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狩?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吗?”她故作不知地边回答,边掏出钥匙打开研究室的门步入,宓凝心尾随在后。
“我叫宓凝心,找冬炽狩有事情,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麻烦你告诉我好吗?”
“很抱歉,我不能随便对一个陌生人透露炽狩的事,这攸关他的隐私问题。”非似情一口就回绝了宓凝心,她帮冬炽狩挡过太多想骚扰他的女人,应对的方式她早相当熟练。
闻言,宓凝心很是失望,“那……麻烦你告诉冬炽狩,说我有事找他,请他尽速给我电话好吗?”
“如果我有和他联络时,我会告诉他的。”她保留地说道。
“好的,那我留下我的手机号码给你,就麻烦你了。”宓凝心在纸条上写下她的名字及手机号码递给非似情。
非似情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问题。”
“那我走了,谢谢你的帮忙。”宓凝心正要转身离去时,非似情叫住了她。
“等等,宓小姐,我有话想要问你。”要是她如此轻易放她走,事后冬炽狩那家伙可能会宰了她。
宓凝心回头,疑惑地看向她,“什么事?”
“你是炽狩之前一直在追的那名女子对吧?”她微笑地问她。
“……有事吗?”她不答反问。
“你是吗?”非似情再问一次。
“如果他有追两名以上的女生,那我就不晓得你是不是在指我,如果他只追一个,那么,那个人应该是我没错。”
“那就是你了。宓小姐,不晓得你有没有空听我说几句话?”
宓凝心点点头,“请说。”
“我认识炽狩好几年了,我们像哥儿们一样,他过去流连PUB、舞厅,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的荒唐过去我知道,以及他追你的这段过程,我也一清二楚。”
“那又如何?”
“我只想跟你说,他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曾看他为了谁这么用心过,我不晓得你们前一阵子出了什么事,我只知道他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神情悒郁,他从没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神魂颠倒过,你是第一个。”
宓凝心静静的聆听非似情的话。
“或许你不接受他有你的原因,不过我真的必须让你知道,放弃他是你这一生最错误的决定。”
“是吗?”
“当然,他外在条件那么优,相信这点你无法否认。”
“嗯哼。”
“他很风趣,又博学多闻,住豪宅,出入又是进口名贵轿车,收入数千万,对女人又温柔体贴,试问,这样的男人有哪点值得你放弃?”
“他的收入数千万?就算他身兼大学教授及公司经理两个职位,也不见得能赚那么多钱吧?”她的话引起宓凝心的疑惑。
“难道你不晓得他对投资很有一套吗?而且他是台湾知名集团的小开,更在他们公司担任总经理一职,公司内的一切营运全是他运筹,再加上他手中握有的股份,每年的分红就足以让他享用不尽了,更别提他自己各方面的投资,又替他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他是标准的金龟子。”
宓凝心听得咋舌,“他还是知名集团的小开!?”她之前胡思乱想的事,竟然成真了!?
“当然,只是他很不喜欢对人说出他的家庭背景,他最常对人介绍的,就是他是大学教授,不过,他一个礼拜来上课的节数其实只有三节,少的可怜。”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不过我必须告诉你,我若改变心意接受他,绝不是因为他的钱,我自己就有能力照顾我自己,我不需要他来养我,我会接受他,纯粹是想和他一块生活而已。”
“我知道你不希罕他的钱,否则当初知道他是大学教授时,你就会选择他了。”
宓凝心微笑以对。
“你现在找他,是准备告诉他,你要接受他了吗?”这是今天这番谈话的最终重点。
“我是要告诉他,之前的检查出了差错,其实我怀孕了。”
“啊!?”闻言,非似情很是惊讶,“真的吗!?”
宓凝心很肯定的点头,“当然。”
这个问题很严重,看来她还是打电话给冬炽狩好了。
“你先等一下,我立刻拨电话给他。”
“咦?”宓凝心呆愣的看著非似情对著电话说话,她还比手画脚,一副恨不得冬炽狩能在她面前般,真不晓得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你等一下,我叫她过来听电话。”
非似情对宓凝心招招手,握著话筒在空中扬了扬,—不意要她过去听电话。
宓凝心想也没想,马上趋上前,从她手中接过话筒。
第十章
“喂?”
“凝心?真的是你吗?”冬炽狩故意佯装出淡淡的口吻,问著。
“嗯,是我。”相对於冬炽狩的平静,宓凝心倒是紧张得很,毕竟这是她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意之后,第一次与他说话。
“似情说你怀孕了?这是真的吗?”冬炽狩很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有露出半点欣喜,否则一切就破功了。
“是真的。”
“可是之前我和你一块去检查时,明明就——”
“那是个肉脚医生,连我有没有怀孕都判断不出来,改天我要去踢馆,笨就算了,还敢开业看病,不怕医死人。”说到那名医生,她就有气。
闻言,冬炽狩忍不住低笑出声。
“你现在是愿赌服输,回头找我是为了要履行你的承诺吗?”
“不是。”她吐著舌头,根本忘了她有怀孕的话,就代表她得接受冬炽狩的这个约定了。
“那你现在想怎样?”
“你在台北吗?”她突然蹦出文不对题的话。
“对,我调回台北了,而且我家也在台北。”
留在高雄只会让他一直想去找宓凝心,为了彻底执行他许下的承诺,他只好辞去大学的聘任、卸下南区分公司经理一职,回到台北。
“可是我之前去的你那个家,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当初以为我会在高雄定居下来,所以买在那的房子。”
“哦……”原来他们两个都是到高雄工作,甚至想在高雄落地生根的台北人。
“你不回来了吗?”
“暂时不会吧!我在南部的工作已经都交接给别人,短期间内应该不会回高雄。”他说得很淡漠,仿佛一切要以他现在的生活为重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嗯。”宓凝心听得出他疏离的语气,心里著急的不得了,很想问他,那她呢?
他打算置她於何地?
可惜这些话每每滚到了舌尖,又被她硬吞了回来,她实在问不出口。
“凝心,你放心,我会按时寄生活费给你,孩子我也有一份,我绝对不会弃之不顾的。”再下点重药,不相信她还会一直矜持下去,不对他妥协。
他要顾孩子,那她呢?他不顾她了吗?
宓凝心显得有些落寞,回答起话来,变得有些抑郁寡欢。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
“你……不开心吗?”冬炽狩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她的异状,他装出非常关心的口吻问她。
“有吗?你认为你对孩子也有责任是好事,我怎么会不开心。”她故意用轻快的嗓音回答。
“……那……我在高雄的房子如果你需要,你就搬进去住吧!”她还真嘴硬。
“哦!”
“还有,现在天气愈来愈冷,高雄早晚的温差比较大,你要好好照顾身体,记得吃点补品,不要因为担心身材会走样就不吃,懂吗?”
“我知道。”
“我的手机号码你把它丢了对吧?”她的行为模式他早猜测的到。
“嗯。”
“我再重给你一次,你记下来,以后有事就可以直接找我。”
“好。”
宓凝心愈来愈简短的回答,分明表示她有事,她却硬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