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顾忌不是没有道理,戢修煌突然来访,她实在不得不防,因为吴良心这件案子涉及太广,要是他们那边的人知道她在暗中调查他们,她相信他们绝对会派人做掉她,所以她不得不小心地应付戢修煌。
尤其在她还不晓得他的立场之时,绝对不能贸然承认她在侦办这个案子。
戢修煌皱了下眉头,“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你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我从没准备相信你,戢检,我想,你是否该回去了?”贺若绯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下达逐客令。
他抬起头凝视着她,不理会她的逐客令,依旧安稳的坐着,径自侃侃而谈。
“你知道吗?我喜欢看见你在PUB里,那种妩媚的模样,要是我先认识真正的你,我绝对无法想象,你也会有如此媚人的一面。
我在猜,你的同事们要是见到你那副模样,不晓得会不会全部吓傻。“他假装有意无意地提着暗中打量她听到这话时,脸上闪过的表情。
“你是什么意思?”贺若绯心一惊,虽表面上故作镇定,但说话的语气已倾向谨慎小心。
“从今天起,我会每天到吴良心的PUB去,而且我会带着照相机去拍那个我在PUB里遇到,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然后把那些照片拿到警局来发送,如果你就是她的活……”他扬起一抹阴险的笑容,虽没把话讲完,但任何人也听的出他话里的恐吓之意。
美眸危险地眯紧,她咬牙切齿地道:“你在威胁我?!”
“如果你不是她,就不会受我威胁了,不是吗?”他笑的一派无邪,令贺若绯想撕烂地那张狡猾的嘴脸,“对了,据我所知,你应该没有孪生姐妹,对不对?”
可恶!她低咒一声,瞪了戢修煌好几眼后,才无可奈何的重新坐回椅子上。
除非她不想活了,否则她绝不能让他把她在吴良心那里的事泄露出来。
看见她妥协地坐了回去,戢修煌满意的笑了,“很好,既然我们有了共识,那是否能正式进入主题了?”
她撇着红唇,没好气地咕哝了几声后,才开口:“你到底想怎样?”
“把你从吴良心那里挖到的资料,以及你的计划全部告诉我。”
“我怎能信的过你?”
“我以我的人格做担保。”
“得了吧!这么老套的话你也说的出口?换个新的。”她不屑地挥挥手,他的人格可以和她的性命划上等号吗?
“虽然老套,不过,我一向认为我的人格很有价值。”
“那是你以为,不是我以为。”
他挑了挑浓眉,“说的也是。”
“对了,你是什么星座?”她没头没脑的蹦出这个问题。
他看向她,“牡羊,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突然想到而已。”听说牧羊是行动力十足且极富正义感的星座,的确挺符合他的。
“那你呢?”
“我?你看我像什么星座?”她不答反问。
他摇摇头,“我对星座向来没什么研究,只是以前读书时,曾听女同学提过,否则我连自己是什么星座也不知道,我以为这是女孩子才喜欢研究的事。”
“研究星座有助于了解一个人,我觉得聪明的人才会去研究。”
“你言下之意不就表示,你有在研究?”
她咧嘴,抛给他一抹皮笑向不笑的假笑,“事实上,我也没什么研究,只是粗略的知道哪些星座大约有什么特性而已,就如同你所言,读书时,班上总是有不少女同学喜欢研究,耳濡目染久了,或多或少会知道一些。”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星座。”他提醒她。
“告诉你好让你去查出我这个星座所会有的弱点?你省省吧!我像是那么笨的人吗?”她冷哼着。
“你知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她的防备心似乎很重。
“我和你又不熟,谁晓得你是什么意思。”
闻言,他有些奇怪地瞅着她,你防人之心似乎相当严重,这只会让你失去很多可能对你有益的好朋友。“
“当一件事情可能牵扯到我的生命安全时,我不得不如此防范。”她立刻反驳回去。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非要你帮我不可,我只是认为有你的帮助,我们会更快破案。”
她没有说话,有耐性地等着他的下文。
“你不重视我的人格,这对我而言是项侮辱,照理说,我该立刻掉头走人。”
她看了他一眼,晓得他说的话一点也没错,要换作是她,如果有人如此不信任她的人格的话,她绝对会很火大地立刻掉头离去,绝不可能像他一样,还坐在这平静地和她说话。
这一点,戢修煌成功的博得了她的好感,她向来喜欢个性沉稳、思绪绫密的人。
“不过,我认为现在若是走人,对我、对你及对社会大众都没好处,所以我可以忍下这个屈辱,如果你认为单就我的人格不够证明我的诚意,那加上这个如何?”他从皮夹内抽出他的身份证和所有信用卡及提款卡,以及他家大门的钥匙放到她面前。
“你这是在干什么?”她瞪着桌上的一堆东西,莫名其妙地睇着他。
“如果我说谎骗了你,你可以拿着我的身份证去办信用卡或者贷款什么的,一切都随你,我这些信用卡,每张额度最少都有二十万以上,欢迎你随便刷,还有我的账户里目前有二百八十多万元,提款卡的密码为00—一,任你领到空为止。”
至于我家钥匙,你拿去,把我家当成你家,爱搬什么就搬什么,就算要放火烧了,我也无所谓。如何?我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听完他的话,贺若绯呆愣了足足有一分钟做不出任何反应,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处理。
“呃!我想……”她支吾了半天,才终于想到一个法子对付他。
“别告诉我这样还不够,难不成你要我把命押给你,你才肯信任我?”他不信她会无理取闹到这种程度。
他相信她目前对他的为难,有八成的原因是来自昨晚他绑住她那件事,他理亏在先,所以才容忍她至此,否则要是换作其他人,他根本不会如此委曲求全。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和把你的命押给我有同样意思的方法,只是我觉得你绝不可能会答应我。”她忽然笑的很贼。
一股寒意突地从脚底直窜而上,戢修煌谨慎地眯起黑眸,深深地瞅了她好几眼,才缓缓开口。
“说。”
“娶我!”
“艰你?!”戢修煌错愕地低呼出声,“你没说锗吧?!”
“对呀!就是娶我。”她睑上扬着十分得意的笑意,凉凉地说道:“娶我表示你和我是划上等号的那不就等于你把命押给我了,你的财产也自然成为我的?所以要我真的信任你,就艰我啊!”
嘿嘿!她就不信他会为了一个案子而牺牲终身的幸福。
“你这根本是故意对我出难题。”他脸色阴鸷地
道。
“我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不得不出此下策。”她笃定了他不会答应,毕竟没人会只为了一件案子就赌上自己的婚姻,她这招真的太好了!
这就是要告诉他,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小戏了女人的人,往往是死的最凄惨的!
的确被贺若绯料中了,他不会赌上他的婚姻,而且他也不能赌上他的婚姻,只因他的身份非比寻常——
“怎样?如果不能,代表你没诚意。”她挑衅地说。
“贺若绯组长,我鲜少会生气的。”他蓦地沉下了嗓音,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