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凝心点点头,承认道:“是啊!大家都这么认为的,我们有误会吗?”否则他怎么笑成这样?
“你们当然误会了,你们怎么没想过,或许是我抛弃了她们呢?”
“呃……没这么想过。”
“老天……我有那么差吗?差到会让你们认为我是被抛弃的那个?”
“也不是说你差,你自己想嘛!要是老看见一个男人被女人留了下来,一次、两次、三次过后,你会怎么认为?你一定会以为这男的八成是被抛弃的,对不对?”
听完她的解释,好像也有道理。
笑叹了口气,他莞尔道:“很遗憾,事情并非如你们所想,她们没抛弃我,我也没抛弃她们。”
“不然事实是怎样?”她真好奇真相为何。
“事实是,她们全是我在婚友社认识,继而交往的对象,或许她们认为我太好,想先占有我吧!所以交往没多久就对我提出结婚的要求,我没答应,她们恼羞成怒,就甩下我独自离开了。”
宓凝心听得咋舌,“不会吧!?你说真的?”
般半天,她们以为的和事实差了十万八千里,硬生生的把优秀到让女人放下尊严对他求婚的男人,贬到他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才老是被人抛弃……
“我没理由骗你。”
“呃……”还真是尴尬啊!快找话题转移过去,“对了,你条件既然不错,为什么还要参加婚友社?以你的条件,也许到大街上随便喊一声,就有一堆女人前仆后继的倒贴过来,哪还需要去参加什么婚友社。”
“参加婚友社有个好处,他们会先帮你筛选饼人选,让你不会在还不晓得对方的底之前,就和他们认识,可以避免掉很多纠纷,同时也比较容易找到符合你要求的对象。”
“哦……你那么想结婚?”
“对。”
“如果你只是要一个固定伴,你可以去找女朋友,犯不著要跳到婚姻上头。”
“我不是为了伴的问题,而是因为我喜欢家庭的感觉,所以我想结婚;难道你不觉得看见别人一家子,有爸爸有妈妈有小孩,一副和乐融融、幸福快乐的模样,很令人称羡吗?”
“一点也不。”她回答的迅速,反让冬炽狩无言。
“哦!”他轻轻地应了声,突然沉默了下来。
“冬先生,我想我们一定合不来。”
“怎么说?”
“因为我们两个人的观念差很多,若在一起,肯定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样的日子会过得很辛苦,彼此也会很累,可能半点幸福快乐的迹象都寻不著。”
“所以你想劝我打消念头?”
“是的。”
“很抱歉,不是我要扫你兴,而是我这个人,对於困难度愈高的问题,愈有兴趣挑战。”湛黑的眸子闪著异常明亮的光芒,在在显示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冬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的回答很欠扁?”她捺住气,没好气地先赏了一颗白眼给他。
冬炽狩大笑,“这是我的荣幸。”
去你的!宓凝心在心里低咒一声。
“时间很晚了,不和你多聊,我要回家了。”再和他抬杠下去会没完没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有开车。”
“我可以跟在你后头,护送你。”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习惯让一个『陌生人』知道我家在哪。”
她特别强调的字眼他听出来了,微微一笑,不好强迫人,他这次选择退让。
“好吧!那你开车小心,我先走了,明天见。”他很有礼貌的对她欠一欠身子,随即转身离去。
明天见……老天……宓凝心抚著额头,头大不已。
“嘿!三个月了,你的女朋友对你求婚了没?”和冬炽狩在同一间研究室的女同事非似情,一看见他来上课,马上挨到了他旁边,用手肘顶著他,一脸幸灾乐祸。
冬炽狩懒懒地睐了她一眼,“求了。”
“又求了啊!?”非似情讶异地瞪大眼,“真奇怪,怎么每个女生都是和你交往三个月后,就准时跟你求婚?”
“我怎么知道?”
“结果如何?”
冬炽狩耸了耸肩,瞧他这样,非似情就知道答案为何了。
“拜托!真是够了!你还是不来电?”
他很可怜地直点头。
“你一定有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才会东不来电、西也不来电,每个女人好像都和你不来电。”
“我很正常,只是迟迟遇不到『对』的人而已。”
“哼哼!我看等你遇到『对』的人时,你可能七老八老了,不如不要结婚算了。”
“当然不。”组织一个幸福的家庭,是他毕生的愿望,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你真是标准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嘿!就算要放弃也不是在这个节骨眼放弃,我最近发现一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很不错,我有种预感,她就是我想结婚的对象,所以我正打算追求她。”
“真的假的?对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快说来听听吧。”非似情非常感兴趣的拉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大有要好好听他说清楚、讲明白之势。
冬炽狩盯著她的举动,撇撇唇,有点被打败。
“我说似情,你能不能别那么八卦?”
娇媚的眼眸盈著无辜,她双手托著下巴,大眸眨呀眨的,“有吗?”
装可爱!冬炽狩受不了地挥挥手。
“来点新把戏吧!这招我看都看腻了。”
非似情每次都用装可爱、耍无辜来掩饰她的行为,和她同事多年,她有什么花招他清楚得很。
“嗟!”她娇嗔地嘀咕一声,“废话少说,快讲重点。”
他偏著头瞧著她,“我说似情,外头那些常邀你出游、请你吃饭的男人,知道你这个真面目吗?”
非似情,外表妩媚艳丽、娇滴滴,声音更嗲嗲的,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情万种,迷煞不少男人。可是!请注意——这只是她的表面而已……她在不熟及不认识的人面前才会这么做。
实际上的她,根本是男人婆,在熟识的人面前,她的笑声是惊天动地,动作更是大剌剌的,常和男人像哥儿们一样勾肩搭背的,谈话内容百无禁忌。男人能谈的,她也能谈;男人能玩的,她也照玩。
所以只有不认识她的男人,会把她当成性感女神;认识她的男人,则把她当成男人婆。这中间的差距有多大,相信大家很清楚。
“拜托!不用钱的饭我还想多吃几餐。”
“你啊!小心玩火上身。”
“咳!你少咒我。别转移话题,快说重点。”
冬炽狩拿她没辙,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他和宓凝心的事全部公布出来。
“不想结婚的女人呀?”听完他的话,非似情露出极感兴趣的表情,“好像挺好玩的。”
“玩?喂!玩什么?”
“听你这么说她,我觉得她应该是蛮有思想主见的女人,这种人不失为做好朋友的料,你说对吧?”
“我想她当我女朋友,不是好朋友。”
“哎呀!差多少?『好』跟『女』不都有个女吗?”
他瞪她,“差很多!”
“呃!好啦好啦!差很多就差很多,你高兴就好。”冬炽狩知道她的性子,她当然对冬炽狩也很熟,他那正经八百的个性,只有偶尔才会蹦出小小的幽默,所以和他说话,不能开太多玩笑。
“本来就差很多,不论字面上的意义或——”
“停!别对我说教,我最讨厌人家对我说教了。”冬炽狩话还没说完,她就先阻止了他。
开玩笑,她跑来当老师,就是再也没人可以对她说教,要是再有个冬炽狩对她;说教,她还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