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老总裁曾要他派人暗中保护着非似情,他利用这个机会派去自己的人,所以非似情的一切举动,都掌握在他手里,他同时也知道这期间非似情并末和他们老总裁有所接触,他也调查过,在之前,她甚至不认识武皇焰。
但,问题来了,她不认识他们,那天她为何会对他们老总裁说出意图杀害武皇焰的,是属于黑天盟的人?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可惜他始终找不到她的把柄。
“陈先生,你考虑好放我进去了吗?”
“除非妳能告诉我,什么事?”
“你真想知道?”
“说。”
“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笑我。”
“妳尽避说就是了。”
“就我昨天作梦,梦到武皇焰的灵魂被鬼缠住,我想,这可能就是他一直无法醒来的原因,因此才特地跑来,想跟你们老总裁说这件事的。”
闻言,陈日成翻翻白眼,嗤之以鼻。
他挥挥手,表面上同意让她进去,但,他猜想的到,她要对他们老总裁说的话,可能不只这个,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法子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
“进去吧!”
非似情再三的对陈日成道谢之后,赶紧进入屋内。
“妳还蛮冷静的。”武皇焰在旁不吭声的从头看到尾,对于非似情的表现十分满意。
“那还用说,这对我来说只是小Case。”
第八章
“妳说日成是内奸?!”武父很是震惊。
“对。”非似情很肯定的点头。
陈日成躲在另一个房间,利用他以前就装在武父书房里的窃听器,听到了武父及非似情的一切对话,他暗惊了下。
“这不可能!”武父想也没想,就否决掉非似情的话。
“武伯父,请你相信我,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如果是事实,上回妳就可以告诉我这件事,不用拖到现在才讲。”武父指出疑点。
“上回我并不知道,所以我才没讲。”
“那现在妳为何又知道了?”
“因为有人去查出答案了,他这么告诉我的。”
“谁?谁查到答案了?叫他拿着证据到我面前来,否则我绝不相信妳说的话。”
陈日成的眼色沉了又沉,他的脑子同时也在思索,有谁可以查出这件事的真相,却没被他察觉?
“是谁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谁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非小姐,认真来讲,妳和我们家非亲非故,我对妳一点都不熟悉,妳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我无从得知。
妳上回告诉我杀害皇焰的人,是黑天盟的人,我也去调查了,但我并未查到什么,而妳现在居然又扯到日成身上去,妳可晓得日成和我们家的关系?他在我们身边已经许多年,难道我和皇焰会同时都看走眼吗?
妳一再的点出我们最信任的人,是意图伤害我们的人,妳认为,我会笨到任由妳挑拨离间?”
“我知道你一定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请你相信我,这绝对是真的。”
“我不想再听妳胡言乱语,现在请妳离开,我家不欢迎妳。”武父冷冷地下达逐客令,不愿再听非似情多说。
非似情急了,她连忙转向武皇焰,朝他投去求救的眼光。
武皇焰没有办法,只好叫非似情说出他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事实。
非似情犹豫了下,才依他所言,“你必须相信我,因为这是你儿子亲口告诉我的!”
武父及陈日成不约而同的震了下。
“皇焰?”
“是的。”
“非小姐,妳真的是疯了。”武父已经受不了非似情的疯言疯语,拿起话筒,准备叫门口的守卫来赶她出去了。
见状,非似情赶紧街上前按下电话,“请你听我说,皇焰他自从被枪杀之后,他的灵魂就出窍了,他一直待在我身边,黑天盟是他要我说的,而这次陈日成的事,也是他去调查出来的,真的,请你相信我。”
这下武父不晓得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她的话,“妳说皇焰一直跟在妳身边?”
“对。”
他想起第一次和非似情见面时,她老是一个人对空气自言自言的模样,突然怀疑起这个可能性。
“他现在也在这?”
“就在我旁边。”非似情指着她的左边。
武父看了过去,什么也瞧不见,“好,那我问妳几个问题,这些事只有我和皇焰知道而己,如果妳答的出来,我就相信妳的话。”
“没问题。”
武父接下来问了好几个问题,透过武皇焰的回答,非似情不费吹灰之力全能正确答对,武父这才终于肯相信她的话。
“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事……”武父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仍然处于震惊状态。
“伯父,你现在信了我的话,你就该立刻派人把陈日成捉起来才是。”
“不……不能打草惊蛇,我会处理这件事的。非小姐,谢谢妳特地跑来告诉我这件事,之前我若有得罪的地方,我在这郑重的跟妳说抱歉。”严格说来,非似情可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他感谢她是应该的。
非似情脸红地笑了笑,“其实我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我自己。”
“怎么说?”
非似情瞥了武皇焰一眼,见他对她点点头,她才说出他们两人的关系。
“因为皇焰说他喜欢我,等他好了之后,他要娶我,所以我当然要帮他啦!”话说完,红赧从她的胸口往她的脸上蔓延,不一会儿,她的脸颊就红通通了。
闻言,武父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呀!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他儿子虽然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但,最后他还能够替自己找到如意的对象,岂不是桩美事?
陈日成铁青难看的脸色,和武父开心的笑容形成强烈对比,他没听完他们后面的对话,就急忙从隔壁的房间步出,准备去做一件事。
经过书房前,他别具深意地瞧了一眼,然后悄悄来到非似情开的车前,左右张望了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时,他偷偷弯,动了些手脚后,才驾着自己的车,往武皇焰所待的医院方向行驶而去。
只要除去了非似情,他不信武皇焰还能变出什么花样,待处理完非似情,接下来该除掉的,就是武皇焰了。
“似情,从这一刻起,妳要更加注意自己的安全才行。”武皇焰提醒非似情。
“怎么说?”非似情发动车子,慢慢地踩下油门。
“我担心陈日成会对妳不利。”
“我们刚才在书房里的对话,陈日成又没听见,你担心什么?”非似情相当的乐观,不像武皇焰那般忧心忡忡。
“凡事小心为妙。”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般。
“我没事,与其担心我,你不如多担心你自己一点,因为我人是清醒的,有人要对我不利的话,我可以躲、可以闪,你就不一样了,你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里,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你后来要你爸爸立刻通知医院,将你换病房不让任何人知道,这样真能保住你的性命吗?”
“应该可以。”
“应该?”她挑了挑眉,对于武皇焰的回答,她非常无力,“老兄,这是攸关你生死的问题,你就不能想些比较能确保你安全的计画吗?”
“我觉得这个计画不错。”
“一点也不。”她受不了地直摇头,不晓得是不是她担心太多,她的心依旧无法平静下来。
“似情,开慢一点,前面红灯了。”武皇焰见非似情似乎没注意到前方的车况,连忙出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