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听得一脸茫然,“我的未来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是毫无关系的人。”
“是吗?”他淡淡的摇头,“如果没有关系,我就不会算不出你的未来。”
“也许你只是一时失手,再重算一次就好了。”
“就算再算一百次,结果仍然不会改变。”
“要是我一直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该怎么办?没有躯体,我要怎么做事?我又该怎么生活下去?”她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能担心,却无能为力。
“你可以跟在我身边。”
“休想。”她想也没想就否决掉他的提议,“我已经够讨厌你了,还要时时刻刻都待在你身边?不如让我死了还痛快些。”
“随便你,反正你知道在哪可以找到我,若是后悔了,可以来找我。”
语毕他即转身要离去,如甜蜜飞快地喊住他。
“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我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形。”
“医生说爆炸的威力过大,你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才会呈现昏迷状态。”
“什么跟什么,好像我灵魂会出窍,是被爆炸的威力逼出来似的。”她扯着嘴闷哼。
也许就是……拓跋伏滚心忖。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好半晌她才想到,拓跋伏滚怎么看得见只是一缕幽魂的她?
而且他还听得见她的声音,更甚的,她刚才还在另一个空间看过他……那是她的幻觉,还是……
***
“昏迷不醒!?”名幸福在听见如甜蜜的情况后,表情变得十分凝重。
“医生还说她要是过一阵子都没醒来的话,就确定成为植物人了。”问寂寞叹息着。
“植物人!?”如甜蜜的眼睛几乎快凸了出来,“我会变成植物人!?不!我不要!”
可惜不管她如何呼天抢地,名幸福等人始终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纵使她就她们眼前。
“植物人!?”冉祸水惊呼,“天哪!要不是我叫甜蜜去帮我买午餐,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这一切都是我害的,是我害了甜蜜,是我的错!”她万分自责地泛红了眼眶。
“对,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带衰运的缘故,我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如甜蜜把一切错误都归咎在冉祸水身上,怪她把她的衰运传到她身上。
“哇哇哇……甜蜜,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啦!”冉祸水敌不过良心的谴责,扑倒在病床上的如甜蜜身上,嚎啕大哭。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因为你的道歉就醒过来,你省省你的眼泪吧!”就算是一介灵魂,如甜蜜仍不改她毒舌派的本色。
“祸水,你别那么自责,伏滚说这是甜蜜命中极定的劫难,与你无关。”问寂寞递了张面纸给冉祸水,劝她不要太过苛责自己。
“一切定数上苍早已注定,否则不会任我和伏滚怎么劝,甜蜜仍不管我们的劝告,照样要过去。要是她肯听我们的话,她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如甜蜜一怔,问寂寞的话一点也没错,她今天会发生这种情况,怪得了谁?她是咎由自取,根本怨不了任何人。
“可是……”
“祸水,寂寞说的没错,这件事真的错不在你。”名幸福亦认同问寂寞的话。
“真的吗?真的和我无关?”冉祸水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望着她们,脸颊上沾满了泪水。
“嗯。”问寂寞及名幸福皆对她点头。
“可是就算事情与我无关,但见到甜蜜这个样子,我宁愿她骂我、吐我槽,也不要她动也不动地躺在这里,这一点也不像她。”
“废话,这当然不像我,平时的我可是脸颊红润,顾盼似水,美丽动人,哪像床上那副要死不死,脸色苍白的和死人差不了多少的死样子?丑死了。”如甜蜜一脸嫌恶地碎碎念个不停。
“寂寞,你问过拓跋伏潦了没?或许他有法子救甜蜜。”
问寂寞摇头,“问过了,他说没办法。”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甜蜜继续这样下去?”
“恐怕是这样。”虽不愿,但也不得不承认,她们的确束手无策。
要是她真成了植物人的话,她岂不永远要以这副模样游荡在人世间?
而且她还得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萎缩,看见自己不再拥有美丽的外表,不能再做想做的事,不能吃爱吃的东西………
天哪,她不要,她不要成为植物人!
***
“只有你一个人看得见我,所以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如甜蜜在想过一切能让她苏醒过来的法子后,才愕然发现,她空有想法,若是说不出来也没用,所以她只好勉为其难地,来找惟一看得见,也听得见她说话的人——拓跋伏滚。
拓跋伏潦悠哉地拿着一份别人委托占卜的生辰八字卜卦着,始终未理会一直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呀!”她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拓跋伏滚依旧无动于衷,仿佛不晓得她在身边似的。
“糟了,不会连他也看不见我了吧!那可怎么办才好。”
如甜蜜开始担心这个可能性,要是连他都看不见,她该找谁帮忙去?
“师父,你在笑什么?”跟着拓跋伏滚的学徒小李子,看见拓跋伏滚无缘无故地勾起唇角,看似在笑,于是狐疑地问道。
“没什么。”拓跋伏滚微笑地摇头,“小李子,我告诉你,当你为一个人卜卦时,你眼睛看到的,不单单是这些卦象而已,你看到的应该是卦象所显示出来的情况。”
“我不懂。”
“我也不懂。”如甜蜜好奇地聆听他接下去的话。
“当你测出这人会有好运降临时,你要看得出,他是哪方面的好运,又是如何降临,他会如何得到,就像他即将发生的事,先在你面前发生过一遍般。你若能学到这种地步,你才算是真正会算命的人。”拓跋伏壤很详细地解释着,因为他一次要解释给“二个人”听,二人资质不一,所以他不得不说的非常仔细。
“哦!了解。”小李子不住地点头,知道在算命这个领域,自己还有一段好长的路要走。
“了解。”如甜蜜这才知道算命还有分功力、等级的。
“了解就好,小李子,这个人的卦我卜过了,现在换你来卜看看,我想知道你最多能占卜到什么程度。”
“好。”小李子和拓跋伏滚交换位置,看着桌上某人的生辰八字后,开始用拓跋伏滚教他的方法卜着卦。
“卜好再告诉我,你卜出了什么。”
“好的。”
拓跋伏滚让小李子一人在那学习卜卦,自己则走到另一个房间,而如甜蜜想也没想地就跟了上去。
那是他专门静坐打禅的房间,只要他一进入这个房间内,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就算天塌下来也一样,不论有什么事,都得等他自己走出这个房间。
“你要我帮你什么?”拓跋伏潦锁上门后,突然开口。
如甜蜜猛地朝他看了过去,“你看得见我!?”
“就算我看不见你,也感觉得到你。”他的唇边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你刚才还假装一副看不到我的样子,你是什么意思?”她不悦地质问,觉得有点被耍了。
“被人忽略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好受?”他懒懒地注视着她。
“废话。”有谁希望自己被人忽略的。
“那你该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为何。”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拓跋伏滚挑高浓眉,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后,才煞有其事地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的肚子里应该没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