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和秦送儿正舒服的窝在东部某知名温泉饭店内,享受难得的逍遥日子。
上官舞苑苦笑了下,“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说得这么轻松?”
“难道不是?”
她未语。
“妳不说话,我当妳默认了。”秦送儿的口头禅还真好用,“大家都在正好,我有事要告诉妳,妳跟大家宣布。”
“什么?”
“我结婚了。”
一颗炸弹从天狠狠砸下,炸得上官舞苑头昏脑胀。
捉紧手机,上官舞苑怀疑她是否听错,“哥,你再说一遍,你说你结--”
“是的,我结婚了,妳大嫂是个很漂亮,但脾气有点坏的女生。”说到这时,上官列恒忽感觉腰部一记吃痛,他低头,秦送儿正对他扮着鬼脸。
他说她脾气坏,活该被她捏,哼!
闷笑一声,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在她抗议之前,又把她揽向自己的怀里。
秦送儿白了他一眼后,才安分的待在他怀中,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规律有力的心跳,青葱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的胸部,这才发现,他的胸膛相当结实,显然他有运动健身的好习惯。
这个认知让她笑瞇了眼,唇儿更克制不住地上扬。
她不喜欢全身上下只有赘肉,找不到一丝肌肉的男人,感觉好像手无缚鸡之力,无法带给她安全戚,万一遇到事情,还得要她出面保护他。
真好奇,不晓得他有没有六块肌?
趁着他讲电话分神之际,她偷偷的溜进被窝中,悄悄地拉起他的衣服一探究竟。
“等。”上官列恒察觉她怪异的举动,连忙暂停讲电话,掀开被子,目光炯亮的看着趴在他月复前的女人。
挑高了浓眉,他等着听她解释。
被人捉包,秦送儿吐着舌头,干笑数声,连忙从他身上爬起,乖乖的坐在床的另一端,不再吵他。
他用眼神询问她,她却直指着他的手机,要他先讲电话。
瞇起黑眸睐她,她还是坚持要他先把电话讲完,加上电话那端不断传来上官舞苑的呼声,他才暂时先放她一马。
“妳不用急,我在。”上官舞苑的口吻有些紧张,他开口安抚。
再度听见他传来声音,上官舞苑松了口气,“你刚才话讲到一半,你怎么会突然结婚了?”这消息太惊人,任谁也无法接受。
“列恒怎么可以结婚?!我们与陈董都谈好了,只要列恒和他的千金结婚,那么我们两大企业就能合作,创立更大的愿景,消息也放出去了,大家全在等着这场婚礼完成,他怎么可以未经家族的同意,就私自完成婚事?!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一位长辈出声抗议。
“对,没错,列恒没有决定自己婚事的权利,舞苑,叫他立刻离婚,回到新加坡来!”另一名长辈也附和。
“妳告诉他,要是他不满意陈氏千金,我们还能找到更多新娘人选暴他挑,妳叫他回来,选一个结婚,那我们可以原谅他这次出走的行为,否则我们绝不原谅他!”
“没错没错,他这次不说一声就离去,害股票下滑,公司营运也受到影响,一连失去了好几件大案子,损失数亿元,这全要算在他的头上,他必须全权负责。”
“要是他结婚的事传出去,和陈氏企业的合作关系必定不成,到时损失肯定很惨重。”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表达对上官列恒最近种种行为的不满,先前的愧疚消失殆尽。
闻言,上官舞苑为她哥哥难过到流下泪水,“哥,你不要回来了,你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众人的斥责声透过手机,上官列恒听得一清二楚,表情愈趋冷漠。
秦送儿当然也听见了,她重新挨向他,拍拍他的手,为他绽放一朵充满安慰的美丽笑靥。
她的贴心慰烫了上官列恒的心,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舞苑……别哭,没事的。”深吸了口气,上官列恒才开口,竞发现自己喉咙突然沙哑得紧。
秦送儿心疼地叹息,索性跪坐在床上,将上官列恒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并伸手把他整个搂进怀里。
“哥,大家的嘴脸好难看,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根本不管你的感受。你该在现场看看他们一张比一张还丑陋的嘴脸,相信你若看了,你会以『上官』这个姓氏为耻!”此时此刻,她真的痛恨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
“舞苑!”伍心连忙不迭的出声制止女儿,避免她把话说得太难听,到时场面会更难收拾,“妳把电话给我,让我跟妳哥谈。”
上官舞苑噙着伤悲的泪珠,紧瞅着母亲,失望痛心的眼神里写满控诉。
被自己的女儿用这种眼光注视,伍心连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下。
“你们完全不懂我们的想法,你们也不想懂我们的想法,我该跟随哥一块离开的,甚至我当初不该还开口求他留下,现在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彻底。”她难过到不能自已。
伍心连接过她手中的手机,“列恒吗?我是妈。”
闻声,上官列恒面无表情地按下结束通话键,他不是不想和他母亲谈,而是他不想让他母亲变成夹心饼干,里外不是人。
大家截至目前为此,仍不懂检讨反省,看来离他重回新加坡的时间还很长。
听见手机传来断讯的声音,伍心连终于了解到她的儿子有多么抗拒他们,他甚至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听。
抬起头,她环视了众人一眼,语重心长的道:“我觉得,我们是该好好检讨,不该一味的指责列恒,或许,错的人,真的是我们。”
可惜她的话得不到共鸣,正在气头上的上官家族人,没半个听得进去。
第六章
“小懒虫,起床了。”上官列恒拉起秦送儿的一绺头发,搔着她的鼻子。
犹在睡梦中的秦送儿,懒懒地伸手拨开,咕哝几声,继续睡她的。
见状,上官列恒有些失笑。
秦送儿是标准的赖床族,要叫她起床跟登天一样困难,得不时摇她、叫她或拉她,只差没一脚把她踹到床底下。
“亲爱的老婆,起床了!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今天要早点出发回家,以便赶上妈煮的晚餐吗?现在都中午十二点了!”
他们蜜月旅行总共历时一个月,两人玩遍全台湾,乐不思蜀,要不是前几天秦母打电话来催他们赶快回家,他们可能还计画要到哪去玩。
“@#$%……”秦送儿喃喃念着一堆听不太清楚的话。
上官列恒俯向她,“妳说什么?”
“@#$%……”又是一阵含在嘴里的模糊话语。
“亲爱的老婆,麻烦妳有话用讲的,不要用哼的,没人听得懂,OK?”他完全不晓得该拿这小妮子怎么办,她有时精明到让他心惊,有时却像小孩子迷糊到让他无力。
她的行事作风经常出人意表,任何常理判断均不能用在她身上,此点由她会突然捉他当新郎就可看出。
因此,在她身上,他经常得到不一样的感觉、心情……有时她突来的一句话,就能让他省思许久;莫名其妙的一个动作,就让他哈哈大笑,所有看似没道理的一言一行,其实都涵盖了她的智慧在里头。
这段时间和她相处下来,他模熟了她的性子,知道她是个爱家、爱笑、爱玩,性子却刚烈无比的小女人,只要认为值得的东西,她会勇往直前,就算受到挫折,她也在所不惜。
她说,这是她的人生,她有权过任何她想过的生活,就算在人生的旅途上,她可能走得跌跌撞撞,满身是伤,可,至少她有用心去过了。
人可以不断往前看,只是,人也必须懂得什么叫活在当下,当两者取得平衡点时,那就是你要的生活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