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女朋友?”
这是全公司所有女性职员最急着想知道的答案,聂之品英俊潇洒,又身为一间大公司的总经理,条件全是女人们最梦寐以求的,公司内只要是未婚的女职员,都妄想有朝一日能被他看上,好来个麻雀变凤凰。
可惜那么久了,都不曾见过他对哪个女职员比较特别,因此大家不禁猜测,或许他早就有情人,只是未公布而已。
他失笑地摇摇头,“妳不是已经结婚了,还对我有没有交往对象感到好奇?”
妘嫣妃不好意思地干笑,“我也好奇嘛!”
“没有。”他放下红酒,无奈的摊了摊手。
“以总经理的条件,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他的答案出乎她意料之外。
“妳不晓得在现在的社会,好女人难找吗?”
好女人应该比好男人多吧!毕竟常听见的,都是哪个女人被哪个负心汉抛弃之类的话题,不是吗?
“在我认为,好男人更难找。”所以一旦遇上,就要紧巴着不放!就像她遇到希尔一样,呵呵!
“有,我找到一个很好的女人,”聂之品的目光锁在妘嫣妃脸上,眸中闪着只有他才能明白的苦涩,“我很喜欢她,可惜她已经结婚了。”
“呃?这么惨?”她会不会问到不该问的问题啊?她很是担心。
他莞尔一笑,“就是这么惨。”
“那怎么办?”她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怎么办?”
“你不是说你很喜欢她,那你的感情就要这么放弃了吗?”好可惜喔!
“不然呢?妳觉得我该去破坏她的婚姻吗?”他个答反问。
“呃!好像不应该……”破坏人家婚姻是不道德的。
“这不就得了,不能去破坏她的婚姻,我只好把我对她的心意埋藏在心底。”
聂之品落寞地扯了扯嘴角,终于能体会到人家常说的一句话——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她不晓得你爱她,而是明明爱她却无法把爱说出口……
“不过把心意留在心底,不如找个机会告诉她,虽然结局下会变,但是好歹你的心会觉得比较踏实。”
“要是妳,会告诉对方妳的心意?”他试问道。
“会呀!我上次已经告诉我老公,说我早就暗恋他很久了。”事后希尔还高兴的不得了呢!她笑开了颜。
“妳真的觉得我该把话说出来?”他为求确定地再问。
“我是这么觉得,否则你心底还是会存在一丝遗憾。”
聂之品点头,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或许吧!不过时间会冲淡一切。”
“嗯。”时间是最可怕的杀手,可以把一个人从年轻变成老迈;但是它同时也是最厉害的医者,可以把任何人的任何伤口疗好,虽然可能会留疤,至少伤口会愈合。
“别提我了,妳还没告诉我,妳丈夫是从事哪个行业。”
“他?我遇到他之前,他只说他的工作刚辞掉,也没告诉我他之前是做什么的。”
一直在旁桌假装是餐厅客人,趁机偷听他们对话的来森,对于四皇子随便敷衍的话,竟能得到四皇圮的信任,感到万分的讶异。
“那现在呢?”
“他本来刚找到一份工作,结果因为家里有事,还没上任就辞掉了。”
他愈听愈觉得她说的很符合某个人……
“事实上我并没有答应他的辞职,我答应让他暂缓上任,”垂下眼眸,他故意这么说道,
“咦!真的吗!?总经理,你真的保留了希尔的职位!?”察觉口已说溜什话,她连忙捣着嘴,暗斥自己的嘴快。
终于让他套出答案来,聂之品挑了挑眉,“果然就是希尔,我早就猜是他了,那时妳还坚持不承认。”
“承认就不好玩了嘛!”她撇着唇,小声地嘀咕,“我本来计划在公司举办宴会那天,再带他去现的。”
听见她的原意,聂之品不晓得该作何反应,她的丈夫最大的功用,原来是让她拿出来“现”的!?
“我败给妳了。”他啼笑皆非地直摇头。
她轻笑,“没关系,你不是第一个,希尔也败给我很多次。”
“呃!”聂之品额际浮现多条抖动的照线,她还真的非常天真单纯啊!
来森也忍不住窃笑出声,他们这个皇子妃真有趣!
“对了,希尔是哪-国人?”
“雷可斯王国。”
“妳说他回家,难不成是回他的国家去了?”
“是呀!他说他临时接到家里打给他的电话,说家里出了很严重的事,他必须立刻赶回去处理。”对于希尔说的话,她完全不疑有他。
“那他为什么没带妳一块回去?反正妳假都请了,其实妳可以一块跟他回他的国家,等一个礼拜后再回来即可。”刚新婚就把妻子丢着,这非平常人会做的事,要是他是妘嫣妃的丈夫,他不只新婚期不会抛下她一人,他可能往后几十年都舍不得丢下她。
“希尔说会有危险,他不想我去冒险。”他已经回去半个月了,虽然他都会打电话回来向她报平安,但是她的心底总是不踏实,不亲眼看见他平安无事,她实在放心不下。
“危险!?他家是什么家庭,怎会牵扯到危险?”平常人的家庭大多平平淡淡的,和危险这二字似乎绝缘。
“我不知道。”
黑眸为此差点凸了出来,“妳不知道!?妳连他家是怎样的一个家庭都不清楚!?”他错愕地惊嚷。
“事实上,他的事我全然不知。”她老实地说道。
“那妳还敢嫁他!?”他再也不顾白己的身分,忍不住敝叫出声。
他真的怀疑她的“纯”和“蠢”差别多少?
来森也不得不佩服起妘嫣圮的大胆。
“为什么不敢?我喜欢他很久了。”她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他的事妳一点也不知道。”
“那又如何?我爱的是他的人,我嫁的也是他的人,他的事与他的家庭都与我无关不是吗?”事情就是那么简单,为什么大家却爱把它复杂化呢?
“可是——”
“人家说婚姻就是个赌注,赌赢了是幸幅,睹输了就只能自认倒霉了,我对希尔有信心,所以我相信我是赢的那-方。”她笑咪咪地说着。
不过连来森都不禁怀疑,她对希尔的信任究竟是从何而来,她根本对他-无所知,是什么样的信任才能让她毫不考虑就嫁他?这点颇值得人探讨。
“妳错了,正确来讲,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不是单单妳和他两人的事而已,妳想想,万一他的家人与妳的家人不合的话,那你们的婚姻会幸福吗?就算妳的家庭接受他了,但他的家庭呢?搞不好妳连他家有多少人都个晓得,更别提知不知道他们对妳的想法了。”不是他故意吓她,这是常识,她早该知道的。
她为之语塞,尔后才讷讷地低喃:“我是不晓得。”他有几个兄弟姊妹她也-无所知。
“嫣圮,多用妳的脑袋想想吧!我是不晓得希尔在大学时代是怎样的一个人,就我和他见面我也承认他很优秀,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建议妳最好叫他把他的事全告诉妳,这样对妳比较保险。”
“有什么好保险的?”她不懂。
“拿现在来说好了,妳虽然知道他的国家在哪,但是妳却不晓得他家在哪,就算妳飞去他的国家,妳也找不到他不是吗?万一他失踪了,或者不再回到妳身边,妳要去哪找他?”他的话绝对不足危言耸听,“要是他出了什么事,然后失去记忆,从此把妳忘了的话,那妳不就得在台湾痴痴的等他?”
来森不住地点头,觉得聂之品说的话太有道理了,凭良心讲,他们四皇子什么也没告诉王子妃,实在太不该了,他根本是欺负王子妃的天真善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