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慑悒这么一说.天使手上的笔要收下也不是,要签也不是,尴尬地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像傻子般杵在那碍他的眼,打扰到他休息,封慑悒沉下脸,不悦地抽了张纸递给她,“用名给祸水的,红颜祸水的‘祸水’。”
“哦!好的。”天使飞快地在纸上签下名,“怎么会有人叫祸水,好怪的名字,是真名还是外号?”
“真名。”这问题他也想了很久,曾经问过冉祸水,她父母怎会给她取那种名字,只记得那时她的脸色突然泛白,欲言又止,像是担心什么似的,很为难的模样,他心有不舍,便叫她不用再回答他。
天使露出讶异的神情,“真名?她父母这么讨厌她吗?正常的父母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取名为祸水这么不吉利的名字吧!”除非自己的女儿一出生就是大扫把一枝,煞东煞西。
浓眉紧紧地皱起,他的想法和天使的一样,不是祸水,不会取名为祸水。
蓦地,他忆起冉祸水曾经说过好几遍的话,她老说是她害到他。那时他只是觉得她想法怪,无缘无故怎么老是说是她害他,难不成她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祸水?所以才处处担心她有没有害到他……
他开始回想起自从和冉祸水认识以来,他所发生过的事。他记得有好几次他都差一点被车撞到;再不然就是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莫名其妙就有花瓶从天而降,差点砸到他;或者明明和人约好时间,都会临时出了小槌,总之,似乎真的出了不少状况,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他能有惊无险地度过,从未真正发生过什么受伤或损失的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倘若冉祸水真的是因为会制造灾难才取这种名字,那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绝大多数的人都很忌讳和这种人太过接近,可想而知她的成长过程一定受到很多人的排挤,这样的她,为什么还能保有一颗单纯天真的心?
换作是他遭到这种命运,肯定变得益加狂暴、愤世嫉俗,她却没有……
一股想好好保护冉祸水,不让她再遭遇这种不平等待遇的冲动油然而生,此时此刻真希望冉祸水就在他面前,他好想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用他的羽翼保护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等等,她只会替别人制造灾难吗?会不会她自己也深受其害?
记忆又翻回冉祸水在百货公司前骑车摔倒的那一幕——
如果他没记错,她不只摔车,还摔倒好几次,其倒楣之程度足以令人称奇……莫非她是天生的灾星,不只煞别人,也煞自己!?
天哪!要真是如此,她一定经常生病受伤……
懊死的,他得立刻打电话回去叫她小心点,要是她敢再出事,等他回高雄时,一定给她好看!
正在医院包扎伤口的冉祸水一听见手机铃声,连忙拿出皮包,翻了一下才找到电话,她赶紧按下通话键。
“喂?”
“你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封慑悒劈头就是一顿骂。
“手机放在包包里,我一时找不到,所以……”她无辜地为自己辩解“你人在哪?我打你家电话都没人接。一我在医院。”
“医院!?你在医院做什么!?”一听见冉祸水人在医院,封慑悒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我就不小心又雷缠……”
“你又摔车了!?”封慑悒在电话这端大吼,惹来工作人员的侧目,大家不约而同的为电话那边的人哀悼。
手机传来封慑悒的吼叫声,冉祸水缩了缩脖子,吐吐丁香小舌,知道自己惹封慑悒发火了。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有哪一次是故意摔车的!?”
“呃……好像没有哦……”她干笑。
“你还敢说“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是二十几岁的人了,不是三岁,一天到晚摔车,你想早点去见阎王!?”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嘛!我骑的好好的,后面有一辆车忽然失控,朝我撞了过来,害我左手骨折,很痛你知道吗?”她送来医院时,痛到眼泪一直滚下来,不管医生还是护士怎么哄她都没用,直到现在她的眼泪才勉强止住。
“左手骨折!你怎么一次比一次还严重?”
“没呀,这两次算还好,我之前还曾撞到内出血,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才出院呢!,’冉祸水不晓得她不说没事,越说封慑悒的脸色越差,心情更是荡到谷底。
“该死的,你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吗!?我相信你只要多注竟一下,这些事都可以避免的。”
“那是不可能的……”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的事你不懂,我也很不愿意一天到晚出事,但这是我无法控制的。”
“你待会儿应该会回家吧?”
“嗯,这次换幸福来带我回家。”
“你回家后就好好给我待着,我晚点再搭最后一班飞机回高雄。”
“咦?你要回来?你不是说你这次要上去忙个几天才会回来吗?”
“你左手骨折耶!这么严重,我不回去看你行吗!?”他口气不住地低吼,“才几天不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你叫我怎么能安心的在台北工作?”
“呃?”怎么封心的话听起来好像……好像对她感觉特别不一样!?是她想太多吗?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要进摄影棚了。”有人来叫他了。
“嗯,你去吧!”
“对了,我有帮你要到一张天使的签名,你要吗?”
“当然要,你帮我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说不要。”
紧绷的俊容听见她这句话之后,明显和缓了许多,火气也下降下少,“我回高雄时会带回去给你,就这样,再见。”
“嗯,拜拜。”
依依不舍地挂电话后,冉祸水将手机紧紧靠在怀里,心底涨满甜滋滋的幸福感。封心这么关心她,这是她始料未及之事。
“你不是摔断了手,怎么没哭天抢地,反而笑的像掉人蜂蜜里的维尼熊,嘴巴咧到台北去了。”来接她的名幸福,一走近就看见她傻笑的模样,她失笑地摇头。
要是今天是如甜蜜来接她,看见她这副模样,保证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能不能不要笑的像个白痴一样?
其实她有时也挺想学如甜蜜这种讲法,谁叫冉祸水实在是傻到不行,让人想不念念她都受不了。
忙收起差点要流出口水的笑容,她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
“祸水,你最近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哦!”不时会一个人傻笑,偶尔还会对着窗外发呆,这些怪异的情形是从前的她不会产生的,俨然像掉人爱情漩涡的小女人才会有的症状。
敝的是,她不是去魔魅天使馆工作,要不然就是在家,她们从未见她与哪个男人特别接触,她又从哪认识男人来谈恋爱呢?
冉祸水干咳一声,开始心虚地调开目光,“没有啊!我很正常。”
“不,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闻言,两朵可爱的红云立即飘上冉祸水粉女敕的脸颊,“我哪有,你们曾看见有哪个男人来追我吗?”
名幸福摇头,就是没有才奇怪。
“况且以我这个样子,我不信有男人会想和我谈恋爱,除非他疯了。”她自嘲地耸耸肩。
名幸福有些担心地瞅着冉祸水,她知道冉祸水虽然表面上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实际上却对自己老是闯祸的能力感到悲哀。
也无怪乎冉祸水对于自己的爱情,从未认真考量过,她想必很清楚别人对她的看法,所以不敢对男人抱持希望,也不想因为自己和对方谈恋爱而害了对方,所以才会至今都是小泵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