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秦送儿自编自导自演的笑话,上官列恒和秦仲安只感到一阵冷。
“姊,好冷……一点都不好笑。”秦仲安还故意抖了抖身子,表示他所言不假。
上官列恒则在旁偷笑。
“呿!般冷是我专门的,你有意见?”尴尬地红了脸,秦送儿啐一声。
“我是不敢有意见啦,只是妳有侮辱『都兰』人的嫌疑哦!小心被当地人听见,会扁妳一顿。”
“乱讲,我没其他想法,就纯粹联想到这笑话。”她急撇清。
“最好是这样。”
就在秦送儿还打算抗议时,车子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有东西卡住的感觉。
大家互觑了一眼,正担心车子是否出了毛病的那一刻,车子大力地顿了几下,接着便熄火了。
秦仲安第一时间转头看着秦送儿,“妳平时没保养车子吗?”
“有。”
“先下车瞧瞧。”上官列恒率先开门下车,要秦仲安打开引擎盖。
秦仲安依言照做,跟着下车,只是嘴里不忘抱怨,“姊,一定是妳刚才那番话侮辱到都兰的祖先们,所以他们让我们车坏掉,以示警告,这是妳的报应!”
“去你的,小孩子有耳没嘴,不要胡乱讲话。”她对他吐舌头扮鬼脸,走到弯腰在引擎盖下东看西看的上官列恒身旁,学他探头进去,“你会修车?”
“会一点,你们车上有没有什么修理工具?”
“有个千斤顶,还有一些螺丝起子之类的,用的到吗?”
“嗯,拿来吧!”上官列恒挽起袖子,一副准备和车子大战一场的感觉。
“姊夫,你行不行?要是不行,不要勉强。”趁着秦送儿在后车箱拿工具时,秦仲安好心地问了声。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再说,我看这里这么偏僻,一时间恐怕找不到修车厂吧?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坐以待毙?”
秦仲安环顾四周一眼,他们刚好开到人烟稀少的地段,看不到半问房子,他无奈的喟叹一声。
“好吧!你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读书他行,动脑他也行,至于修车……他只能举双手投降。
“拿来了,仲安,快来帮忙,把车顶起来。”把千斤顶放在车子下,秦送儿马上叫秦仲安来压,她再把工具递给上官列恒,
待顶起车子后,上官列恒钻进车底下这里敲敲那里打打,一会儿要这个工具,一会儿要那个工具,看起来很有架式,只是修车功夫究竟如何,还没人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秦送儿及秦仲安只能蹲在一旁,不断的祈祷车子能发动,至少让他们开到市区再坏掉也不迟。
约莫半个小时后,上官列恒终于出声了:“仲安,去发动车子看看。”
“好的。”秦仲安马上照做,车子果真能发动,他兴奋的想大呼时,车子再度传来叩叩叩的声音,接着又熄火。
见状,秦送儿对上官列恒失去了信心,垮下小脸,她开始唉声叹气。
“在这里不晓得叫不叫得到计程车?”
“保证妳叫不到。”秦仲安想也没想就泼她冷水。
“仲安,你在花莲当兵,你同连的朋友呢?有没有住这附近的,快叫出来救命。”
“我想,我们再给姊夫一次机会吧!也许他会成功。”至少上官列恒遇到问题二话不说就主动去解决,单凭他这种气魄,就该得到鼓励,更别提只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上官列恒钻出车底,脸上、手上、衣服上均沾满了油渍及灰尘,秦送儿下意识的从车上拿出面纸盒,一张抽给他自己擦手,一张她拿来帮他擦脸。
见她细心的擦着他的脸,遇到顽强的油渍擦不起来时,秀眉会蹙在一起,红唇也会瘪起,看得出来她很想用力搓,可是碍于是他的脸,所以她一直放轻力道,深怕擦痛他。
一抹暖流滑过心田,上官列恒握住她擦拭的手,望着她的黑眸溢着深深的柔情。
“我自己来就好,仲安,再发动一次,这次应该可以了。”
“OK。”转动钥匙,车子果然顺利的发动了,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跑出来。
“哇!车好了,车好了耶!”秦送儿乐得抱住上官列恒又叫又跳,“我们能继续玩了,耶耶耶!”
“我身上脏--”上官列恒本想阻止她的,可惜她太高兴了,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话。
见到她身上的衣服也沾上污渍,他又好气又好笑。
“没想到你会修车耶!你好厉害,要是我一个人车子坏在荒郊野外,我可能会哭死。”光想到那种情形,她就忍不住打颤。
“傻瓜。”轻点了下她的鼻头,“这只是小事。”
“不,这是大事,你救了我们的蜜月旅行,来,给你一个奖励。”秦送儿不由分说,踮起脚尖,无预警的就在上官列恒脸颊上大大地啵了一下。
上官列恒受宠若惊,抚着被她亲吻过的脸颊,心中再度泛起一阵涟漪。
秦仲安则在旁窃笑,还开口损他姊,“姊!妳小心一点,别太主动,等会儿把这么优秀的姊夫吓跑,妳会难过死。”
秦送儿羞红了脸,刚才只是一时的冲动,她也不晓得她怎么突然会想亲上官列恒……反正在她意会自己行为之前,她就已经做下了这件事,想后悔都不行。
“你闭嘴啦!啰嗦。”气她弟弟没事扯那些话做什么,害她现在眼睛都不敢直视上官列恒,“快上车,我们在这耗掉太多时间了。”
“等等。”上官列恒喊住她,走到她面前,在她纳闷他意欲为何时,他突然伸手紧紧的抱住她,秦送儿吓得僵硬如石块,动也不敢动。
秦仲安则笑到嘴巴咧得好远,只差没吹口哨助兴。
“让我们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吧!”上官列恒如此说道。
“啊?”秦送儿有些莫名其妙,“你是指……上床?”她的表情有点怪。
闻言,上官列恒迸出一记笑声,惹得秦送儿更是一头雾水。
“你干嘛?你刚才的意思不是这样吗?”她微窘地瞪他。
他边笑边摇头。
“不然呢?”真正的决妻,指的不就是有名有实?他们现在有名,只是没实罢了,别怪她这会朝这方向去想,实在是上官列恒的话,太容易引人遐想。
“其实在某方面,妳的答案没错,只是,我真正想表达的是--”他执起她的手,用很专注、很认真、很严肃的眼神,深深地凝视着她,“别管我们是如何成为夫妻的,总之,我们已是夫妻,这是个事实。”
她点头。
“那,让我们成为一对真正心贴心、共患难共享福,彼此扶持到老的夫妻,好吗?”
秦送儿怔住了,心微微发烫着。
“你……真的这么想?”
他很肯定的点头,“我想拥有妳。”
粉颊染上一抹嫣红,唇边的笑容慢慢漾开。
“我脾气很差哦!”她故意提醒他这点,
“我在某种情况,脾气也不好,大家得互相包容一下对方。”他在公司时,是出了名的冷冽,人见人惧,和此时完全不同。
红着脸,秦送儿怀着满腔的欢喜,高高兴兴的用拥抱代替她的回答。
秦仲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母亲交代的任务,他应该已顺利达成,同时,他也该反过来劝他母亲,敞开心胸接受他这个姊夫,他真的是个不错的对象。
第五章
新加坡
在高楼大厦四处林立的都市丛林里,有一幢非常清幽的瓦厝古宅,这宅子历史非常悠久,从清末民初至今。
最初屋主是上海有权有势的布商,当清朝渐趋式微,他眼见情势不对,便毅然决定举家迁移至此,在这落地生根,这宅子也是请人依照上海的房子打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