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泰两眼直视前方,将她的喊叫置之不理。
“放手!救命啊!快来人哪!”她死命地捶着硬如钢铁的胸膛,她宁可摔落地上死于马蹄下,也不愿跟着恶魔一起下地狱。
“大叔,大叔救我!”她的呼叫无力地回荡在天地间。
这里是他的世界——他的游牧地、他的下属、他的镇防基地、他的势力范围,而他怀中搂着的,是他的女人!
第四章
一进到赫兰泰的帐幕内,璎珞立即被丢在松软的长毛卧榻上。她滚了半圈,赶紧以手臂撑起身子,拼命向后退。
他打算做什么?
璎珞强作镇定地注视赫兰泰的一举一动,他当着她的面月兑衣裳,才一会儿工夫,便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他突然掀开帐门朝外交代了下属几句,便掉回头走向卧榻边。
他……他到底想怎么样?璎珞两手握成拳头,不住地发抖。
他为什么一直盯着她,不动也不说话?她越来越不敢面对眼前矗立如山的男人,像做错事的小孩般,戒惧地低下头,眨巴着游移不定的大眼睛。
“啊,你要干嘛?”他居然动手月兑她衣服!璎珞拼命抓回被他拉开的衣襟,却一点用也没有!“不要!你这禽兽,快住手!”
他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他是那种一旦下决定,必定执行到底的男人,没有什么能阻挠他。
同时,他也是个速战速决的男子,厌恶拖泥带水。
“嘶”的一声,他连拉带扯的硬是扒掉璎珞身上的衣物。
“住手!”她被站在卧榻边的赫兰泰压制在床上,柔美的身子完全果裎在他眼前。老天爷,如果可以,干脆让她因羞愧而死,她不想活了,再也没脸见人了!
这里简直是地狱。出嫁时对未来抱着的甜美幻想,到现在全成了一场梦魇。她千辛万苦地来到此处,竟然是为了受这等屈辱。
“将军,水来了,干净衣服就放在这。”
随着帐外的士兵们的呼喊与闯入,她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被厚暖的大千毯整个蒙住。
“退下。”赫兰泰冷冽地下令,同时将榻上璎珞破烂又肮脏的衣服扔到士兵手上。“拿去烧掉。”
璎珞在毯中听了吓了一跳,偷偷掀起一小角,看见退出帐外的士兵群之中,有一个手上捧着的仿佛是她的衣物,倏地坐起身子。
“你怎么可以烧了我的衣服?”那是她贵重的出嫁礼物,也是她唯一带来的蒙古部族衣物。
等她自焦急中移回注意力,看清赫兰泰眼中深幽的火炬时,才发现她因仓卒起身,复在身上的大毯早已滑至腰际。
“啊!”她赶紧躲进毯内,丢脸得几乎想就此消失。
赫兰泰却硬是把她整个人由毯内拖出来,打横抱起。
“不要!你快放下我,别碰……啊!”她的身子突然丢进一大桶热水中,吓得她不小心喝了几口水。
热水!她浑身上下被热水包围,一股自体内突然涌起的舒懒感令她醺然,没多注意手拿热毛巾站在她身侧的赫兰泰。
“你在……不要擦我的脸!”她死命地躲着要擦干净她小脸的巨掌,偏偏赫兰泰的另一只巨掌正卡着她的后脑,不容她有反抗地余地。“赫兰泰,我自……我自己来就好……”
“什么蒙古格格!”简直脏得像蒙古野人。不过又是落水又是赶路,她想不狼狈都不行。
“赫兰泰……”好吧,她不做无谓地挣扎了,两手反而可以空下来掩住胸脯。“你擦得我脸好痛!”
他停下手,凝视着璎珞。轻叹一声,他扔掉毛巾,以大掌捞起热水,亲手抚净她脸上的尘土。
璎珞像触电一般,微启红唇却讲不出话。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堂堂一名将军,竟半跪在澡桶外亲手擦拭着她的脸。他的手掌十分粗糙结实,以水洗她的脸时,却又那么温柔,使得手指的粗糙变成另一种刺激的感受,令她觉得……觉得……
“这水好热喔!”她知道赫兰泰一直凝视着她,可是她实在不敢看他,眼睛不断东飘西荡。
“往前坐。”他的气息几乎拂在她耳畔。
“啊?什……什么?”她被赫兰泰充满男人味的吐息搞得神智迷离,忘了注意他在说什么。
“我叫你往前坐,别一直背靠着木桶。”
“为什么?”她乖乖地边往前移边发问。
突然响起的哗啦水声与澡桶内她身后多出的人令她呆愣了。
“赫兰泰!?你怎么……怎么可以……”璎珞的舌头严重打结,赫兰泰现在全身赤果的和她同坐在澡桶内,把她夹在他弯曲的两条长腿间。
“我想我已经……洗好了。我先起身,你……你慢慢……”她动不了,无法起身。赫兰泰居然以大腿紧紧无效分夹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赫兰泰把璎珞的辫子甩至她胸前,霎时整片雪白无瑕的背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
好美,美得令他意乱情为迷。
“这……这澡桶坐两个人好像太小了。”她努力地想尽量往前坐些,好逃避离她背后只有一小段距离的男性胸膛。可是……“赫兰泰,你的脚……能不能别夹着我?我都不能动了。”
忽然,一只巨掌抚上她的背,吓得她赫然挺直身躯。
他的手像是要模遍她背后的每一寸肌肤,不断地游移摩挲,她的心剧烈地跳着。
奇怪,水为何会越来越热?几乎快把她给融化了。
“我们……不应该这样。你既然不想娶我,就……就不应该对我做出这么……这么……”
“嗯?”他的鼻音都有令人心悸的魅力。
“这么亲……亲密的举动。”她两手颤抖地死抓着辫子,好像那是救命法宝。
“你是我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收回手,两掌放在澡桶边上,更显得他魁梧身躯的张狂。
一时之间她竟然有点失落,现在她身后没有怪手继续骚扰,可是她居然有点渴望刚才背上那种酥麻感。
不过她没胆敢对赫兰泰说:请你继续模我吧,虽然她很想。
“赫兰泰,你为什么不想娶我?”她开始玩起发辫,但低垂的脑袋有着明显的沮丧。
“我谁也不娶。”
“为什么?”她侧头看向高她一个脑袋的赫兰泰,“你都二十八岁了,还不娶妻的话,不是很奇怪?”
“我十七岁时就娶过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惊愕的璎珞。
“你……你已经娶过正室了?”那清军这方来提亲时,怎么会说是要迎娶将军夫人?她被骗了吗?“那你的夫人她……”
“死了。”他说得像是秋风落叶般无关紧要。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她赶紧转回头,愧疚之中却仍带着隐隐地落寞。“你一定很爱她吧?所以在她死后便不打算让任何人顶替她的位置。”
“我谁也不爱。”他的双手却爱怜地将她拉入他的胸怀,两具赤果的身躯交叠在一起。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被他这样完完全全地拥在怀中,让她觉得自己娇小得不像话。尤其是环抱着她腰际的铁臂……就正好在她的胸脯下方,她和赫兰泰不是第一次有如此亲呢的接触,但这股暧昧的气流以前从曾产生过。
“赫兰泰,你的手……”可千万别移上来!“你能不能放开我?我想起身了。”
“这是什么?”他突然拉起她颈间挂的炼子,这条由珠玉宝石串成的炼子应当很精美,其间却串着两颗突兀的大熊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