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中怎么会--”陈日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又失败了。
武皇焰冷着俊容蹲,“陈日成,你真以为我会毫无防备吗?”
陈日成生气的用力挣扎,换来的只是被人压制的更用力而已。
“我早就知道你一直在跟踪我们,今天这个机会也是我故意制造出来的,我知道你一定会上勾,因为就算你明知道今天或许是个陷阱,你也必须冒这个险,只因错过今天这个机会,你就不会再有任何可以杀掉我们的机会,所以你必须赌上一赌,对吧?”
陈日成咬着牙,恨不得能把武皇焰千杀万剐。
“可惜,你不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否则真要论起来,我和似情会在一起,还得感谢你。”武皇焰站起身,一把将非似情拥入怀里,“要不是你找人杀我,我也没机会和似情相处,更不会晓得她的好,照理说,我该包一包很大的媒人礼给你的。”
“闭嘴、闭嘴,你闭嘴--”武皇焰说的每一句话,听在陈日成耳里都是讽刺,他受不了地大声咆哮,“武皇焰,我要杀了你--”
不晓得从哪发出来的力气,陈日成挣月兑了箝制他的人,张牙舞爪地冲向武皇焰。
武皇焰推开非似情,捉住陈日成的手,借力使力,轻而易举就把陈日成甩过肩,当场痛到他站不起身。
警车鸣笛声由远而近,最后在婚纱公司外头停住,车上下来了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进入婚纱公司内,把倒在地上的陈日成用手铐铐住,押回警局,一场危机,终于到此结束。
“喝!外头的人怎么那么多叩”非似情抽了空,从新娘休息室里,朝外头探了出去,当她看见礼堂外停满了一堆车子时,吓了一大跳。
她好像还看见电视台的SNG车……
吧嘛呀?武皇焰结婚有这么稀奇吗?还需要记者来采访?!
等等,刚才下车的那个人,好像是什么高官……他后面下车的那个,是某某大明星吧?
武皇焰他们到底是结交了多少朋友?真是有够夸张。
“妳很紧张吗?”宓凝心含笑注视着她。
“我?我不紧张,我只是觉得很夸张。”回到座位坐好,非似情盯着镜中的自己,又是挤眉又是眨眼的。
“我的姑女乃女乃,妳今天的妆化得特别漂亮,而且一生才这么一次,妳就不能正常一点?别在那扮什么鬼脸了,把妳的气质拿出来,OK?”冬炽狩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提醒她。
“你真啰嗦。”她白了他一眼。
“我是为我那好友着想,怕妳给他丢脸。”冬炽狩摇摇头,“妳知不知道外头来了多少政商名流?”
“告诉你,皇焰如果怕我给他丢脸,就不会娶我了。”非似情昂高下巴,不屑地轻哼一声。
“最好是这样。”
“哼!”
“炽狩,今天新郎新娘最大,你别和人家吵。”宓凝心投给冬炽狩一记警告的眼神,“方才皇焰不是托你拿了一份礼物要送给似情的,你不赶快拿出来给人家。”
“哦!对,我差点忘记。”冬炽狩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递给非似情,“这可是份大礼哦!”
“有这--么大吗?”非似情不以为然的举起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大圆后,缩回眼前只剩小小一个圆,讽刺意味十分浓厚。
冬炽狩懒得和她一般见识,“有多大,妳自己瞧不就晓得了。”
接过文件,翻开,看完里头的内容,她惊讶到嘴巴久久都合不拢。
“怎样?这份礼够不够大?”冬炽狩挨到她身边,调侃道。
她呆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这个是--”
“这是皇焰背着妳偷偷做的,满不满意?”
美丽的瞳眸里瞬间酝酿着晶莹的泪水,随时有滴落之虞。
她手中的那份文件清楚的写着,她的亲生父亲,也就是许可尚所开的那间公司,负责人已经被她取而代之。这代表那间公司目前是属于她所有,许可尚已经被扳倒了。
“别哭,哭了妆就花了。”宓凝心赶紧抽起面纸,小心翼翼地把在非似情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吸掉。
“妳知道为什么婚礼会办的那么大吗?”冬炽狩微笑地再问非似情。
她哽咽地摇着头。
“是皇焰故意的。他说,当他看见许可尚及许小美如此欺负妳之后,他发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替妳雪耻,替妳争一口气,他不会让妳白白被他们欺负的,所以他做了这些事。
他说,他要让全国的人都看见妳风光地嫁人武家,看见妳的身分地位从此变得不一样,没人敢再欺负妳,也没人敢再瞧不起妳。”
非似情很是感动,她拚命的想忍住泪水,但眼泪还是成串的滚了下来,宓凝心根本来不及擦拭。
“你非要这时候说这个吗?”宓凝心瞪了冬炽狩一眼,“你看,害似情现在哭成这样,看等下怎么出去举行婚礼。”
冬炽狩一脸无辜,“我找不到说这些话的时间啊!只剩现在可以讲,不讲就没机会讲了。”
“嗟!”
非似情用力吸气,“我没事。”
武皇焰这么挺她,她更不能让他丢脸,所以她今天必须做一个最完美的新娘才可以。
“来,我帮妳补一下妆。”宓凝心拿出粉饼,开始在非似情的脸上东拍西拍,“皇焰还有邀请许可尚他们来,妳可以当他们的面,好好把长久以来被他们欺压的气都吐出来。”
“嗯,我知道了。”哼哼,如此大好的机会,她一定会好好把握!
婚礼很盛大,参加婚礼的人异常的多,整个礼堂几乎都塞满了人,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开心的聊着天,唯独许可尚那一家人站在角落。
“爸,她的婚礼你干嘛一定要拖我来参加?”许小美还不晓得她家的公司已经易主,还以为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骄傲的不得了,提起非似情的口气十分不屑。
“不参加不行。”许可尚神色晦暗,他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么一天,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的股价,在一夕之间竟降到谷底,迫使他不得不对外宣布破产。
在此刻,武皇焰轻轻松松的就把他的公司收购去,成为他的子公司之一。
武皇焰更说了,他要把这间公司送给非似情当结婚礼物,如果他想挽回他的公司,在他结婚时,一定要出现,带着妻子来求她,请她原谅他们过去的所作所为,或许趁着非似情开心之际,会答应把公司还给他,只是他并不保证他会成功就是了,毕竟决定权在非似情身上。
就为了武皇焰的这番话,许可尚说什么也要试上一试,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多年的心血化为乌有,他要想尽办法挽回才行!
“为什么不参加不行?爸,我要走了,我才不想留在这,看那女人出风头的样子。”许小美正想转身离开,许可尚马上拉住她。
“小美,别闹了,现在不是妳耍大小姐脾气的时候。”
许小美才不听他的话,她想走就走,就算是她爸爸也休想管她。
用力甩开许可尚的手,头才一转,正好对上完成婚礼仪式的非似情,而武皇焰就站在她旁边,就算她再怎么讨厌非似情,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人很登对。
“要走了?”非似情挑高了秀眉,睇着她。
“妳管我。”
许可尚舌忝舌忝干燥的唇,试图对非似情挤出一抹和蔼的微笑,“妳……妳今天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