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黄锦锦倏地转过头看她,“妳的意思是,妳老板说这些都要送妳?”
“就是这样。”所以她才笑到嘴巴可以咧到台北远了。
“哇咧!没有天理!妳是走哪一国的狗屎运啊!连被车撞到,都能找个有钱人,还刚刚好是妳的老板,啧!实在不公平。”魏伶伶第一个大叫不公平。
“不然妳也去给车撞看看,妳以为这种皮肉钱好赚?”钱织心冷哼了几声,怀疑魏伶伶有没有大脑,她情愿完好无缺,凭自己的能力赚钱,也不要像现在这种赚法。
“说的也是。”
“本来就是,妳不晓得刚被撞到那几天,我全身有多痛,现在是好了些,但伤口偶尔还是会隐隐作痛。这种苦,没遇过一定无法了解,要换作是妳,妳绝对三天二头就呼天抢地一次,哪能像我这么暗自咬牙承受下来。”
“妳暗自咬牙承受下来?”黄锦锦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忍不住地仰天哈哈大笑了数声。
“不然咧?”钱织心莫名其妙地睇着她,“我又没有说错。”
“真是够了妳!”魏伶伶也好笑地觑了她一眼,“妳光想着一个月有一百万可以拿,连作梦都会笑出声,还说的好象妳有多委屈似的,不怕会天打雷劈?”
钱织心没好气地抿抿唇,“本来就是了,就说妳没遇到就不能想象那种痛,光会说风凉话。”
“嗟!我又不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被车撞到。”
“妳还说,不都是为了去参加妳的喜宴,不然我怎会……”钱织心本想抗议的话,在负品崎出现后,立刻收回并改口问道:“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真不晓得妳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负品崎把一只装满一大叠照片及资料的牛皮纸袋递给她。
“什么东西?”黄锦锦及魏伶伶同时好奇的凑向钱织心。
钱织心露出一抹狡黠的深笑,“这个东西对于妳这个“死会”的家伙是没用的,锦锦,我们二个看就好了,来。”
她拍拍身旁的床位,示意黄锦锦坐到她旁边,然后将牛皮纸袋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那是一堆男人的照片及档案。
“哇!妳干嘛呀!叫人家帮妳找那么多男人的资料做什么?”黄锦锦咋舌不已。
“妳看清楚,这些可不是普通男人的资料,这些人不是在社会上有钱有势,就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再不然也是一些新贵、绩优股什么的,反正都是一些黄金单身汉就对了。我知道负品崎和征信社有来往,所以就干脆叫他们帮我弄一份,这样我才知道该找哪个人下手。”
“啧啧啧!织心,我真的不佩服妳都不行了,妳可真会利用天时、地利、人和。”魏伶伶真的被她打败了。
“不用白不用,废话少说,快来帮我看看哪个家伙比较好,我可不想找个品性不良的男人。”
“我大哥知道这件事了。”负品崎面有异色地告诉钱织心这个消息。
闻言,她猛地抬起头,蹙眉地瞅着他,“我不是交代你不要告诉他吗?”
“我没告诉他,是征信社的老板告诉他的。”
“那老板在搞什么,是你去委托他的,干你大哥什么事,为什么要告诉他?”钱织心不悦极了。
“因为支出费用得向我大哥拿呀,他理所当然要告诉他这件事。”
“你……”她会被他气死,“你没有自己的零用钱吗?”
“本来是有,可是自从撞到妳之后,我大哥就冻结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所以我现在要支出的费用,都得经过他那一关。”说到这,他也呕的半死。
可是没办法,谁叫他这次实在是闯了大祸,幸亏钱织心没什么大碍,要是她有个三长二短,他会死的更惨。因此,目前单受这几项教训,他勉强可以接受。
“真是……算了,”她压下胸腔里的那口气,挥挥手,“让他知道就让他知道,反正东西我已经到手了,他能奈我何。”
“嗯。”
“对了,这些人你应该都蛮熟的吧?”同样是公子哥,出身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照理说,他们都有点交情才是。
昂品崎点头,“嗯,认识不少,有些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不过有些是世仇,老死不相往来的。”
“那你也过来提供一下意见吧!”她笑的好贼,“快告诉我,你觉得哪一个不错,可以钓起来当老公的。”
“当妳的老公?!”负品崎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惊呼。
“不然当你的老公啊?”白了他一眼,他问那什么白痴问题。
“我才不想被他们围殴。”拜托,钱织心这种死爱钱的个性,若介绍给那些朋友认识,以后他准会被列为拒绝往来户。
钱织心面色一沉,“我命令你过来!”这个贱家伙非要她动用到“命令”二个字,他才甘愿。
铁青着不愿的脸,负品崎踩着极为沉重的步伐,活像脚上绑着千斤重的沙袋般,一步一步,非常缓慢的移动到钱织心面前。
呜!死党们,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呜呜呜!
XXX
她要那些男人的资料做什么?
自从接到征信社的电话后,负其杰就陷入深思的状况,他始终想不透,钱织心究竟拿那些资料意欲何为……
忽然,一个想法从他的脑海里急窜而过,幽黑的深眸为这个可能性而紧紧瞇起。
她不会是为了想找个金龟婿吧?
想到此,握着笔轻敲着桌面的手倏地紧握,薄唇也因愤怒而抿成一直线。
她竟敢妄想要成为别人的妻子?!
懊死的,在这个世上,只有他可以完全拥有她,他绝不允许其它男人来沾染到她的一丝一毫!
深吸了口气,他丢下手中的笔,改拿起话筒,快速的按下一组再熟悉不过的号码,不一会儿,电话立即被人接起。
“喂?”负品崎接起手机。
“品崎,你现在在做什么?”
昂品崎看了一群因他接电话而中断动作,全一致抬头看他的女人一眼,答道:“我在帮钱织心介绍老公。”
“什么?!”听见他的回答,负其杰的嗓音陡地降了一个音阶。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可恶!
察觉负其杰明显发火的声音,负品崎胆小地抖了几下,忙不迭地立刻又道:“大哥,这不是我要说的哦,是钱织心命令我说的,所以不干我的事,你可不能把事情怪在我身上哦,我只是奉命行事。”他赶紧撇清一切责任,只希望他大哥不会把矛头对向他。
一旁的钱织心听见负品崎推卸责任的话,立即抬起没受伤的脚往他的小腿骨用力地踹了一下,负品崎当场惨叫出声。
“怎么了?”负其杰只听见负品崎的叫声,不明所以地问道。
“钱织心,妳踹我做什么?”负品崎来不及回答,就生气地回头对钱织心大吼着,“很痛的,妳知不知道?!”
“不痛我踹你做什么?我无聊啊!”钱织心懒懒地开口,她勾了勾手指,“来,把手机给我,让我和你大哥说话。”
狠狠地瞪了她好几眼,负品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机递给她,自己则躲到一旁揉着发疼的小腿。
昂其杰从电话里听见他们的对话,他挑了挑眉,纳闷钱织心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的。
“总裁?”手机里传来她甜美的嗓音,负其杰英俊的脸庞逸出一抹笑。
“我是。”
“你打电话回来是不是要问,我叫你弟弟请征信社调查的那件事?”
“是。”看来她颇有自知之明。
“答案很简单,我想刚才你弟弟也说了,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有。”