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快乐,为什么会悲伤,为什么会烦恼,为什么这么聒噪,为什么这么低能又无聊,为什么一无所长却照敢横行霸道,为什么——”
“你欠揍!”她抓起小抱枕就狠K奸笑的宣德,原本快流下的感伤之泪,给他一气全蒸发掉了。“前面还说得有模有样,到后面居然开始胡说八道!”
“我每句话都很正经!”他捉住悠理摔打他的抱枕另一端,轻巧一拉就把悠理顺势拉入怀里。
“少吃我豆腐!我不想和有妇之夫搞外遇!”她和坐入她床内的宣德扭打起来。
“那你就干脆跟我吧!”
“跟你?跟你什么?”标会吗?
他对她呆愣的甜美表情微扬邪恶的嘴角,擒住她的双腕朝她背后俐落一转,她隔着薄衫的柔软胸脯立刻贴入他怀中,吓得她倒抽一口气。
“跟我,成为我的人。”
悠理先是一副白痴白痴的表情,沉寂了数秒钟后,才赫然爆出惊天动地的骇人尖吼。
“不要脸!下流加三级!你讲的什么龌龊无耻的话,我的耳朵都被你污染了!你怎么可以讲那么恶心的两个字,感觉一点也不唯美浪漫,根本就不纯洁。如果这是小说,我一定拿立可白涂掉那两个字;如果是电视电影,一定予以消音。好恶心、好低级,一点都不——”
“好吧。那我说‘我要你’总行了吧?”
“还是有点色色的……”不过她的排斥感比前面那两个字好多了。
耙情她介意的不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而是这种根本无关紧要的措辞。这到底是哪里养出来的怪胎?
“你打算纳我为妾?”
“不是,我要找个伴一起亡命天涯。”
“为什么?”
“刚才是谁豪气万千地宣扬人要选择自己走的路,管他什么逐出家门、身无分文?”他恶狠狠地贴在她脸前吐息,让她的羞怯无处逃避。
“你要跟我私奔?”
“你不敢?”他逐渐加重的气息,随着起伏的胸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欢这里!”
“很好,很高兴我们能在这点上达成共识。”他当下立刻扒开自己的衣襟,粗暴地甩掉外衣。
“你……你这是干什么?”他该不会是要打架吧?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他蹙眉一扯内衣扣,肌肉累累的上身立刻赤果地呈现在她眼前。
“等一下,等一下!”她还来不及退开,就被宣德一手拦住,他的另一手则正在松开他的长裤,“太快了!这样根本不对。”
“不对?”他历练男女这事十多年,今天竟会由一个小处女来指正他的行为。“什么地方不对?”
“你不应该……这么快就月兑衣服。你……你应该要先轻轻拥抱我,对我说绵绵情话才对,然后再很温柔地吻我,然……然后把纱帐放下来,然后吹熄烛火……”
“你从哪来的这些‘应该’、‘然后’?”而且现在大白天的,吹什么烛火!
“戏里面和书上面都是这么演的……”
他真想当场掐死她!
“好,咱们照你的规矩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谁教是她的第一次,为了体贴她的羞怯与恐惧,他也只好认了。
宣德就照她方才的步骤一一进行,只是她没想到他的拥抱会那么火热,几乎是在拿他魁梧的身躯她的胴体,紧紧的搂着她不停扭动,引燃两人之间高张的烈火。
尤其是他贴在她耳边半舌忝半吮的呢喃情话,差点把她烧成焦炭。
“悠理……平常厚衣重袍的,我根本看不出你的身形,原本你衣衫下包裹的身子如此撩人……”他的拇指隔着她身上唯一仅剩的薄衫,着她敏感的蓓蕾,让它们在他指尖的拨弄下挺立浑圆。“唔……真想尝尝它们含在我口中的滋味……”
“宣……宣德,你的情话好像有点……不大对……”她快被这股莫名的触电感觉绷断了全身所有的神经。
“下一步该怎么做?吻你是吧?”
他的最后一个字是连同深吻一起覆上悠理的小嘴,他的来势如此汹汹狂野,让悠理连更正他的机会也没有。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他的唇舌蛮横地饱尝她双唇的滋味,火热的翻搅起,并强迫她的唇舌与他交缠。悠理在他炽烈的侵袭下不自觉地颤抖,让他放缓了强烈的侵袭,免得把她吓坏了。
她实在纯真得令他想一口把她吞下去。
宣德快手一挥,芙蓉粉帐层层笼下。时值下午,根本用不着打灯,所以捻熄烛火这道无聊程序可以免了。
“悠理?”他好笑地轻拍她醉倒似的晕眩脸庞。“你说的规矩我全做完了,然后呢?”
“然后……”她两眼迷蒙,焦点不清地看着宣德方才与她炽热纠缠的双唇,些许依恋,又些许犹豫。“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通常不是来段“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的诗句,就是一片薄纱飞荡,桂子飘香的唯美梦幻景象,两个灵魂就此融为一体。亲爱精诚,永结同心……
“你的规矩完了?”他得意地扬起嘴角。“好,现在轮到我的规矩上场!”
第九章
“等一下!这样不对!”与宣德一同坐在床上的悠理死命抓着底衣衣襟,火速退坐到床角去。
“又怎么不对?”眼前摆着一个他渴望已久的小女人,衣衫单薄,楚楚可怜,让他快被逼疯了。
“通常……通常戏里和书里的故事演到这里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你为什么还一直动来动去?”
“悠理,你到底是看了哪些戏、读了哪些书?”他非把那些烂戏班子和烂书本全毁了!”
“你能不能先说一下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早知如此,她在穿越时空之前就该先租些片加强常识床戏。
他无奈地垂眼叹息,她简直被吓呆了,他还能怎样?
“我不必说,我会一样一样做给你看,可是你得相信我一件事。”
“什……什么事?”
“我绝不会伤害你。”只是初夜之痛恐怕是免不了的。
她躲在床角凝视宣德许久,他也静静地回望着她,让她渐渐适应眼前与她对坐的男人。
悠理慢慢地由床角爬回床褥中央,在宣德想温柔地扶她躺下的同时全身赫然紧绷。
“你不相信我,悠理。”
“我很相信啊!”她僵硬的朗声颂扬。
“眼睛闭起来,听我说话。”他跨在平躺在床的悠理身上,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身子碰触到她,避免使她更紧张。“你落马摔伤的手肘好些了吗?”他轻柔地牵起她的小手,顺着宽大的袖管往手肘模索。
“已……已经好很多了,原本的淤青都怩褪成淡黄色了。”她像是参加朗读比赛的小学生,语调僵硬而宏亮。
“那就好。我一直担心两天没来巡查,你会不会调皮捣蛋,把伤势愈弄愈糟。”他一边低笑,一边摩挲着她细滑的臂膀。
“你如果真的担心,为什么不抽空来看我?”
“你果然很计较这件事。”之前还装得多么满不在意,原来心里全是疙瘩,就是无法不介意。“我忙啊,当然没空看你。”
其实他是故意装忙,吊她胃口。他原本打算将她一个凉凉闲置个四、五天,再去看她,没想到自己才捱两天,就忍不住跑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