的事哪能这样开玩笑!靶情是很神圣的──北斗!”一声惊叫中断了她的金玉良言。
他置身在她粉女敕的双腿间,粗糙巨掌摩挲着雪白大腿内侧不可思议的细腻。
“我们待会再来讨论神圣的感情,现在先来解决关于变态的问题。”他的双掌愈来愈往上游移,逼近神秘领域。
“等一下,北斗!”她惊恐地高声哀求。“你要做什么?”
他勾起邪恶的性感笑容。他真是爱死她可怜兮兮的颤抖模样。
“妳不是说我变态吗?为了不辜负妳的一番美意,我决定牺牲小我,为妳变态到底!”顽皮的双唇随即轻柔覆上娇弱的瓣蕊。
美妙的月夜开始天旋地转……
※※※
“拜托你,北斗。别再像个白痴似的不停傻笑,看了让人倒足胃口。”元卿在玉笙客栈的上房内蹙眉用膳,一脸不爽。
“我有吗?”他模模自己的脸庞,还真的是在笑咧。
“你的女圭女圭呢?”
“供在宝月坊里,准备上路返京了。”一想到百灵,他又咧开大大的幸福笑容。“你是怎么替我摆平扬州府追兵的?”
今天一早他和百灵潜回宝月坊后,不但听说官差不再追捕他了,连县太爷都派人大礼小礼地扛进宝月坊向他赔罪,给他压惊。
“你去谢谢你的宝贝女圭女圭吧。”元卿看也没看他一眼,径自吃饭喝茶。
“百灵?怎么回事?”
元卿放下筷子,整理一下仪容才淡然开口,“事情很复杂,我尽量把缘由交代清楚。我在两个月前不是秘密前来扬州查办私枭猖獗的盐务吗?当时我和我的搭档搜查到两封官商勾结的盐务密函,其中一封在返京回朝的途中被人劫走。”
北斗懒懒地挖着耳朵。
“劫走密函的,是一直与朝廷任务作对的神秘流派『四灵』的人马。我确信遗失的密函绝对还在他们的组织人脉中流转着,最后一定会转回它最初的源头,就是扬州。”这也正是他再度前来的主因。
北斗听了半天,还是不明白他扯这些做什么。
“这似乎是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事,但是,”元卿冷然由袖中抽出信函。“这封容贵姑娘要百灵转呈给我的书信,正是我四处追查的遗失密函。”
北斗一震。“那不是女圭女圭她二哥要给容贵姑娘的情书吗?”
“谁说这是封信情书来着?”元卿斜眼讪笑。
北斗这时才想到,百灵的二哥百祯贝勒只说要她秘密将信送到容贵姑娘手上,可从没说这封信的性质为何、内容是什么。
是百灵自以为是地将它幻想成一封情书,虚构出一大堆自我陶醉的浪漫情史。这份未曾拆封的信件根本是封政治密函!
“你的女圭女圭等于被自己的二哥利用了。”
“他早料到女圭女圭会把它当成一封重要情书来看?”
“应该是吧。”元卿闲闲地要侍从挑本书来。“就算她二哥没有捏造一段故事蒙她,也绝对故意给过她明显的暗示,让她误以为这是一封由血泪交织而成的悲恋情书。”
由一位单纯的少女传递信件,可以成功躲过追踪者的耳目──元卿正是如此给骗了。加上百灵浪漫的天性与满腔热忱,铁定会不顾一切地非把信件送到对方手上不可,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妈的!我等于是在替百祯那混蛋卖命了!”
“是啊,他一定很感谢你的鸡婆。”元卿笑得好不凉快。
“那个容贵又干嘛死不收信?”害百灵急得团团转。
元卿耸耸肩。“可能和百祯贝勒闹意见,或窝里反。”情况到底怎样都无所谓,能意外得回这份密函他就该偷笑了。
“我知道那个容贵来路不明,绝非善类,可是我没料到与她挂勾的黑道流派会是『四灵』!”若他早知对方是邪异组织的一员,拚着老命也要硬扛百灵回京。
“你该谢谢容贵姑娘才对。”元卿慵懒地翻看手中书卷。“要不是她卖了个大人情给百灵,要她把这封信交给我,你现在恐怕仍是全国通缉的山贼。”
“这封信跟我被通缉有什么关系?”
“老兄,你可是地方官用来缉捕立功的上好肥肉,连我都没有把握能将你救出来。”毕竟他曾做过山贼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到底耍了什么把戏?”
元卿晃晃手上的那封信。“若说你是查办大员搜索密函的秘密帮手,一切情况就不同了。”
“你唬别人说我是你的秘密帮手?”扯得太离谱了吧。
“恐怕不是唬的,因为我回京后确实会如此向皇上禀报。如此一来,寻回密函的大功就加在你头上了,足以抵销你当过山贼的过往。”
难怪县太爷会态度一变,赶紧巴结他。
但北斗可不笨,他瞇起冷眼瞪视元卿。
“你该不会就此顺便把我收为真的秘密帮手,和你一起搭档执行朝廷的机密任务吧?”
“讨厌,你怎么一下子就把人家的心事说透了?”狡猾的呵呵笑声由书后娇嗲传来。
“你少跟我耍这烂把戏!”北斗狠手打掉元卿掩面偷笑的书卷,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我跟你说过几百次了,老子不屑蹚官家浑水,休想我会加入你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