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是谁?她从没见过这号人物在幼稚园出现。
莫君芹礼貌地对她微微一笑,“你好,我是淳于先生的私人秘书。”
艾玺儿愣了愣,“私人秘书!?”
她没听错吧?当个代理园长需要请私人秘书吗!?
以前循于芸芸一个人不也把幼稚园的事处理的很好,难道淳于循极的办事能力不如他外表这么出色?
“是的。”
“君芹,让她进来。”一道冷静沉稳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好的。”君莫芹恭敬地应了声,随即退开,让艾玺儿如愿进入园长室内。
她不进去还好,一进去马上被里头的阵容吓到。
原来园长室内并非如她想像的只有淳于循极及君莫芹两人,里头还多了几个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在大公司上班的菁英分子,他们分别站在淳于循极的办公桌前两侧,手中拿着好几份文件,很明显的,他们刚才是在研讨某些事,而她打扰到他们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吗?”她轻轻地扫过在场所有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淳于循极脸上。“你有什么事?”淳于循极放下笔,整个人放松的往椅背靠去。
他虽然决定这一个月的时间都要待在幼稚园内,但是他自己的公司事务不能荒废,因此不得不把淳于芸芸的园长室,暂时改成他的办公室,他的员工若有急事非要他处理的,都必须来这里跟他报告。
加上公司最近刚接了一件大型开发案,利润相当可观,因此他把所有专案组员全调了过来,在这里讨论研究,因此,艾玺儿才会看见一大群原本不属于这里,穿着,形象也与幼稚园完全不符的人。
“我……我想了想,还是觉得现在去配眼镜比较好,所以…”
“你不是怕跟我独处?”嘲讽的笑挂在淳于循极那张英俊慑人的脸庞上,刺目的不得了。
他就知道她会再来找她,他很清楚她的致命伤在哪里,她的那双眼睛是她亟欲掩饰的,如今眼镜没了,他就不信她会放着不管,不会着急的想找眼镜来戴。
被人一针见血地戳中心事,又有那么多人在场,艾玺儿尴尬的瞬间涨红脸。
“我……”她没想到淳于循极居然明白她的心思,这男人真的是太恐怖了。
“想清楚了?决定要忍耐一下?”
一颗头愈垂愈低,艾玺儿羞愧的不敢见人。
“你有事求我,请抬起你的头看我!”
“我——”她飞快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后,又立即低了下去.
“要是你没空的话,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
“看来,你想去的意愿并不大嘛!莫芹,送她出去。”淳于循极手一挥,君莫芹立即趋上前。
“小姐,请。”
“等、等一下。”艾玺儿急了,“我很想去配眼镜,真的!”
狡黠的笑轻轻在淳于循极那张俊脸浮现,“那你是要一个人去,还是由我带你去?”
“由你带我去。”这次她未加迟疑,立刻就回答他。
薄唇微扬,“很好,看的出来你想去的意愿增加了。好吧!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好了。”
他站起身,“你们先讨论,等我回来再跟我报告你们讨论出来的结果。”
“是。”所有人非常一致地回应。
瞪着眼前这台骚包到不行的名贵跑车,艾玺儿几乎傻眼。
“你不上来还杵在那做什么?”坐在驾驶座上的淳于循极没好气地开口唤着站在车旁,杵的像尊雕像的艾玺儿。
“淳于先生,你……上班开这种车?”这种车台湾没几辆耶!
“你有意见?”冷眸一射,她头立即摇的如波浪鼓,就算有意见,死也要说没意见。
见状,淳于循极满意地调回目光,专心在开车上头。
去眼镜行的途中,艾玺儿始终正襟危坐,丝毫不敢乱动半下,生怕自己稍微做出不太得体的动作,就被淳于循极踹下车。
用眼角稍微瞄了一下艾玺儿的蠢样,淳于循极实在很难把她和那位在舞台上集所有镁光灯于一身,美丽温柔又充满自信的女人画上等号。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定和她突然失踪,又莫名其妙有个儿子的事有关,这件事愈来愈勾起他的好奇心了……
“我的座椅很舒服,不介意你可以躺看看。”看她背挺的直直的,坐姿呈九十度,她以为她是在军营里吗?
“啊?”她一时间无法会意他的话,呆愣地转头看他,“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用那么拘谨,放松一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哦……”她干笑了几声,怯怯地咽着口水,觉得还是保持原来坐姿好。
淳于循极的脾气令人捉模不定,这一秒钟是OK的,下一秒钟就可能改口说不0K,为了小命着想,她还是不要变好了。
见她始终不肯放松自己,淳于循极也懒得再去劝她。
“艾玺儿是你的本名?”他随口问道。
“嗯。”
“听芸芸说,你离婚了?”
电力十足的美眸快速跃过一丝晦暗,她顿了下,谎道:”是的。”
“你看起来没多大年纪,怎么会已经离婚?”
闻言,脑海里闪过,无数不堪的回忆,她苦涩地轻摇着头。
“年轻时不会看人,错把坏人当好人……算了,我不想再说过去的事了。”
一想到她的未婚夫和他的哥哥害死她姐姐,她就恨不得啃他们的骨、吃他们的血!
淳于循极不是没发现艾玺儿不自觉握紧的拳头,黑眸染上一层深思。
“爱情……不过是骗人的玩意儿,男人看的永远是外在的东西,有钱等于有全世界,没钱哪怕你长得多美丽也没有用,男人根本不屑这些。”愤恨的语气显示她内心对这件事有多么的愤怒,她永远都忘不了她姐姐躺在医院病床上跟她说话的那一幕。
她姐姐原本比她还漂亮的!结果呢?她为了爱情和男人私奔,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么凄惨的下场。这么可恶的一对兄弟,害惨了她们姐妹,如果她有能力,她一定要他们为他们做过的事,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是你的经验谈?”
“不只是我的,我身边还有一个人被害的连生命都没了。”她难过的闭上眼,每次一想到姐姐的事,她就好难过。
她深吸了口气,拼命的想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吞下去,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落泪。
“你发现你丈夫爱的只是虚幻的东西,不是真的爱你这个人,所以你就和他离婚?”
她转头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对他说那么多她的事。
“怎么?又怕我知道什么是不是?”
她咬着下唇,“淳于先生,我相信你是聪明人,知道有些事是某些人一生的秘密,并不想与人分享。”
“我认为你可以对任何一个人侃侃谈起你过去的那段婚姻,才表示你已经走过来,否则,你依然沉浸在其中,永远走不过去。”
“当一个人受的伤害太大时,原谅她无法在短短几年内就走出阴霾。”
“不过是被个男人欺负罢了,何必从此一蹶不振?那男人如果像你所言这么差劲的话,他还值得你继续为他牺牲吗?”淳于循极嗤笑着,“女人啊!你们的脑袋瓜里都不晓得装了些什么东西,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其实只是自讨苦吃罢了,一点也不值得别人同情。”
“你什么都不懂,请不要如此妄下断语!”她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什么都不说,我能懂什么?如果我真能懂什么,那我不是人,是神了。”他懒懒的提醒她。
“我——”该死的男人,他一在幼稚园出现就好像专门要与她作对似的,她到底是哪里招惹他了!?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