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浴?那不就表示他要月兑光衣服,面对芙蓉赤果果的身子?这怎么成!
他虽然已经二十五、六岁,当然有过男女经验,见过女性的身子不少回,可是这和“身为”一个女人的感觉不同!
女人!现在在他眼底下的身子是个女人!元瑛的心脏霎时急剧狂跳,体温逐浙升高。
他缓缓的、轻轻的,将两只细女敕的小手移至胸脯前,非常小心、非常温和的覆在那两座起伏的山丘上,手上传来的触感竟是如此柔软,又充满弹性。即使隔着层层衣衫,他仍能感觉出芙蓉双乳的饱满。而自双乳感觉到的双手微微压力与温度,令他的喉头越绷越紧,甚至可以感觉到心脏的炽跳。
这就是女人的身体,女人的感觉?
他的脑中忽然有种狂野的念头,但随着他用力甩甩头,源自于君子风度的抗拒念头,造成他双手不知所措的两难局面。可是……他真的很好奇。
如果摒除层层衣物的阻隔,接触到丰润的与细腻光滑的少女肌肤,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在他不再像以往,以男人的立场去接触女人,而是以一个女人的身躯去感觉。一想到抚触那粉红色蓓蕾的感觉……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这不是他的身子,他不能如此趁人之危!要是这身子给他玷污了,教芙蓉以后如何嫁人?绝对不可以!可是……他只是有一点点好奇,想试一下下而已。他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只是好奇那会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还没月兑下衣服?在那儿东模西模搞什么鬼?”
元瑛差点吓飞了魂──左夫人的音量实在惊人。左夫人什么东西都张罗好了,一出屏风后只见芙蓉背着她低头沉思,就忍不住火大。
“还不快泡进热水里去!水要是凉了,你哥哥们可没空再替你添热水。”左夫人一边拉他到屏风后的澡盆边,一边解她的衣扣。
“等一等!左夫……额娘!我自己来,您别动手啊!”元瑛惊惶的抓紧衣襟。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想这么随随便便的就赤身。他怕对不起芙蓉,也不喜欢这么粗鲁的更衣方式。
“你这丫头,怎么真变得越来越有姑娘味儿了!”左夫人半喜半嘲的以手指推了推他的额头。“好吧,你自个儿照料,我要去看照厨房内的丫鬟们,免得你哥哥们待会儿肚子饿,没了消夜,又开始哇哇叫。”
左夫人一说完话,就“砰”的一声摔上门,开心离去。
这家人的教养真教人叹为观止,不过每个成员的性情还真生猛有劲,难怪会培育出左芙蓉那种男人婆似的特异风范。
元瑛转身走向澡盆,不觉叹息。怎么用具和器皿等都如此简实朴素?看来左大人真如外传所言,是位货真价实的“清贫”廉吏。可他们一家人穷志不穷,个个乐天知命。
面对这般一屋子好人,元瑛当下断了“小人”念头。找了匹布,蒙上眼睛就小心翼翼的褪衣入浴。他的身子像是爬满荆棘似的,让他不得不两臂平举,把两手搁得远远的,死也不敢靠近光果的躯体,生怕碰到这身肌肤。
若是不小心碰到了还得了,届时他想不“小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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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左大人才关你三天就放人出来了,三哥?”元卿由元瑛扶向书房──外表看来完全是芙蓉,躯壳里装的是元瑛没错!
“他原本是打算把我关个十天半个月,惩罚芙蓉太晚回家,害他亲自出马找女儿,丢人现眼,可是芙蓉的哥哥们和左夫人一直极力游说,外带拳脚恐吓,我就被提早解除禁足了。”元瑛扶着元卿步行,神情却颇不自在。
“他们会为你说情,想必有原因吧。”听三哥元瑛嗯嗯啊啊的语调,元卿早就猜到会是什么原因,却依然故作不知的淡笑着。
“芙蓉的哥哥们和左夫人对我们好像……有点小小的误会,不过那不是重点。我今天特地一早跑来,就是想看看额娘及我的身子。”元瑛左右张望一会儿。“芙蓉呢?她把我的身子带到哪儿去了?”
“她在书房等着。”
元瑛一听,立刻急匆匆的拖着元卿奔向书房。他好久没见到自己的身子与形貌,那种感觉像是“有家归不得”,“思乡”心切,却被远远关在左大人府里。
“我的身子呢?我好久──”元瑛兴奋的推开书房房门,期待的喜悦神色忽而转为爆怒。“左芙蓉!你……你怎么……你竟敢……”
“啊?你们终于来啦!”芙蓉悠哉的赤果着元瑛的上半身,手持白巾在汗珠莹莹的肌肉上抹来抹去,态度怡然大方。
“你你你……”元瑛几乎吐血。“你怎可如此亵渎我的身子?你居然做得出这等下流无耻的事!”
“我擦汗而已,哪里亵渎了?”莫名其妙!不过跑马跑了一早上,大冷天里浑身是汗的感觉直够劲儿,整个人神清气爽透了。
“怎么回事?”元卿模索的跨进屋里,双眼蒙着布条,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在吵什么。
“元卿,你怎能如此放任她糟蹦我的身子?”元瑛气急攻心,当下就在书房里乱开炮。“我一个人在左大人府里每天过得战战兢兢,时时都得单独应付这男人婆的一大群哥哥弟弟。她呢?她在这儿倒好了,有吃有玩、有你庇护,你甚全放任她轻浮的对待我的身子。为什么?”
“芙蓉做了什么?”元卿听了还是一头雾水,搞不懂发生什么事。
“喂!你什么意思?姑女乃女乃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她受够了元瑛那副大惊小敝的德行。“我在这儿有吃有玩?你以为只有你日子过得提心吊胆,我就过得自在逍遥吗?”
“住手!不准你拿我的身子做这种下流动作!”元瑛奋而扑向芙蓉那副赤果健美的魁梧身躯,一把抢走芙蓉正拿在手上擦腋下汗水的毛巾。
“擦汗也有上流下流之分吗?”芙蓉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一把抢回元瑛才刚夺走的毛巾。“我瞥告你,姑女乃女乃我最讨厌全身臭汗味,你要发神经就滚一边自个儿发去,恕不奉陪!”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种粗鄙无体的女人!”元瑛指着芙蓉──那副完全属于元瑛的身子,厉声痛斥。“亏我这三天来待在你家努力‘守身如玉’,你居然仗着我的男儿身随意坦胸露背。你有没有点羞耻心?你懂不懂点规矩?”
“芙蓉,你现在……坦胸露背?”换元卿大吃一惊。
“因为……我才刚跑马回来,一身是汗,可是书僮又催说你要我立刻赶来书房,我只好……趁你们还没来之前赶快擦干净……”连元卿都大感讶异,芙蓉也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点。
可是她的哥哥们平日一早练完功时,也是大剌剌的赤果着上身开心擦汗哪。谁避讳过?谁又扭捏不自在过?但她还是乖乖放下毛巾,穿上衣服。
“我想我们三人是该好好协议,约束好彼此在灵魂回归躯体前应守的规范,否则这左英蓉不知还会占着我的身体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元瑛捏紧双拳极力表现平静,否则他真想把芙蓉丢到门外初冬冰冻的池子里去,看她到时还流不流得出一滴汗!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如果真把芙蓉丢出去,根本惩罚不到她,只会糟蹦元瑛自己的身子。千错万错,都错在老天不该让如此令人憎恶的女人和他灵魂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