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当她听见他说这番话时,她居然吃起其他女人的醋来。
秀眉紧紧蹙起,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他在她面前谈论到其他女人。
“告诉你这些话的,难不成也是个被你迷惑过的女人?”
“没错,她说她很爱我。”脑海中闪过一张艳丽的脸庞,心蓦地往下一沉。
问寂寞的心倏地扯紧,“然后呢?你不爱她?”
“我从没爱过她。”事实上,他绝不可能爱她。
“为什么?她长得不够漂亮?”
“她长得很漂亮,只是她身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她没有,而我有?”
薄唇轻轻扬起,“是的,你有。”
“什么?”她身上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她真的很好奇。”你会煮饭。”
当问寂寞兴匆匆的想知道自己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可以让一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看上时,鐏夜袭的回答却恍如一桶冷水,直接从她头上浇下去,完全坏了她的期待。
“很多女人都会煮饭,而且煮的比我好的多如牛毛。”她没好气地反驳他的理由,“你要是单凭这点就决定娶我,那我强烈建议你去娶厨娘为妻。”
“你很美。”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美女多的是.你刚才不也提到一个美女了。”她冷哼着,打死都接受不了他说的理由。
“可以令我心动的,却只有你一个。”
“这句话听起来还差不多一点,之前那二个根本就不是理由的理由。”
他深笑,“是你太心急,我每次话还没讲完,你就急着反驳我了。”
“喂……你这话实在是——”
“你的答案?”
“我考虑。”
“如果你真的蛮喜欢我的,我劝你最好尽快答应。”
她纳闷地跳向他,“为什么?”
“我是为你好,除非你不会吃醋。”
“吃醋?”
“过几天那个很爱我的女人,要来这里借住几天,到时候她会怎么缠着我,我可不敢保证,你若认为你见了之后,不会吃她的醋,你再慢慢考虑。”
金铭铭稍早打电话给他,说她接了一项任务,后来因故和委托人起了纠纷,连委托人也一并杀了,此事闹的满城风雨,委托人家属扬言要她付出代价,她只好躲到他这来。
“哇咧!鐏夜袭,哪有人像你这样的,你真卑鄙!”
“决定权在你。”他懒懒地提醒她。
“你没有戒指、没有鲜花,什么都没有,就要叫我嫁给你?鐏夜袭,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没原则的女人吗?”两颊瞬间鼓的涨涨的,她瘪着红唇,不悦地瞪他。
“你又知道没有了?”
“有就拿来啊!”一只手立刻伸到鐏夜袭面前。
“我一直在等你起床,你偏偏一直赖在床上动也不动,叫我怎么拿给你?”
“你一直在这叫,我怎么起床啊!?而且你刚才也没说啊!你这男人怎么那么过分,每次说到底,错的人好像都是我,真是过分!”她抱怨连连地推着他,要他赶快离开她的房间。
“我早就对你说过,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你何必再在意你赤果的模样会被我看见?”
“我——你——”她翻着白眼,完全被鐏夜袭打败,“废话少说,反正你出去就是了,快一点啦!”她不耐地催促道。
“也好,你梳洗完就出来,我在客厅等你。”
“哦,”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本以为梳洗完到客厅就可以见到鲜花或什么的,岂料客厅里什么也没有。
她左右张望着,“鲜花和戒指呢?我怎么一样也没看见?”
“鲜花在花店,戒指在饰品店。”
闻言,她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滞,呆木若鸡地抬起眼看他,“你的意思是,你根本都还没准备?”
他微笑以对,“没错。”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在戏弄我?”一股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火气正冉冉上升着。
“当然不是,戒指我想带你亲自去挑,至于鲜花……”
“如何?”她双手环胸,没好气地瞪着他.等他说借口。
他顿了下,决定说出事实,“鲜花我完全没想要送。”
“为什么?你不晓得女人最爱鲜花的吗?”这男人该不是只感情上的一呆头鹅吧!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送你。”
她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他的思考逻辑跟冉祸水可以相比,总是不按牌理出牌,让人完全捉不到他下一秒的思绪会是如何。
“我能问,你为什么因为女人都爱鲜花,而不肯送我花吗?”
“因为我觉得送花太过老套,你适合更特别的东西。”
他的话说的好像她真的很特别,让她原本失望的心不禁新燃起一丝希冀。
她和缓了脸色,微侧着头瞅着他,“那你说,我适合什么待别的东西?”
鐏夜袭拍拍他身边的座位,示意要她坐到那里去。
问寂寞立刻挨了过去,“东西呢?”
“在这。”他从桌子下拿出一只设计的十分优雅的银盒,放在桌上。
一看见银盒的外观如此美丽,问寂寞自然以为里头的东西一定很棒,所以更是充满期待。
“你打开来看。”
“好。”她兴奋地漾着笑靥,迫不及待的掀开盖子——
倏地,笑容僵住,人傻住,动作也打住。
问寂寞闭上眼深吸口气,重新睁开眼,恢复行动力后,她拿起银盒里的东西,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鐏夜袭。
“你会不会使用?要不要我教你?”
“你——送我一把枪?”她觉得她头顶上好像有许多啊啊叫的乌鸦飞过。
“它很特别。”
“它是够特别了,我想没有人会收到这样的求婚礼物。”一把实实在在、握在手里还沉甸甸的枪……她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我会送你这种东西有我的用意,有朝一日你可能用的上。”
“不会吧!我用的上!?你难道要我和你一样去当杀手!?”她一脸惶恐。
他莞尔一笑,“当然不是,我是指你可以防身用。”
“怎么?有人要杀你还是杀我?”
“我是杀手,杀过不少人,所以或多或少都会有仇敌,什么时候会被人发现我的身分,这是我无法预料的,所以给你枪是以防万一;再来,因为你和我的关系,也会有人想杀你,因此,你更需要留一把枪在身边。”他淡淡地解释着。
问寂寞听的目瞪口呆,“原来留在你身边是那么危险的事?”
“你后悔了?”
“如果我没记错,我好像还没答应嫁给你。”
“你舍得放弃我?”他无预警地伸手将她揽向自己.男人的气息瞬间朝问寂寞袭去,她不禁有些昏眩。
她伸手挡在鐏夜袭结实的胸膛上,隔开二人的距离,离他太近她会无法思考。
“你离我远一点。”她拼命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后仰。
大手忽地住她的后脑勺,控制住她的行动。
“问寂寞,你是我唯一认定的女人。”他的唇离她的唇只有一公分,低沉的嗓音魅惑般地传进她的耳里.听得她一颗心愈跳愈快。
问寂寞丝毫不敢乱动半下,就怕乱动的结果,是让自己的唇在不经意间贴上他的。
“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人。”他对她撒下情网,要她无论如何都要心甘情愿的答应嫁他。
“你……”他的话是多么的令人心动,她几乎就要答应。
“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一句充满讥消口吻的话,从鐏夜袭家门口传来。
鐏夜袭不用朝大门看去也知道来人是谁,他一派轻松的表情立刻被平常的冷漠取代。
“你不是说过几天才要来?”他瞥向她,冷冷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