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燠燧,你很优秀,我家女儿高攀不上你,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女儿。”
“伯父,你怎么这么说,大家都是邻居,哪来高不高攀的问题,你太言重了。”看不出来外表慈祥的代父,说话会这么犀利啊!他得小心应付才是。
“哪不会高攀?你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服装设计大师,我家琳儿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模特儿而已,你们二个身分地位差太多。”
“事情不是这样的,琳儿曾经是台湾首席的模特儿,在国际伸展台上也享有名气,如今她再度复出,要再攀升到过去的高峰不是不可能,我在幕后设计衣服,让她在台前展示,这样的搭配堪称完美不是吗?”。
代父及代母相视一眼,无法否认他的这席话。
“好,就算你们的工作刚好能互相搭配,但是,这不是重点,因为工作再不搭配的人也能在一块,真正的重点是——你太花心。”
他就知道!
长孙燠燧试着替自己过去的行为解释:“是的,我承认我过去真的很花心,女朋友一个交过一个,但是,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了,我会只对琳儿一个人专情,不会再对其他女人动心,真的。”
“公子不会变心的保证,你认为有多少人会信?”代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就不信长孙燠燧能过得了他们这一关。
很好的问题,却也很毒。
长孙燠燧原本还有些轻松的态度缓缓转变,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也有些严肃,他知道现在不是嘻皮笑脸的时候,目前他要做的是让二老对他改观。
代琳儿一家人均感受到长孙燠燧的改变,他们彼此互看了一眼,心里皆有了底,知道长孙燠燧是为何而改变。
长孙燠燧沉默了片刻,才重新开口:“伯父伯母,我知道你们很爱琳儿,很怕她被我这个有名的花心萝卜欺骗感情;同时,我也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毕竟,就算我许下天花乱坠的诺言,到时候我不实现,你们其实也奈何不了我。”
代父及代母没有说话,只是一迳地看着他。
“所以,我不想说什么我保证我永远不变心、我会永远都爱着琳儿这类的话,但是,我会拿出行动来证明,我会竭尽所能的去呵护她,让她生活在快快乐乐的日子之中。
一辈子是多长?我不晓得,我能爱琳儿多久,我也不晓得,可是,我晓得琳儿是我真正想要携手共度白首的女人,也是唯一让我想和她共组幸福美满家庭的女人。
我交过不少女朋友,坦白说,琳儿并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棒的,但是我就是只要她,因为在我眼里,她是最适合我的,我敢说,我们是最匹配、最登对的一对。“适合啊……这句话直直说进代父的心坎里去,他一向认为要找另一半,一定要找生活习惯和自己差不了多少,思想观念也要同步的人,这样在未来的日子里,比较好相处。
很多女生都妄想着自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殊不知豪门规矩多,事实也并非如她们所想,以为少女乃女乃可以每天闲闲没事做,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就可以。
有钱人家的明争暗斗是异常激烈的,为了自己的声誉,一举手一投足皆要小心翼翼,这些全是平常人难以想像的,所以,生活习性不同的话,生活起来肯定很累很累。
因此,与其要高攀或纡尊降贵,逼自己融人和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领域中,不如找个家庭环境和自己差不多的人,这样一起生活起来才舒服、愉快。
“你觉得你这番话能为你自己博得几分?”代父调侃他道。
长孙焕燧露出自信的笑容,“没有九十,也有八十。”
“这么有自信?”
“我认为我的话没有错,我的想法也没有错,以我自己给自己评分,我会给一百分,但是今天给我评分的是伯父伯母,所以我知道,你们不可能给我一百分,但也不会给我很低的分数,因此,我猜八十到九十,应该不为过吧?”
代父差点要为长孙燠燧的自信赞赏起来,但想一想又觉不对,自信不能代表什么,就算长孙燠燧拥有一拖拉库的自信也没用,这并不能抹煞他是个花心大少的事实。
“你光会耍嘴皮子有什么用?”代父吐他槽。
代琳儿在旁直点头,没想到她爸这么厉害,光和长孙燠燧聊没几句话,就知道他那张嘴很会说话,改天他退休不想再设计服装时,也许他可以改行做些和说话有关的工作,保证他也会成为个中翘楚。
不愧是父女,代父提出来的问题和代琳儿一模一样,他们都要看他的行动。
“我会用行动表示的,请相信我!”
“好啊!我们就等着看,没让我们二老满意,你就休想把我女儿娶回去。”代母终于开了第一次金口,却一样凶猛有力,毫不输给代父。
望着高耸如天的二道铜墙铁壁,长孙燠燧知道,这场硬仗更加难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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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代琳儿瞪着长孙燠燧搬着大包小包东西往她家堆的举动,有些傻眼。
“我为了要让你爸妈知道我的为人如何,所以我决定要常来你家走动,如果可以,我还希望能住进你家,这样大家随时都能打到照面。”
“你想的美,你家才在我家后面,哪需要搬过来?”他以为他们是一个住台湾,一个住美国吗?他们住的地方已经近到不行了,他还需要搬到她家住吗!?真是够了!
“也对,好吧!放弃这一项,不过我还是决定有事没事都要往你家钻。”
“就算要进驻我家,你也犯不着搬这一堆东西来吧?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里头,是装些什么东西?”
“布料,还有一些做衣服需要用的版子,我要在你家做你的婚纱。”‘他把他需要用到的“机私头”全都都搬过来了。
“咦!?”
“这样你爸妈就能看出我对你的诚意有多少呀,!你看,这主意很好对吧?”他对她眨眨眼,对。自己的主意感到十分有信心。
“……”事实上,她觉得蠢毙了,但她不好意思当面给他难看,只好企图干笑带过。
“怎么?瞧你那表情,你好像不怎么同意我的主意。”她不会以为他看不出她的笑容有多尴尬、多勉强吧?
她耸耸肩,“我可是什么话都没说哦!”
“要不然你说,你认为这点子哪里不好?”他换个方式问她。
她偷偷觑了他一眼,“真要我说?”
她这么一反问,岂不就等于她承认他的点子很烂吗?
不过她没反应过来,长孙燠燧也不想点醒她,所以就当他也没注意到,继续和她聊下去。
“是的,你就大方的说吧!我心脏很强的,绝对忍受得了。”他挺直了脊椎,大力槌着自己的胸脯,一副自己就像泰山那么厉害的模样。
“好,是你要我说的,那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你这举动非但不能让我父母对你刮目相看,反而还会让他们对你更加反感。”
“为什么!?”长孙燠燧打击甚重,惊讶地低喊着,“不可能会这样的,我不信!”
“为什么不可能?你自己想就好,有谁的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在家拿针线的男人?”
长孙燠燧皱起眉头,“这又如何?”
“男人就应该在外头打拼,流血流汗,这样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能给得起女人安全,你懂吗?”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一脸古怪,“谁说拿针线的男人就不够顶天立地?就不能够给女人足够的安全感?再说,谁说男子汉一定要流血流汗?你的想法怎么还停留在几百年前?一点也跟不上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